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等人也都不肯落后,有劝李世民安心的,有向李靖询问病情的,当然,也有人对项統的医术大家赞赏,乱糟糟的吵成了一团!
李世民不以为意,瞪了一眼那几名太医,把他们赶了出去。
可能这是惯例,闹了一会儿之后,所有人很自觉的又站到了李世民身后。
李靖又对李世民施了一礼。
“陛下,他们师徒二人正在室内疗伤,臣这就去叫醒他们。”
李世民摇了摇头。
“不可!红姐的安危是天大的大事,朕就在这等,朕应该等,就当是给红姐祈福!”
在李世民带着大佬们等待的时候,长安城,另一座大宅子中,十几个人挤在阴暗的房间内,正在小声争吵。
其中有一个矮胖子,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这就是你们说的万无一失?老子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拿着,还搭进去了二百多人!”
“你们给句痛快话,没有一个交代,老子不干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他的话音未落,对面一名壮汉“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姓王的,你只不过死了几个人而已,老子的家底都搭进去了,老子去找谁?”
矮胖子好像不太敢惹壮汉,支吾了一句,指着旁边的一个三角眼大叫道:
“都是你!要不是你的情报不准确,这次怎么会损失这么大?你说项統只是个废物,废物能在两千人中进退自如?”
三角眼也站了起来。
“你叫唤什么?两个月前,那小崽子还是个傻了吧唧的猎户,谁知道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能想到吗?”
“现在出了事就来指责老子,当初你们是怎么求老子的?”
坐在最前面的老者,“啪”的一声,把茶杯摔到了地上。
“都消停点!看看你们的吊样子,这就是煞血为盟吗?遇到点困难就往后坐,互相指责,互相推诿!”
“谁说这次什么好处都没有?红拂女那个婊子,已经中了咱们的毒药,就算她是神仙,也熬不过三天!”
“李世民少了这个表子,还敢那么嚣张吗?”
“过几天,大家再出把力,把李渊那个窝囊废弄出来,天下还是咱们的!”
“你们想要的仙酿配方,想要的铁矿,他们还不是乖乖奉上?”
红拂女和项統这次疗伤,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项統就是“储备”再足,这么源源不断的输出,肯定也有个极限,这么长时间,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
再次睁开眼睛,红拂女已经恢复了生气,脸色由铁青变成了暗黄!
项統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点头哈腰的溜须道:
“师傅,您再休息一会儿,徒儿这就去给您准备吃的。”
红拂女自然知道她这条命是项統救回来的,奈何一看到他,就能想起那让人发狂的一幕!
背过身去,干呕了两声,一声未吭。
项統嘿嘿笑了两声,赶紧开溜!
“安安”自然是摆动着大耳朵,随后跟上。
打开门,刚探出半个身子,项統又嗖的一声缩了回去!
这是弄啥?
大佬们在开会吗?
项統缩回来倒不是怕他们,主要是因为脚下的“安安”。
小家伙这一身毛色太扎眼了,这时候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把“安安”抱起来,快速跑回红拂女身边。
“师傅,麻烦您老看着点。”
红拂女翻了个身,把“安安”抱在怀里,依然一声未吭!
只是这一会儿,外面的牛吼声就传了进来。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是怕俺们吃了你吗?陛下在这里等着呢,再不出来,小心打烂你的屁股!”
项統快步跑出屋子,恭恭敬敬跪倒在李世民面前。
“项統拜见陛下!”
贞观2年10月3日,李世民带着一众大佬,一直待在卫国公府。
了解红拂女的病情;听项統讲述事情的始末;分析各种情报;制定相应对策;传出一道道命令;不在皇宫,却比任何一天都要忙碌!
项統把自己知道的、经历的,都说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参与。
对这些阴谋诡计他不关心,当然,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崽子去关心。
剩下的时间,项統恢复完内力,就会去帮助红拂女疗伤。
直到夜幕降临,大佬们吆五喝六地离开之后,项統才反应过来!
敢情这些家伙并不只是来探望师父,而是在这里“现场办公”!
他们用的人手,都是各自家里最信得过的手下,目的是为了躲开宫里那些可能存在的眼线!
还真是处心积虑,不佩服,还真就不行!
当天晚上,项統当着李靖、红拂女、李云馨的面,把昨天晚上和清平公主的冲突说了一遍。
当然,他无耻占便宜的那一幕,肯定要省略。
“师傅、师伯,你们可得给我做主,那个狗屁公主,打死小子,小子都不会娶她!”
“还特么要阉了小爷,要不是看陛下的面子,昨天晚上小爷就掐死她!”
项統如此主动,最主要是怕了!
真怕李世民大嘴一张,就把这个“千古名人”塞到他怀里!
另外,他也是对李云馨表忠心,你看看,小哥对你多好?心里只有你一个!
没想到,另外三人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李靖拍着项統的肩膀,笑声中都是猥琐。
李云馨白了项統一眼,确实有些酸味儿,不过,那眼神怎么还有些骄傲呢?
啥意思?
心这么大?
红拂女一直都不肯正眼看项統,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居然也露出了笑容!
这特么的,这帮人是不是有病?
项統越想情况越不妙,有些不淡定了。
“师伯,您不会是同意了吧?跟你说,这事没得商量,小子宁死不从!”
“李世民要真敢瞎**,小子抱着师姐就跑,让你们一辈子都见不着!”
直呼皇帝的名字,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
李靖吓得一哆嗦,指着项統,挤眉毛、瞪眼睛,就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李云馨离得最近,伸手捂住了项統的嘴巴。
“师弟,你胡说什么?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