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风萤有些想不通,别人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啊。
她在未来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想法啊,才会打开这个氪命之路不由分说的道路,连带将一个小朋友都教坏了?
明明过去的数千年里,自己哪怕是费尽心思,都已经填了两条命进去了,未来还要继续往苦境的和平之路里填命,她是脑壳坏了吗?
“看来……是我想歪了。”云非墨抿了抿唇角,一颗提起来的心回到了原地。
为自己出来历练后,逐渐成型的危险想法感到是多虑了。
“不对,照你这个想法,这个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干过了?”聆风萤没有轻易放过这个问题。
人不会无端提出一个问题,通常是因为有过念头,或者说已经亲自实施过了。
因此,她想要知道提出了这个问题的人,是不是以自己已经这么做过为前提在问问题。
没有做过坑害自己的事情的话其实还好。
如果是已经做过了,就要赶紧遏制住这种想法,聆风萤自认是管不了那些好友怎么做事。
但是,管管这个在未来是自己带大的小朋友,应该是可以的。
“……嗯。”云非墨沉默了许久,在心底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了点头。
隐瞒已经没有用了,毕竟事情都发生了,关于他的故事更是传遍了灭境与道境,好友也属于是知情人的一员。
就算自己现在不承认,亦是会在之后被发现,点不点头只是一个态度问题。
“是对付佛业双身时的那一场对吧?听说玄天在诛杀双身之后就身受重伤,就是因为你在勉强自己一个人对付他们?
看你之前坦白的时候,嘴上说的简简单单,也猜到必然是报喜不报忧,实际上省略了很多事情,没想到藏得事情还不少。”
聆风萤坐在原位上,双眼看人时微眯,嘴角看似带笑,而暗藏心中的忧虑。
心里已经在想,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个坏习惯给他纠正过来。
话说回来,大部分的苦境未来栋梁之才,都是这么喜欢为了天下苍生自我牺牲的存在。
聆风萤有一个问题不解,为什么随着自己认识的人越来越多,需要操心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一开始是为了结交好友,为将来会出现灾祸的时候,能有人可以摇,不至于单打独斗吗?
怎么也没有想到,混在苦境武林久了,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自己对于未来的打算,选择去交了朋友,觉得对方可能会在半路上把他自己填进去,不想看到朋友的牺牲,又去拉新工具人,等成为朋友之后继续舍不得,恶性循环了属于是。
一次又一次,不至于是孤军奋战,却没好到哪里去,只有放不下的人越来越多。
所以到了现在,聆风萤对于交不交朋友这事情,往往是都是看心情来定。
没想到的是,等到了几百年之后,自己的烦恼更多了,还有一个被带坏的小朋友出现在她面前。
就……跟自己算是什么仇什么怨,她为什么偏偏爱做这种迫害自己的事情。
“请好友放心,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云非墨很是心虚的低下头,做下了自己的承诺。
“……这种事情,下次就别做了。”一看这个表示,聆风萤就更头疼了。
该说一句,就不愧是自己带的小朋友吗?把那份藏到骨子里的精髓都给学到了。
座右铭是自我反省,下次还敢是吧?
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人不由心生忧郁啊。
“好友,我保证尽量不会有下次。”云非墨更是无奈,将来的事情无人能说得准。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在今天做下了承诺,往后就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保持着自己不出意外。
明天与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更何况这里是苦境,一个好人容易不得善终,坏人也不能遗千年的地方。
“我担不起你这一声好友,我们看着哪里像是好友,你分明是上天派下来治我脾气的祖宗。”聆风萤捂着额角头疼。
要不是相信这人是自己带出来的,这个样子就很让人头疼,论性格是众多好友里,最令人觉得棘手的那一类人。
放手不管是做不到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千防万防防不住他怎么去安排自己的死路,与其头疼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捞人才行。
聆风萤想了想,拿出几颗拇指大的元珠给人递了过去。
“这是?”
云非墨从里面感觉到了非常熟悉的力量,就像是穿过超凡道被暗算时,护住他的那一股力量。
也就是苍递给自己的那一个荷包藏着的东西,原来是来源于此。
又一个疑点解开了,更让云非墨明白这个时空真的只是过去,而他是组成这一段过去的一部分。
空踹怀着一腔旁人不知道的心事,他陷入沉默。
“拿着啊,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就你这个行事作风,不留点后手保护着,都怕下次再见的是你的坟墓。”
聆风萤忍不住催促了一句,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青年想了多少事情。
她接下来要去阎罗鬼狱看看,不给东西防身,有点怕回去天疆的时候,云非墨就为了天命捐躯了。
“好。”
云非墨最终选择了收下这一份保命手段,放在了荷包中。
……
片刻之前,就在咒术灰线被封入封印石那一瞬间。
远在天疆之内,某一个地底岩洞中,一只模样奇异的异兽睁开了其中一颗脑袋的眼睛。
“这种感觉快的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会是吾错觉吗?”异兽在睁开眼睛后竟是口吐人言,声音沙哑而古怪,听不出雌雄之分。
为了预防万一,它仔细感应天疆之内的咒术痕迹,却惊讶的发现少了一道。
而咒术寄宿者的身份,并不属于需要重点关照、可有可无的天疆一员,故而没有多加在意。
“真不知道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等的已经有点无聊了。”它恢复几分清醒,忍不住嘴里嘟囔了一句。
眼下醒都醒了,正好可以简单查探了一下天疆内部的情况,以免自己这边出了问题,耽误了计划的进展。
而在仔细观察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再度合上了那一双眼睛,沉沉睡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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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