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境深处。
云非墨未通知任何人,独身到来了这一片原本分属于邪灵占据的地方。
这一行,除了准备弄清楚问天敌又在背地里谋算什么外,也想为其在两日前的算计讨账,从而深入这一处所在。
一路行来,云非墨没有遇到几个不长眼的邪灵找上门,或许是真的没有什么邪灵了;又或者被杀到了胆寒,所以还算顺利。
却没想到,在必经之路上遭遇守在路口的邪灵跳出来阻路,并且是四个。
“此路不通,若不退去,休怪吾等杀无赦!”
从那一股气息靠近,就明了来人身份的邪灵,远远保持着距离,眼中更是十分警惕。
不停吞咽着的口水,是他们强行抑制着想要将这个人吞噬的本能,免得直接傻乎乎的送死。
作为活到现在的邪灵,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手上有多少邪灵的性命。
甚至称得上是邪灵杀手。
一时间,口中在对人警告,心底却不由畏惧。
“一招不能杀你们,云非墨自尽当场。”云非墨在面对这些邪灵时,可不像在儒圣一脉那般,对人容忍度很高。
眼下在急着找寻问天敌的路上又被拦路,当下便是脸色一冷,尘涛弦歌化出在手。
怒眉一扬,杀意顿起。
三尺青峰在手中挽出剑花,一剑起始,只见一股无形之力蔓延开来,万般色彩褪去,一时宛若置身水墨世界,天地之间只余黑白二色可见,引动一片惊然。
正是——
“乾坤无色.黑白论道!”
乾坤颠覆,黑白辩证;吾为其白,敌者皆黑。
此时此刻。
天地如一幅打开水墨画卷,而手中尘涛弦歌赫似狼毫。
身动若游龙,出剑如点墨,只见笔锋落处晕开墨色莲花,四位邪灵对水墨世界的出现所料未及。
一时不查,唯见喉间绽放四朵以他们生命为养分,从而璀璨生长的莲花。
一息过去,黑白退却。
场中四道身影这才倒落地面,失去生命的面容上,犹有不甘与错愕的神情,生动如生前,唯有开始凝固的喉间涌血,可以证明片刻之前他们还活看。
解决了拦路邪灵,云非墨甩落剑锋残血,越过地上的尸首继续往更深处走去。
故意派这种实力的手下在这里阻挡,也不知道问天敌是想让来的人被阻拦在外,还是故意如此误导来人。
云非墨是不清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知不知道并不要紧,解决不了问题的话,可以选择解决掉制造出这个问题的人。
然而,同一时刻。
穷阴迷巢之内,一道身影急急闯入其中,跪倒于背对而立的问天敌面前。
“无界主,现在玄天已经解决了守在关卡口的同族,向着这里来了。”
惊然消息被道出,听得问天敌不由双眉紧锁,抬眼看向前方。
残余的封印阵法上闪着微弱细光,看似已经摇摇欲坠,却坚守着没有被解除。
看着是有几分让人焦虑,但解开封印已经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这两天他就站在这里一点点看着封印消失。
面前的封印其实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就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解开,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来的这么快,来的时机这么巧。
眼看封印就要解开,佛业双身复活在即,他决不能被那个人发现阵法被解开,从而破坏这件事。
与其在穷阴迷巢内坐等云非墨找上门来,导致封印之事被发现,自己的一番手段白费。
还不如在这之前,就另寻一处所在把人引过去拖延时间。
只要佛业双身顺利复活,整个灭境之内再无任何人,能成为邪灵一族之敌人的存在。
想到这里。问天敌当下做出了决定,既然其他邪灵不是云非墨一合之敌,就由自己亲自去拖延时间。
他总不可能还拖延不了一个两天前才身负重伤,就直接找上门来的人。
问天敌有了决断,当即带着余下几位属下离开了穷阴迷巢,准备另寻一处地方,在那里静待那位邪灵之敌。
然而,没想到云非墨会来得那么快,没有给他太多离开的时间。
就在他们离开穷阴迷巢,尚且不远的路上,只迎来一种格外吸引人的气息。
感受到气息的靠近,问天敌心中暗自一声糟糕,果不其然,远远便能得见一身玄衣提剑而来。
口中悠然而念,诗号之内冰冷杀机重重。
“邪灵乱天经,阴诡逆物情,鸟兽夜啼灾不休,草木亡虫祸不停;鸿蒙始元经此乱,难教玄天解心神,叹哉,云卷云舒,尽在此殁。”
云非墨的目光,尽然落到了三位邪灵中领先的一道身影之上,无需任何介绍,他已经明了其之身份是谁。
问天敌。
在未来之宰死后,有资格领路在其他邪灵之前的,毫无疑问领头那一个邪灵就是这个家伙。
把算计放到自己身上,召集几十万邪灵大军围住儒圣一一脉,控制血犄族癫狂、不惜代价将他重伤的幕后真凶。
“玄天。”
“问天敌。”
彼此相视一眼,便已经清楚各自的身份。
对视一瞬,云非墨眉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森然杀机。
既是为公,亦有私心在其中,即使今天弄不清楚问天敌想要做什么,也一定要解决了他,才不算是白来这一趟。
巧合的是,问天敌的想法与他相似。
从云非墨肆意灭杀邪灵开始,解决了未来之宰之后,就注定他是问天敌,乃是整个邪灵一族的心腹大患。
眼下佛业双身复活最迟只在天明,他必须要拖延时间,除开自己以外,再无邪灵能与之抗衡。
“身受血特族黑暗之力重创,即使已经经过了疗养,但仅仅是两天时间你又能恢复多少?吾敢断言,想要杀你不过一-弹指。”问天敌一生冷笑。
为云非墨对他的轻视而怒,也为今日留下对方的势在必行。
“想要杀我?你不如来试试看啊。”云非墨直接呛声道。
……
小剧场。
本咕咕:白竹,给你看我儿子。
白竹:来,emmmm……弱受。
本咕咕:?兄弟你不对劲。
白竹:弱气。
本咕咕:你儿子没图,打人.jpg
白竹:可以画,但没必要。
本咕咕:╭(╯^╰)╮
白竹:我可以自己画,但懒得。
本咕咕:滚滚滚.jpg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六十章:拦路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