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泞兮走出酒店。
酒店的泊车小弟已经将总统套间名下的豪华超跑柯尼塞格-gemera开到停车口,站在车边候着。
见她出现,帮忙打开了旋翼式剪刀门。
将钥匙恭敬的递给云泞兮,礼貌且绅士:“云小姐,慢走,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车里我们特意为您留了雨伞。”
“嗯,这两年的车辆保养以及停车费,直接从房间留存卡号划去。”云泞兮淡笑点头。
系上安全带,关车门。
泊车小弟颔首行礼,目送着她离开,伴随着引擎的轰然声……
云泞兮的车绕过酒店门口的景观喷泉。
恰好有一辆西尔贝从双车道的另一侧开去酒店,两车隔着一座豪华喷泉,擦肩而过。
池慕川从西尔贝副驾驶下来。
吩咐薛恙将车停进停车场,脸色泛着病态不正常的红。
“小祖宗,你发烧要去医院,来酒店做什么?烧起来若是成了肺炎就玩大了……喂,有没有听我说话?”薛恙从车窗探出头来,着急开口。
昨夜。
这小祖宗又是通宵研究天幕数据系统。
一夜没睡。
冷风开到16度。
妥妥的将自己给整出高烧。
早上他下去实验室的时候就瞧着脸色不对。
好不容易将人拖到车里,要送去池家医疗总院。
结果这小祖宗不知道用电脑又看了些什么,非要先来这度假酒店,怎么说都不听……
池慕川冷觑了他一眼,令人发怵。
因为发烧而低哑的嗓音:“无事,找到她我就下来,不会成肺炎。”
他看到那些热搜了。
以为这样就能让云家轰然倒塌么?更何况还另外得罪了一个林家……
如此有趣又带毒的野玫瑰。
他都没来得及移栽,如何能就这么看她凋谢了?
“欢迎光临绿蔓豪庭,先生,请问是谁的访客呢?有预约吗?这边帮您登记。”酒店门口站着的泊车小弟礼貌开口,微笑鞠躬。
池慕川冷声低哑:“我找云泞兮。”
“云小姐?她刚走……”泊车小弟疑惑的瞧着眼前病恹恹的男人,贵气精致的长相令他口不择言。
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匆匆闭上了嘴。
透露客人消息,还是总统套间那位手执黑卡的尊贵客人,感觉离被炒鱿鱼不远了……
“小祖宗,你听到了?人家走了,先去医院吧……”薛恙从驾驶座下来,伸手,手背在池慕川额前探了探。
更烫了,完犊子。
不过这云泞兮的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想起来了。
是云家那个失踪了很多年的大小姐?
好像是听说,又回来了吧……
不过,这从不沾女人的小祖宗什么时候和她沾上的?烧成这样还要来找人家?
哦,懂了,四月份可不就是春天了……
池慕川眉目间的凌厉重了一些,身上的高定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阴涔涔的眸色,开口:“她去哪了?”
“……”泊车小弟抿着嘴摇摇头,他不清楚。
池慕川又开口问了一句,声音较之前一句更低更危险。
薛恙无奈苦笑,这小祖宗是不问出来不罢休?
走上前半拖半就的拉着他,将他拽上车。
告饶无奈的开口:“查,我给你查行不行?小祖宗你先乖乖去医院看病,我保证,在你离开医院的时候绝对有云小姐行踪,成不成?”
“好,你说的,查清楚。”池慕川恹恹的靠在副驾驶座椅上,泛着血丝的双眸半眯。
他没有再闹,也没劲再闹。
薛恙给他扣上安全带,这才走回驾驶座,以最快速度将人送去池家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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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东城,私立墓园。
在连绵的细雨中,灰黑色的柯尼塞格-gemera停在了墓园停车场。
黑色的雨伞撑开。
云泞兮优雅的从车里下来,捧了一束向日葵,神色肃穆。
从墓园侧边的白石路走上去,停在了由上至下第三排左起第三个墓碑前,蹲下身。
伸手抚摸过墓碑上的照片,将向日葵摆在墓碑前面。
这里躺着的,是她母亲,云宸烟。
云氏分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祖太爷家一脉单传。
云乾娶云宸烟是云老太爷的意思。
为了将分出去百余年的分支财富重新握在手里,而出的馊主意。
安排云乾刻意出现在云宸烟面前,青年才俊的模样惹得年仅17岁的云宸烟,懵懂心动。
一年后,两人成婚,分支族谱重回本家,连带着财产。
云宸烟很漂亮,令云乾很满意。
却唯独不满意她的聪明,若是再蠢笨好拿捏一些,做个养在家里的漂亮花瓶倒也不错。
可她偏偏聪明的无可救药。
嫁进来第五年,云泞兮三岁的时候,她发现了云老太爷和云乾这对父子的狼子野心,迎娶她这个分支孤女就是为了分支祖产……
没多久,云宸烟便从二楼楼梯摔下来。
连带着肚子里刚刚两月有余的孩子一起,死于大出血……
“妈,你素来最爱的向日葵,好看吗?我又来看你了……”
云泞兮蹲在墓碑前,清理着已经干枯了的之前送来的向日葵花束,轻声和云宸烟说着话。
“妈,我让云家崩了,开心吗?您临死前还在劝我不要仇恨,过好自己的日子平安长大,我照做了,可是他们也没打算放过我,可笑吧?”
“我听话,没有恨过云家任何人,可是他们似乎并没有认错悔改过。四年后的同一天,我被那白眼狼推下悬崖的时候,妈,您会后悔劝我不恨么?”
“我知道,您是想保住我,才不让我恨。可偏偏啊,最后却是靠着恨意让我未死。”
“妈,您想想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吊在树杈上,遍体鳞伤,最后摔落海里。靠着一腔恨意苟延残喘,抱着一截折断的树枝飘回了岸边,冷不冷?”
“好了,不跟您扯这些旧账了,您带着弟弟在另一边好好生活。”
“十五年过去,我长大了,也变强了。”
“您放心,解决了云家后,我就依您所说,去为自己而活……”
这里除了她每年送来的向日葵,再无其他任何人拜祭过的痕迹。
不过也好。
那些人都不配来这里。
母亲和弟弟看着也会觉得糟心。
云泞兮收拾干净墓碑前的位置,妖娆浅笑,抚摸着墓碑上的名讳字迹。
直到墓碑最下面,有着一个类似族徽一般的圆形铜像。
按下去。
墓碑前的白石地面有一块长约半米的青石砖陡然高出半分。
从里面抽出来特殊金属所制的盒子,装着的就是云老太爷梦寐以求的东西。
云家分支回归本家后,应得的那一份股权书。
占了云家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也会是压死云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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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让云家崩了,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