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没想到有救了,激动正想从外面搬椅子。
陈重道:“别搬了,那样你也够不到,还是踩着我的肩膀吧,先等一下。”
陆曼瞧着他将床单撤了下来,然后为她擦着身子,一点歪心思也没有。
接着他又脱下了自己羽绒服,充满亲切道:“你穿这么少,衣服上还有水,把这穿上。”
陆曼却见他里面只是一件白色衬衣,愣愣道:“你不冷吗?”
“我这个人天生火大。”陈重笑哈哈地蹲下,“快来吧!迟则生变!”
陆曼在绝望中感受到了这温暖,仿佛是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她不再说话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爬上了通风管道。
这时门被打开了,那个朱总进来了,说道:“这么长时间了,该我了吧?我不嫌弃第二次,嗯?人呢?”
朱总推开卫生间的门一看,正好见到刚上了通风口的陆曼,叫道:“你们想要逃跑?”
陆曼紧急道:“快上来,我拉你!”
陈重笑了笑,她的力气怎么够。
朱总仗着自己身材肥硕,狞笑道:“小子,敢与我争女人,我这次非得弄死你,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他刚冲过来,就被超有力地一脚给踹了出去,并且发出了猪叫。
“啊!快来人啊,那个小子不安好心,把陆曼给救出去了!”
陈重连忙道:“你赶紧按照我刚才说的跑,我们一起爬通风管道太慢,而且目标太大,在这里我能牵扯一下。”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这不义气!”陆曼坚决道。
“赶紧走,别让我生气啊。”陈重道。
“那你就生气吧!”陆曼道。
陈重随即露出一个生气的脸,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陆曼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生气好像在逗人乐一样。
陈重无奈道:“行,那你就在这里呆着,但不要下来,这样反而会增加我的麻烦。”
陆曼意识到了就算她不走,也不管用,与其留下来,还不如自己逃出去找苏家人救他,连忙道:“那我走,我找人来救你!”
陈重点点头,这时跑进来好几个打手,凶狠地盯着他。
李兰花阴冷道:“你这小子,不管你是什么背景,今天都要脱一层皮!”
“就怕你们没那个本事!”陈重道。
“上!”李兰花一伸手。
几个打手大叫着冲了上来。
陈重站在原地,再不像对付四小恶人那般,出手很干脆,一拳一个,一脚一个,没有一分钟就全部打倒在地上,痛叫不止。
“你这个老妖婆,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孩,真是该死!”陈重冷冷道。
李兰花恐惧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厉害,叫道:“你别过来啊,你打我我会报案的。”
“呵呵。”陈重抓住她的头发使劲一扯,就掉了许多,又对着她后面踢了一脚,人就痛苦地趴在那儿不动了。
说实在的这个女人还确实有些姿色,但做这种事就让她变得很丑陋,自然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由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有很多人向这里聚集。
陈重没再耽搁时间,轻轻一跳抓住了通风口璧,单手引体向上,就爬了出去。
顺着梯子下了楼,已经好多人将这里围住了,他正要大打出手一番。
嗡嗡嗡嗡……
一辆摩托车冲破了人群,向这里飞驰而来。
“上车!”
陆曼穿着他的羽绒服,下面却是短裤与小麦色的皮肤,使得她充满了个性。
“这是你的车?”陈重问着,上去就抱住了她的腰。
“偷来的!”陆曼俯身再一个加速,就消失在了这个棚户区。
车停下后,来到的位置是一个村子,其实距离棚户区也没有多远。
“这里是林村,我家就在这儿。”陆曼说着话,驾驶着摩托车七拐八拐到了一个老旧的平房前停下,她转而笑道,“补充一句,这是租的房子,那两间是我的,每间一百五十块一个月。”
陈重点点头,外面还有一个用铁皮与砖头,搭建的简易厨房。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生,生活在如此的环境中,是让他惊讶的。
走进房间,白炽灯照亮着小小的陋室,尽管是水泥地面,一搓还有些许灰尘,但整个家里布置的是很整齐的。
陆曼在里头换了身衣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换了一身比较束身的衣服,短裙,让她更有型。
她不好意思道:“家里不太好,让你见笑了。”
“呵呵,我没当上门女婿之前,住的就像狗窝一样。”陈重毫不在意,转而问道,“你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陆曼坐在他身边道:“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在秋名山混日子,有骑手比赛,我在旁边加油助威,这样能赚些钱,还有如果他们要携带人比赛,这样更高一点,不过我是不会与他们发生关系的,因此一般骑手都不愿意带我。”
“为什么不找一个其它的工作,那里……”陈重想着怎么用词。
陆曼说道:“那里不是正经女孩去的吗?我的爸爸就是一名骑手,带着我妈妈与人比赛时,让人故意撞下了悬崖死了,我的梦想是拥有一台摩托车,与对方决斗,但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在等着他的出现。”
“你会等到的。”陈重拍拍她的肩膀,这么执着的女孩还是令他很触动的。
“我刚才在爬通风管道时,将你的羽绒服弄脏了,我给你洗洗吧。”
陆曼不等他是否答应,就拿着盆子到了外面,接了水蹲在下水道旁洗了起来。
她给她的男朋友洗衣服,从来没感觉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在陈重身上却格外强烈,她很想为他洗一辈子的衣服……
这时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走到了面前,一脚将盆子踢翻了,羽绒服掉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你可算回来了,房费什么时候交?”
肥胖中年抖着脸上的横肉问道。
陆曼本想发火,可是陈重就坐在屋里,她仅有的虚荣心升起,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过得连房费都交不起。
她陪着笑脸道:“王叔,这不是还没到期吗?过两天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