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抱着书呢,不会是高老师说的那个新生吧?”
班主任高景洋此前在班上提过,班上会转来一名新生。
“我看就是。咱们高三几百人,都看两年了,就算不认识也脸熟吧?这个人根本就没见过。”
......
桑栩并没有留意到女生们在说什么,她一进教室,便四处张望,想看看老爸在哪。
可惜,扫了一圈,连老爸的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不仅老爸不在,陈果叔叔、赵凯叔叔也不在,就连桑以晴、贺烬也都不在,一个熟人都没有,她有点失落。而且,她感觉到了那些陌生的排斥的目光。
不过,转念一想,作为新人,被排斥也是正常现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决定先找个位置坐下来。
教室里的位置都是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两人挨着坐的。
最后一排有空位置,她走了过去。
走近后她才发现,桌子左手靠墙的位置上有本书,封面干净,连个名字都没有,看起来像是从来没有翻过。若不是书桌上还放着一支笔,桑栩都怀疑两个座位都没人坐。
同桌一看就是个学渣,开学都大半个月了,连书都没翻开过。
桑栩一边猜测一边打开书。
前面那几个女生见她居然坐了那个位置,一片哗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去,她居然坐了那个位置!”
“她会不会知道那个位置是桑少的?”
“什么?知道?那么丑?她还想追桑少?”
“婉儿,她坐了你男神的位置,要不要收拾她?”魏欣一脸恼怒,扭头问叶婉儿。
叶婉儿有点生气,但还保持着自己高傲的姿态:“这种人,值得我动手吗?”
“那倒是,丑成那样,替咱婉儿提鞋都不配。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魏欣说着,站了起来,“走,姐妹们,干她!”
桑栩总感觉前方有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这感觉很不爽。刚开始,她是不想理的,这时却忍不住了。
一抬头,就看到叶婉儿那张漂亮的脸蛋。
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她蹙起清丽的眉,突然又一脸恍然。
原来是她呀!
那个在巷子里对着老爸念土味情书的女生!!!
被桑栩直愣愣地看着,叶婉儿很不高兴地回过头去,哼了一声“讨厌”。
班花生气了,周围几个男生也不高兴,回头瞪着桑栩。
桑栩一脸无辜,她什么都没干就犯了众怒。
魏欣带着几个女生过来。
“起来,这个位置,你不能坐。”魏欣一脸不屑地开口,太土了,土得她都不想看第二眼。
桑栩不解地看着她:“这位置是你的?”
“你管它是不是,反正这个位置你不能坐。”
桑栩虽然不会欺负人,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她。
见对方如此无理,她一口回绝:“既然不是你的,你就没权力叫我让。”
“你知道这个位置是谁的吗?欣姐叫你让,是为了你好!”一旁的林雪忍不住插嘴。
这话言过其实了。
魏欣之所以过来,不过是想显摆显摆自己老人的资格,顺带提点提点新来的,这是她惯常拿捏新人的办法。
桑栩淡淡一笑:“我只知道这个位置没人,并不属于谁。”
林雪指着旁边那本书和那支笔:“你眼瞎吗?人家书和笔都还在,你说没人?”
桑栩:“我看你才瞎,我坐的是那个位置吗?”
“......”林雪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人家说的是实话,这位置确实没人坐。
只不过,桑祁这人霸道惯了,一直是一人占俩位置,大家习惯性地把他身边这个位置也归于他。
见桑栩如此不知好歹,魏欣当场就冷笑道:“一会儿桑少来了,你哭都来不及。”
桑栩注意到“桑少”这两个字,顿时就乐了,没想到,误打误撞成了老爸的同桌。
桑姓是少数姓,五班除了老爸和桑以晴就没有其他姓桑的人。
这几个人明明是想欺负她,却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桑栩生出捉弄她们的心思,她一脸天真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哭?难道他会骂人?”
“嘁!骂人?骂人都是轻的。”
桑栩不解:“难道他敢在教室里打人?”
“他不但要打你,还把你从这里扔出去。”魏欣指着旁边的窗子。
桑栩看了看那扇窗,继续逗她:“我不信,他要扔,也是从门这里扔。”
另一名女生见她居然还不相信,叽叽喳喳地道:“是真的,你要不信,问问别人,上次有人被他从这里扔出去过。”
桑栩:......
老爸真是个混蛋啊!
“你们干什么,回座位去,别影响其他同学学习。”班长终于察觉了这里的异常。
班长出面干涉了,魏欣只得狠狠地剜了桑栩一眼:“你就等着挨打吧!”
然后,带着其他几名女生回了座位。
桑栩耸耸肩,她才不会挨打呢,她可是老爸的小棉袄。
前方怒刷题库的田心终于被打扰到,回过头,一眼看到桑栩坐在桑祁的位置上,魂都差点吓没了。
她放下纸笔,急匆匆地跑过来,“小栩,这个位置不能坐。”
桑栩:“不能坐?”
老爸是蛇鼠虫蚁吗?
见她呆坐着没反应,田心满脸着急地劝:“快,快点起......”
“嘭!”
一声剧烈的响声带着震颤音打断了田静。
门是被人一脚踹开的,逆着光,门口出现一个欣长的身影。
桑祁一脸不爽地站在门口,那张红颜祸水的脸上是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身上依旧是招摇得过分的花衬衫和花裤衩,脚上也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人字拖,那头标志性黄金狮子头依旧闪瞎人的眼。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少年,那俩人自然是陈果和赵凯。
校草回来了,而且,校草好像很不高兴。
几名女生幸灾乐祸地望着桑栩。
丑八怪敢坐校草的位置,还遇上校草不高兴的时候,一会儿够她受的。
桑祁冷着一张脸,往座位走去,经过叶婉儿时,听到叶婉儿招呼他:“桑少,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桑祁刚才在运动场受了贺烬的气,心口正憋着一股气,叶婉儿刚好撞在他的枪口上,当场就没客气:“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