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是这么窝囊没用，真没劲。”白毛嗤笑一声，冲着同行的社会小青年们招了招手，“散了吧散了吧。”
社会小青年们勾肩搭背的离去。
藤中的同学们却仿佛发现了什么稀有物种一般，依旧围在姜小芹身旁饶有兴趣的讨论着校园论坛上的那个帖子。
姜小芹的神色愈发绝望。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聚集在校门口的学生们方才渐渐散去。
只余姜小芹孤零零的蹲在藤中门口，将头紧紧的埋在双臂之间，小声的哽咽。
趁着人群把姜小芹围住时早已离开甜品店的沈怜自隐蔽之处跑来，一把抱住了姜小芹。
“小芹别怕，你还有我。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们不相信你，可我相信你，别怕，我永远永远都是你的朋友。”沈怜声音轻柔的安抚道。
听着沈怜温柔的声音，姜小芹僵硬的肩膀终于软了下来，靠在沈怜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沈怜左手紧紧搂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姜小芹，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姜小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嗓子已经沙哑，眼睛也肿成了核桃，方才自沈怜的怀里抬起了头，反手紧紧揽住了沈怜的背，低声道：“我只有你了。”
“小芹，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沈怜将下巴抵在姜小芹的头顶，嘴角缓缓翘起。
“目的达到了，你开心了吗？”一道令人生厌的声音忽然在沈怜耳边响起，似乎是明丝。
“那么这场梦也该醒了。”伴随着明丝冷酷的声音，沈怜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意，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一幕幕画面走马灯般自沈怜眼前划过。
姜小芹走到学校门口后，确实有人拦住了她的脚步，但来人不是白毛和他的朋友们，而是姜小芹那位已经上了修行大学的表哥。
所以在校门口拉住姜小芹，是因为表哥从姜小芹一个姓楚的同学那里听说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才特地来学校探望小芹。
当然，来探望小芹之前，表哥已然找到了正要来学校门口欺负姜小芹的白毛几人，并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
潘启玉也的确出现在了姜小芹身边，但却不是和宋文光，而是与苏梓昕一起。
他们二人也不是为了藤中论坛上的帖子而来，而是向姜小芹递上了一份小仓鼠宝宝的尸检报告。
宋文光也来了，将校园论坛上早已被他删掉的帖子截图拿给了姜小芹，还向姜小芹展示了匿名发帖人的ID……
至于马怀龙，更是直接将自己在藤中的一个关系不错的初中同学带了过来，现场从她手中买下了自己昨天刚刚卖过去的两枚玄丹……
沈怜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当视线彻底恢复正常时，映入沈怜眼中的，便是姜小芹那张悲伤的脸。
沈怜心中一惊，旋即神色冰冷的看向身旁的明丝：“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是让你沉浸在自己奸计得逞的想象中而已。”明丝翘起了嘴角，“不过我似乎没得罪过你吧，居然把我想的又蠢又坏。”
“我不是修行者，你对我出手，是要付出代价的。”沈怜面色难看道。
“代价？”明丝笑了笑，“现在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可都是真实的，你还是先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沈怜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温柔的看向姜小芹：“小芹，你听我解释……”
姜小芹轻轻摇了摇头，神色痛苦道：“所以你骗我玄丹有毒，故意杀了宝宝，在藤中校园论坛上发污蔑我的帖子，都是……为了控制我吗？”
“不是的。这些……这些一定是他们刻意安排好的剧本，为的就是离间我们！”沈怜指着一旁的明丝一众神情激动道。
“那这个呢？”马怀龙播放了手机里的一段录音。
“嫂子，事情的大概我星哥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当年你们到底从哪儿听说姜小芹是什么杀人犯的女儿这种谣言的啊？”
“嗨！小龙你们可真够闲的！姜小芹当年有个玩的特别好的朋友，叫什么沈怜的，是她听姜小芹说自己有个杀人犯爹，沈怜听了之后觉得害怕，告诉了我们班里一个大嘴巴女生，这事儿才变得人尽皆知的。”
“不对吧嫂子？我们特地去查了，姜小芹的父母在她上小学的时候离异了，小芹一直跟着她的母亲生活，他父亲并不是什么杀人犯，这事儿沈怜应该知道啊！”
“姜小芹她爸是杀人犯的事儿确实是从沈怜嘴里传出来的，后来那些发生在姜小芹身上特别邪性的事儿，也全都是通过沈怜告诉我们班那个大嘴巴才传出来的，至于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门道我就不清楚了。
说起来姜小芹确实挺惨的，不过这都是初一的事儿了，后来初二分班我去了科学班，偶尔才能在校园里看到姜小芹，感觉大家基本都那她当空气，好像就只有沈怜还愿意和她说话了。”
录音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为什么？”姜小芹的眼中溢满了悲伤，“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呼——”沈怜将右手盖在脸上，用力吐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沉闷：“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今天这种场面而已。”
“瞧瞧，拥有了一众新朋友的你不但想要抛弃我这个老朋友，甚至还想给我安排一场正义的审判，多难看啊。”沈怜讥讽的扯起嘴角。
“你操控了她这么多年，害的她一直被孤立，性格变得自卑而怯懦，现在居然还有脸自称她的朋友？”楚时冷笑道。
“我们当然是朋友，若不是你们，她与我会成为永远的朋友。”沈怜缓缓举起原本覆在脸上的右手，轻轻点了点楚时、苏梓昕、潘启玉等人，面上露出了浓浓的嘲讽。
“依我看，你们之间才算不得真正的朋友。友情的保质期很短，尤其是在校园里，眼下你们虽然可以天天腻在一起，可一旦上了大学，或是毕业踏入社会，你们就会拥有自己新的生活，以及新的朋友圈。
到那时，这些老朋友们就像一双没有穿坏的旧鞋，虽然还没有被扔掉，但也已然被彻底忘在了脑后，偶尔想起这双旧鞋时，也不过是感慨几句，丝毫不会生出拿出来试穿一下的欲望。
可我与小芹不同，她的世界里只有我，我的世界里也只有她，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不会分开。”说到这里，沈怜的面上浮现起了一丝笑容。
“这样的友情，真的会让你觉得快乐吗？”苏梓昕疑惑的问道。
“不止快乐，而且很安心。”
“那小芹呢？她会觉得快乐吗？”苏梓昕再次发出了灵魂一问。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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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梦也该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