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闹钟响起。
我拉开窗帘,看向窗外。天上漂浮着厚厚的浊云,有些死气沉沉,呼吸中还夹杂着腐烂的味道。
昨晚仍旧有些失眠,这一周来差不多都是这样,一闭上眼,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宋老师的话语。
随之在痛苦中,以泪洗面,哭着哭着,有些疲倦了才会睡着。
昨日,也就是周五,我见到一个小女孩站在宋老师的身边,搂着她的脖子撒娇。
我猜测那大抵是她的女儿,因为看年纪,与听闻中宋老师女儿年纪的相仿。
只不过相貌上并不相像,女孩皮肤黝黑,并没有宋老师那般的气质。
我走到宋老师的身边,诺诺地问:“老师,这就是你女儿吗?”
宋老师笑笑并未言语,只是笑容似有些开心和得意。
她大抵是听出我语气中的醋意与羡慕了吧?
是的,我的确很羡慕那个女孩,因为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便可以拥有宋老师全部的关心和爱,而且,永远都没有人可以超越她。
而自从去年我提及想要宋老师当我干妈一事后,宋老师便很清楚我心中的想法与期望,也了解我对她女儿的羡慕和嫉妒。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捅破。但,宋老师确实比从前对我更好了,并且时常会扮演起母亲的角色。
列如训斥我的学习,嫌弃我的邋遢,还会唠叨一些大多数母亲常常会说的话。
每个孩子都不喜欢听长辈唠叨,自然我也不例外,可对于宋老师,她说再多我都不会嫌烦。
下午的最后两节课,我们统一要去看考场,需要集体在操场集合,由老师带队前去。
集合等待之时,我看到宋老师牵着她女儿的手,自实验楼向着教学楼行去。
那一刻心里有些酸酸的。很熟悉的画面,就好像从前宋老师牵着我的手一样。
只可惜,今后再也不会了。
……
由于失眠,起床后我没有一点精气神,脑袋晕沉沉的,时不时的还会干呕一阵。
走到洗手间,一把冷水浇盖到脸上,冲刷掉了昨晚的泪渍,有些清醒了,可眼眶周围却隐约沙沙的疼痛着。
没有胃口吃饭,可胃里搅和的实在难受,胡乱塞了几口饼干,却瞬间又吐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太甜了,刺激的味蕾更加不适,所以难以下咽吧?无奈只得喝了两口水,便匆匆出门了。
自从与宋老师闹矛盾以来,我每天状态都如此,自然也就没怎么复习。对于中考什么的,我一点也不在乎,此刻只想赶快将考试敷衍过去,然后回家躺着。
不知是不是没睡好又没吃饭的缘故,还不等走到公交车站便觉得有些心悸,心脏跳动的速度极快。
每走一步都是要晕倒的感觉,本身从小有些贫血,如今没吃饭可能也有些低血糖。
我只得蹲下缓和,脑中有些嗡鸣,不,也有可能是耳朵里的耳鸣。
我分不清声音的来源,只是真的很难受。眼泪重重的砸在地上,我看着我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渗透进有些干涸的土地。
多么希望此刻宋老师能在我的身边,来摸摸我的头,抚抚我的脸。
片刻,我站起身来,踉跄着一步一步地继续走着,微风吹来,带走了脸上一部分泪水的湿润,眼睑在风的作用下再次沙沙的疼痛起来。
路灯闪烁,车子的鸣笛声不断地响着,可我却丝毫听不到一般,无限悲哀地看着眼前众多的人群与事物在身边走来走去。
是的,我晕倒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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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