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别忘了你傍身的本领可都是我教的……”
灰色连帽衫的中年人对于她对自己毫不客气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冷淡的,轻描淡写的开口说了一句,就像是在唠家常一样。
“怎么会忘?不过,对敌人用尽手段毫不手软可也是你教的。”云泞兮挑眉,幽幽开口:“而且,怪大叔你和你的人几次三番的不请自来,已经严重打扰到我和我家宝贝的生活……”
话还没说完,她才抿了两口冰球薄荷威士忌,就被怀里的漂亮宝贝连杯子带酒一起夺走。
云泞兮眼神略显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指尖宠溺的在他高挺鼻梁上勾了一下,悄然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川宝贝,胆子越来越大了……”
“兮兮宠的,我骄傲了吗?并没有。”池慕川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杯子推远了一些。
张开手臂圈住她的腰,奶呼呼的侧靠在她肩头,略带疲色的半眯眼眸,瞥向灰色连帽衫的方向。
这人和【x-罪】什么关系?
听起来似乎是那些黑衣连帽衫的头?
但是为何说兮兮是他教出来的?但是兮兮对他的态度可又感觉并非如此……
“你家宝贝?”灰色连帽衫的中年人阴沉低笑:“你这小疯子,何时懂的了感情?即便是并肩的同伴,你也可以照杀不误,就算是你养着的那三只,做错事你也是照罚不误,下手毫不留情……”
“人是会变的,怪大叔你不也破了你自己说的话,再度踏足了花国么?”云泞兮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攻心计。
这人,一如既往的心思脏。
自家宝贝可听不得这些,不然,她的腰还要不要了……
灰色连帽衫之人听完,阴沉低笑,站起身转过头。
从三角巾缝隙中露出来的深邃眼眸,如毒蛇一样盯上了靠在云泞兮怀里的池慕川,瞳孔中的眼神就如同深海之中卷起的暗流。
忽而轻嘲一般的开口:“我记得你,在那个下雨天,抱着冰冷墓碑的女人的儿子……”
池慕川闻言,整个人僵硬了一瞬。
抬眸对上michael(米迦勒)深邃阴沉双眼,将他眼底毫不遮掩的嘲弄与冷讽瞧的明明白白,抱着云泞兮纤腰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嘲笑他,在大雨之中,那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呵,这世界还真是小的可怜,你们两个居然走到一堆去了。”michael(米迦勒)音调很平淡的开口,但是眼神中的嘲弄却不减反增:“和你母亲一样,都挺有手段的,毕竟当年你父亲也是这般对你母亲着迷,甚至连性命都顾不上……”
他这般平淡的叙述语气,像是无形的手将池慕川拉回当初那个雨天。
他为何会这么一副对父亲母亲很熟悉的样子?
这样的熟稔,让他心底有了不好的念头。
所以,他就是那时候出现在路灯下的那个人?是让母亲害怕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他或许知晓父亲死亡的真相?
池慕川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强忍着爆发的怒意,语气森寒的开口:“我父亲的死,你是知情亦或是参与者?”
“你见过我,又何必多此一问?”michael(米迦勒)将他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继续开口讥讽道:“难道这么多年,还没有认清认清是你母亲害死你父亲的事实?呵,也对,听说她已经疯了,疯子即便是杀了人也是无罪的……”
你父亲是因为你母亲死的。
你父亲是被你母亲害死的。
这两句话,见缝插针的避开池慕川内心坚固的城墙,轻而易举的就扎进了心脏之中,痛到让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了自己的认知是否出现偏差……
“不仅如此,更是你母亲亲手将刀尖插进你父亲心口,他直到断气的那一秒,眼神中都还是不敢置信的模样,不记得了吗?”
michael(米迦勒)微微侧身,躲开了云泞兮扔过来的餐刀,刀刃贴着他鬓边头皮而过,力道之大,直接将灰色帽子刺穿,并且垂落在身后。
若是他不曾避开,这把餐刀瞄准的将是他眼睛。
“怪大叔,当我的面欺负我的人,是活腻了是吗?”云泞兮单手拥着怀中止不住颤抖的漂亮宝贝,冷冽抬眉,挥手,一连五把餐刀脱手而出。
咻咻咻咻——铛——
最后一把餐刀,被一条锁匙一样的链子弹开,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刺耳。
michael(米迦勒)眼神未变,大手甩着链子,沉声嘲讽:“这钥匙你应该不陌生,这钥匙是用来关谁的,想必你也清……”
“放你的狗屁!你这老不死的,专门跑来欺负小祖宗,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在二楼厨房准备午餐的薛恙举着菜刀跑出来,腰上的围裙都没来得及摘,怒声打断了他的话。
甩手,将菜刀从二楼扔了下来。
瞄准michael(米迦勒)的脑袋,只要沾上一寸半寸,保准让他和案板上的大青鱼一样,剁了半截脑瓜子……
云泞兮抱着池慕川站起身,与michael(米迦勒)拉远了一些距离,冷声开口:“洛洛,霍勒斯,今天允许你们玩玩具,全招呼出来,有事我担着……”
怀中人恹恹的模样,让云泞兮的理智溃不成军。
冲冠一怒为宝贝。
森冷癫狂的怒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是在处死辣鸡与安抚宝贝的抉择中,云泞兮想都没想已经有了选项。
她抬手抱紧怀中颤抖的男人,掌腹盖上他的耳朵,红唇盖上他的薄唇,卷走他咬伤他自己唇瓣的血珠。
凑在他耳边,一声声的低言安抚:
“川宝贝,回神,看着我。”
“别信他任何鬼话,他掐准了你的弱点,故意以此来攻击你。任何想伤害你的人都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什么都不必想,有我在这……”
之前和川宝贝回池家祖宅的时候,见过他的母亲。
那个女子,眼神中对孩子的心疼是藏不住的。
所以这就已经说明了michael(米迦勒)这番说辞有不对劲的地方……
究竟是他们各执己见,当局者迷,被真正的幕后之人给耍了?
亦或者川宝贝母亲就是贼喊捉贼,装疯卖傻藏了这么多年?
又或者是michael(米迦勒)故意为之?
这些谜团需要一个个的解开,这一切的一切,就先从捉住michael(米迦勒)开始……
栗洛洛笑眯眯的将重机枪拖出来,并且很懂事的装上了消音器和红外线。
架在三楼走廊上,笑眯眯的甜声开口:“让阿姐不开心的都是洛儿的敌人,去死一死……”
咚咚咚咚——
密集的机枪子弹在大厅中扫射。
云泞兮抱着池慕川,闪避躲开子弹后,闪身从吧台翻了进去。
掌心朝上,虎口紧紧捏住伤怀的池慕川,看着他乱七八糟各种情绪弥漫的无神眼眸。
在枪林弹雨中,紧紧抱住他,温暖着他。
嗡嗡——
薛恙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捂着耳朵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说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让薛恙腿软,差点跪倒在地。
强稳住心神,想了想小祖宗现在的情况。
这个消息,该怎么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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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什么都不必想,有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