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阴迷巢之内,战起开端。
云非墨连接天蚩极业两式强招,本身已是将近强弩之末,然而,第三招转瞬将至。
天蚩极业再运强招,一式“侮天邪业”纳四方劫气,化杀招盖下。
面对至极杀招,云非墨当下不顾伤体,运使一身真元直至极致,尽纳一片天地之力为己用,霎时气机激荡,周身气劲直将束发之丝崩断,一头长发霎时四散。
“喝~!”
长喝一声,是纳一口天地元气强撑,是将功体催至极限,云非墨穷尽余力,回击强招。
“乾坤倒绝分阴阳!”
运劲纳元,招出绝式,云非墨强招初成,已是在自身与天蚩极业之间造就乾坤倒悬之景。
空间变换之间,赫见云非墨双手一黑一白,如混沌开而生太极,太极分而阴阳裂,裂变中央,神兵剑锋驻地,又因乾坤倒悬之异象而成砥天。
“杀!”
阴阳分裂之能,侮逆天穹之邪,二者接触一瞬,正是极招对极招,双招一碰,直令乾坤星界裂缺变,轰霆雷闪震寰宇。
激荡气流四窜,穷阴迷巢顿遭灭世之威,僻野震荡难休,地动山移不止,随后乾坤倒悬异象停,纷乱邪流掩世尘。
乱石纷飞过后,烟尘逐渐散去,却见一道身影以剑拄地,屹立不倒。
“三招过了,在你面前的吾依然还活着,是不是很惊讶?”云非墨嘴角血线滚滚而落,周身气息越发衰弱。
纵使说话时呕血不止,却是面带笑容,不仅仅只是因为现在的自己还活着。
更是坦然接受即将到来死亡之刻的从容。
“你算是天蚩极业今生所见最顽强的人物,只可惜注定要死在今天,才能让吾之怒火止休。”
天蚩极业三招未尽玄衣青年性命,已然明了面前之人并非轻易解决之辈。
看人血一口一口的呕,周身气息亦是越发衰落,却是在原地挺身而立,依旧不肯倒下。
直至绝境亦不更改的信念之坚定,让人为之赞叹,哪怕是身为敌人的天蚩极业亦是这般。
正因是如此,这种人才不能继续留下,一有机会被逃脱,便会是日后的心腹大患。
天蚩极业双掌一运,雄浑魔元气贯周身,创神终式首度现世,一会顽强不愿退之敌。
“四境归一·六道无界!”
拔地成山,裂地为谷,滚滚邪云掩盖天际,云上魔神降临,正是创神邪式最终招。
四境似震荡,六道渐失隔,邪灵顶峰终招启,势杀眼前护世人。
云非墨抬手抹去嘴角血迹,豁尽最后残功,伤体终再难支撑,点点鲜血从身上各处爆发。
“乾坤无色?黑白论道!”
乾坤如失色,黑白论何道,玄天祸命极招出,盼挽灭境颠覆劫。
黑白天地再现尘寰,身化游龙啸天,今生至极一剑已出,剑尖点墨一对魔神降临。
魔神巨大,威压天地,一人一剑,渺小一线。
一线之终,一剑之首,一锋击点,一点破面。
云非墨豁命之招,唯求以点破面,霎时,剑锋刺在魔神眉心。
一瞬交锋,万般消弭,一点击面,万籁寂静。
终是——
力竭身影停足,剑锋停于尽头之处,再难进锋分毫。
随后剑锋无力垂下,昭示遗憾结局。
一时不查,天蚩极业极招被破险死生还,只感面前青年闭目,一身生机断绝。
“天蚩,你还好吧。”爱祸女戎见方才救援不及,亦是见证一战落幕来至。
谁能想到已近油尽灯枯的重伤之身,最后的反扑竟是如此惊骇心神。
“吾无事。”天蚩极业后退数步,回身一看纵然身死而屹立不倒的身影。
险险在刚复活的第一天又再度引来死亡,一时心底仍有余悸。
“那我们如何处置他?”
……
神智迷离,将死未死。
云非墨意识感受到召唤,下一刻,感觉自己来到了熟悉之极的一处特殊所在。
云气缭绕,渺渺仙境。
乍然如立云端,不见人间烟火或悲或喜,诸般景象,唯有青山白首入眼,而蓦然回首,周边云雾散去,一处山道入眼。
云非墨猛然恢复清醒,察觉自身所处境地不对,又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似乎曾经来到过这里一样。
抬目四望,周遭云雾像是有生命一般,凡是视线所及尽皆散去,环视一周过后,他就看到了一件不一样的东西。
长约半丈,宽五尺,厚一尺有余,通体一片玉白。
是一块刻满了神秘文字的石碑,就像是专门出现在那里给人看一样。
云非墨查探了片刻,终于理清了现在的现状。
下山的路上被一种无形屏障所阻隔,而上山的山道,虽是没有阻拦,一旦自己想踏上去,就有一种莫名恐慌翻上心头,至于其它地方也是一样有阻碍。
结果如此,就只能将现在就离开的念头放下来,他总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来到这个地方。
失去意识之前,云非墨还在与天蚩极业交锋,可自己身份特殊,后者绝无放过自己的可能。
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犹豫了一下,走近了唯一有异样,不知来历的石碑。
就在石碑面前站定一刻,乎感异变突起。
云非墨双眸不由有些发烫,清蒙之光亮起,眼前石碑似是有感,随即出现点点微光,从石碑上的文字中跳出,落入眉心。
一点微光代表一个文字,石碑上的文字渐渐消失,化为一道声音浮现,种种玄妙回响于脑海。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
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熟悉之极的大道无声胜有声,浮现的经文化为金莲而开,种种至理引人深思。
往日疑问皆在此时茅塞顿开,规则化为条理逐一清晰。
云非墨沉浸其中,青灰眼眸中显出一朵幽蓝之花,于双瞳之间幽幽绽放。
……
小剧场。
白竹:推书,苦境:过气前辈想退隐。
东胜:书一发就被扒皮了。
白竹:都给她写好推荐了,明天更新的时候就给她一并安排上。
本咕咕:……我裂开。
白竹:数据好签约才容易,签约了数据好才会给排推荐,有推荐才有人看,才有更新的动力。
本咕咕:……吾命休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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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蜕变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