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皱了皱眉头,这个可不是小数目。
对这修道院可没什么感情,而且又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
等等!这位大主教如此说,难道有利益?
奥列格没有急于等他回话,而是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后,拿出了一个相册看了起来。
陈重注意到,上面有着他与红衣主教的合影,看起来两个人有一定的感情。
“我与院长大人来到了报喜修道院三十年了,帮助了许多人,有着共同的信仰,我决不允许圣域将它玷污了。”奥列格忽然将相册徒手撕毁了。
陈重惊了下,没有言语。
“为了防止引起怀疑,只有如此,”奥列格转而道,“我听说你在城主宴会签订了大笔合同?官方是不会同意达马奇运转的,那些钱终究会砸在你手上。”
陈重也猜到这位大主教调查了自己的身份,问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肯定?”
奥列格道:“你不知道官方也需要宗教的支持吗?”
陈重之前冒险参与到厮杀中,不就是得到这边一份支持吗?
因为院长的死就没有再想过了,现在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我给了十个亿,你可以帮忙说服官方吗?区联邦首脑的态度也是很坚决的。”
“这个你可以放心,”奥列格道,“不过十个亿只是其中一个条件,还有两个条件。”
十个亿对于陈重来说不算什么,如果达马奇正常运转,那将会得到更大盈利,问道:“是什么?”
“果然是顶级家族的二少爷,看来这继承人的位置非你坐不可,”奥列格欣赏,接着道,“我恐怕被监视了,无法传递这边的真实信息,我需要你把这里被圣域占领的情况传到梵蒂冈。”
陈重思考了下道:“这个不难,但我又如何证明呢?我随便一说,对方也未必肯信。”
奥列格道:“教皇大人是睿智的,他自会分辨出来。”
陈重心想着也是,人家统领全世界多少神职人员,信徒拥有无数,哪有那么容易被欺骗。
“第三个条件呢?”
奥列格的目光随即一冷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格尼这个叛徒下午要去梵蒂冈,我需要你半路截杀他,以报杀害院长的仇。”
陈重默然片刻,格尼偷袭王者成功,那肯定拥有着超凡大师巅峰的实力,尽管失去了一条胳膊,也是不容易对付的。
“我想知道你怎么说服官方。”
奥列格道:“实话实说,就是你想联合沿岸联邦区最高地位的修道院,逼迫首脑同意,否则将会运用影响力使得他下台。”
“假院长会同意吗?”陈重疑惑。
奥列格肯定道:“他会同意的,十个亿的捐款会让报喜修道院引起世界关注,从而增加他的地位,为日后竞争教皇打下基础,
而且达马奇正常运转后,这里的异常也会转移出去,再者也可以引起地区的混乱。”
陈重没料到来此会是柳暗花明,沉吟着道:“修道院还是婉转一点,以我的巴里赞姆被抢盗,全民都沦为小偷这个话题比较好。”
奥列格惊讶了下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不少人因此来忏悔,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引点。”
两人敲定了下来,陈重忽然问道:“你呆在这边,假院长不会发现你知道他是冒牌的?”
奥列格默然片刻道:“应该不会……”
还未说完,门被敲响了。
奥列格打开后,心中惊了下道:“院长大人,你怎……么过来了?”
院长一脸的亲和,走进门道:“我听说有人为修道院捐款,还是一位华国人,我曾经年轻的时候去过那边,就过来看一看。”
陈重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只觉得他那随和的目光,好像在剥离他的衣服一般。
马上道:“院长大人你好,我打算捐款十个亿。”
院长听了格尼刚才无意的话,因为对这个奥列格不放心,就想观察下是否有猫腻。
不过听了这天价捐款就惊讶一下,问道:“不知这位先生为什么捐这么多钱?”
陈重于是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将刚才与奥列格讲的说了一遍,当然不该涉及的自然是隐去了。
院长目光闪动了一下,因为挑选圣女,京城的陈二少他是在圣域中听说过的。
之前破坏了在江城的计划,将他抓入地牢后,陈家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将他赎回。
分析了利弊,表现出一副道貌岸然样道:“嗯,巴里赞姆被抢盗一事是很严重的,但我觉得哥罗德的民众还是善良的,还请陈先生不要公之于众,我会劝说区联邦首脑大人,想必他会听从我的建议。”
“那太感谢院长大人了!”陈重还是很激动的。
“是我感谢你才对,给予修道院这么大的帮助。”院长笑了笑。
陈重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道:“那如果没事,我就离开了,如果有机会我再来拜访你。”
“稍等,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还请跟我来。”院长做了邀请的手势。
陈重想拒绝,但十亿捐款又不接受对方好意,担心引起猜测,只有同意。
奥列格见两人走出去,一直到了密道枢纽旁边,就暗道了一声不好!
陈重与这位王者呆在一起,感到浑身不自在,又见停下后就明白还是引起了怀疑,对方如果杀他易如反掌。
院长转过头道:“陈先生你在想什么?跟我来。”
陈重马上挠挠头道:“最近忙的有些疲惫,心里装的东西太多,很容易走神。”
“呵呵,人一定要有精力才可以去应付更多的事情,请进。”院长按开一个密道。
陈重的心就砰砰跳了起来,这正是那天他走进去的,不清楚对方对叶夫根尼了解多少。
走在狭窄曲折幽暗的密道,对着后面跟着的假院长始终悬着一颗心,里面憋闷的气息使得自己很受压迫。
刚到了石门前想着该如何应付,忽然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意识就变得无法集中了。
“陈先生,你是怎么进入这扇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