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天,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交谈结束过后,云非墨抬眼一看天色,俨然已经接近灭境一天最明亮的时候。
之前跟在背后监视的邪灵,纵使要从这边到灭境边缘把他们的首领叫过来,这时候也该赶到,埋伏在附近了。
要不然,邪灵要是因此失去耐心不愿出手,今天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
云非墨叫上了众天,准备就此离开。
“蚁天,我们就先告辞了。”众天点了点头,向海殇君道别,准备回去了。
“请了。”云非墨随后道。
“吾便不送了。”海殇君虽是起身,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打算,目视两人背影消失。
随后只见朱红大门关闭,藏匿在远处的两位邪灵见此,彼此相视一眼。
“吾跟在背后,你去通知主宰他们在回去的路上。”
“好。”
两位邪灵分头行事,浑然不知自己的存在已经被人发现,只全心全意为首领的命令而奔波。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外如是。
一道身影轻摇羽扇,目光凝视着两人一邪灵离开的方向。
“接下来,便是静待时机。”
荒野之上。
云非墨、众天两人谈笑风生走着回往儒圣一脉的归路,似是不曾发生自己已经有所察觉到样子。
“路程已经过了一半,玄天有没有想过,可能邪灵不会在今日动手了。”众天提出疑问。
越是行走,就越是靠近儒圣一脉,而此时,已经不足一半的路程仍未见到邪灵踪迹。
“众天不要过于着急,须知意外往往发生在松懈心神的时候。”云非墨倒是不急。
霹雳有几个定律,是不会改变的铁律。
小树林急急而奔,荒野之上,行至中途。
现在生效的,大概率是荒野之上与行至中途这两个定律,如果料想不错的话,背后之人很快就要出现了。
想到此事,云非墨感知中猛然出现一道邪灵气息。
“嗯,应该说他已经到了。”
行至中途,只见一道深沉身影从天而降,口颂霸词。
“吾来自未来,毁灭过去,开创现在!”
“原来是你,未来之宰。”云非墨即刻认出来者何人,嘴角悄悄扬起旁人看不出的弧度。
来的是未来之宰更好,反正他本来就该死在克邪圣器之下,这大概就叫——天助我也。
“修者,你连日对邪灵一族展开屠杀,就该想到会有见到本尊的一天,也该有对上吾的勇气。”未来之宰语气沉沉,来意不善。
这段时日等的无趣,等的令人乏味,好在终于是在第一时间拦下了期待已久的人。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多了一个众天,他们可是老对头,对于彼此实力很是清楚。
唯一不清楚实力的人,就是云非墨,乍然照面,只见此人一身气机内敛,实力不曾泄露分毫,还有一种令人疯狂的吸引力。
心底似乎有絮絮低语,劝着蛊惑着自己将这个人吞噬,这样可以换来实力上的精进。
论邪异之处,竟是感觉要比邪灵一族更加邪异。
“确实有过料想,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云非墨面不改色的说道。
另一边,见势如此的众天悄然按照计划而未有多余动作。
“天地在握!”
嗡~
只听一声嗡鸣,尘涛弦歌已然在手,面对占据灭境半壁江山,两大灭世魔头之一,心中不敢大意。
足一踏,法印随出。
八卦阵印罩天笼地,青翠欲滴的眸中亮起清蒙之光。
秘术划空,割裂内外两界,顿时将未来之宰笼罩其中,天地骤然变幻,眼前一花,已经是置身一片奇异空间之内。
星光垂落,禁锢加身。
未来之宰一身邪元受制,顿感一身实力十不存七,随后只见青年面上神色凝重。
他霎时明白今日一会,已是暴露了自己动手的可能性,这时才会被人设计。
“原来你早有准备,就等着本尊出现!”
“来都来了。”云非墨缓缓吐了一口气,剑锋指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待未来之宰回话,已是运转真元,初招起手,便是明心易典上乘武学。
“涛似连山喷雪来!”
剑锋挥斩而落,唯见涌雪如怒涛,于风暴中连掩山脉一般,想要将前路所阻挡的一切吞噬。
霎时,未来之宰眼前,如临泰山之势,却见灭境魔头虽是受制,邪元激荡,衣袍一扬。
“哼,挺身接你!”
护身邪罡一运,怒雪虽有惊涛之势,而未来之宰站立原地,却如山岳屹立难撼。
瞬息之间,风雪尽散。
“不过尔尔!”
“那便再来吧!”
首招失利,云非墨不见气馁,行事之刻内心谨慎万分,随后起手第二式。
“雷惊天地龙蛇蛰!”
雪融水,水化云,聚云化雷,空间之内但闻轰隆雷响,天之怒威下,唯有万灵蛰伏。
未来之宰一喝,强行一运上乘邪元,天威雷响顿消,四周进入无声世界。
“神魔俱寂·天地无声!”
天威怒雷一对上乘邪武,双招冲击,却是——无声神魔之掌一破雷惊天地之剑。
余劲同爆,却是不能动摇空间半分,反被化消无形。
“如你只有这一点本事,今日过后,吾之未来大道上,将无你这一障碍。”
未来之宰乘胜追击,雄浑至邪之力沛运,今日誓要将对手一招击毙。
“接本尊第三招!”
“天裁如荡————沉灭!”
“真正是这个结果吗?你真正知道吾之实力界限在哪里吗?”
云非墨口中辩驳,嗤笑一声,饱提真远,吸纳前招余劲,再合离式——
“古戍苍苍烽火寒!”
双方极招将出之时,却见天上圣光大作,一口形似佛门金刚法杵的一口金色圣器。
未来之宰见状惊讶万分:“这是,克邪圣器,不好,吾中计了!”
“最后一着,送你败亡!”云非墨纵空接下圣器,再合尘涛弦歌运使最后一招。
“天地变易应星斩!”
神兵开道,星象有感,万道星辉垂落,交织为一道星河自九天而落,天地现惊鸿。
惊见此场战斗之结果——
……
小剧场。
本咕咕:我儿子有雏形了,战术后仰.jpg
白竹:妙啊。
本咕咕:虽然脸还没出来,我又写了一段,决定推了重写开头,危.jpg
白竹: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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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极端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