夜晚的温度没有白日那般闷热,吹来的阵阵微风让人觉得凉爽,似乎能抚平心中的燥热一般。
纪绾清闭眸享受着微风的抚摸,心里喟叹一声。
沁竹和沁兰人手拿着一只罗袜在绣着。
“小主,您是困了吗?”沁兰见她闭上眼睛问道。
纪绾清转过身道“没有,刚刚在想些事情罢了。”
沁竹倒是笑了出来“小主是想老爷夫人了吧?”
纪绾清笑道“是啊,很想啊。”
“小主放心,总会相见的。”沁竹安慰道,也不知爹娘在家中可有吃饱穿暖。
事实上,她们明白,入了这深宫,就是皇家的人了。
家人,也只不过是心里记挂着的家人了。
“好啦,快些绣吧,不然要我光着脚嘛,两位姐姐?”纪绾清看出她神色有些落寞,便打趣道。
“小主…”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脸,娇嗔了一声便继续绣着罗袜。
……
夜色更加深邃,明月高挂于夜空,林清小筑也熄了灯。
纪绾清躺在床榻上,看着头顶的床帐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明明早上时,自己还背着书包要去毛概课的路上,突然就被一辆轿车撞飞,再次醒来就是在这个地方。
还挨了几巴掌。
像是做梦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杂乱的心思才静谧下来,帐内传出浅浅的呼吸声。
夜晚悄悄过,逐渐升起的太阳驱散了黑夜和繁星。
随着天际线的太阳缓缓升起,金銮殿外聚集了一众朝臣正在交谈着等待早朝。
一位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眼含不屑的看着这华丽的金銮殿,听着身后大臣的攀谈,更是嗤笑了一声。
“咚…咚…咚”
由鼓手击打的沉重鼓声在金銮殿外回荡开来,一众朝臣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发束。
随着朝臣涌入金銮殿,元胤也身着玄黑金丝暗绣龙袍在龙椅上缓缓落座。
文武两臣在大殿内分列,每人手持着玉牌规矩的微低着头站着。
唯有那刚刚的中年男子却是高昂着头颅,满脸的高傲。
此人正是淑贵妃之父,燕国太师,范喆。
元胤透过金冠垂下的黑玉珠帘看着下首范喆不屑一世的表情,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这老家伙真把自己当国丈了?
李德胜尖声高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音一落,文臣队列中一大臣持着玉牌走出跪下行礼。
“陛下,臣有本奏。”
“爱卿尽曰”元胤道。
“陛下,吏部尚书庶二子前日在京中的玉花楼喝的酩酊大醉,当街打死一人,还强抢了一名良家妇女,请陛下定夺按罪处罚。”
话音刚落,吏部尚书包舒安立马出列行了礼反驳着“胡扯,本官家中风气乃是清雅风骨,怎会逛秦楼楚馆?更别说强抢民女打死一百姓。”
包舒安义正言辞的反驳着,他一家只有那一个庶出的儿子,若真被弹劾进了牢里,那该如何是好?
“尚书大人若想知道是不是胡扯,问一问当日的街头百姓,问一问那玉花楼的人,看本官弹劾的是否属实!”
“你!你!”包舒安气极指着那文官,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文官也不服输的冷哼一声。
元胤见包舒安如此无礼的行为,冷声说道“看来包爱卿的礼数全部都忘在了脑后了,用手堂而皇之的指人面门,无礼至极。”
包舒安被这一提醒立马收回了手磕着头“陛下!陛下!臣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文官双手交叠弯腰行礼“请陛下明察!将那罔顾人命之人绳之以法!”
“陛下!”
元胤被这两人吵的脑仁生疼,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按着太阳穴“两位爱卿,身在中年身子骨倒还是硬朗,今日弹劾之事,朕会派人细细查明,若真有此事,朕绝不姑息!”
包舒安还想再说,却被元胤一个眼神震的说不出话。
“爱卿们可还有本奏?”
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元胤给了李德胜一个眼神。
李德胜立马上前一步高喊“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良久,都无大臣谏言。
“既然爱卿们都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
说完,元胤站起身大步离开。
“退朝!”
李德胜的尖细声回荡着,众大臣们陆续离开了金銮殿。
包舒安一脸怒气的看着刚刚那文官,冷哼一声便甩着袖子大步离开。
路上,包舒安跟上了太师范喆。
包舒安一脸焦急道“太师,这可怎么办啊,陛下要彻查啊。”
太师却是冷哼一声,不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是个人没有不爱钱的,给点钱做补偿,让他们闭紧嘴巴,不然那就下去和阎王申冤吧。”
包舒安忙附和“是,是,还是太师高明。”
范喆没有理会他的附和,抬头挺胸的大步走远。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2章 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