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去翠岚山接上了烈阳,说了郭大凤自尽以及狗男人被捕的事情,烈阳顿时得意地笑出了声。
“果然如此,也不负我们辛苦一场。”
从昨晚到现在,她几乎连觉都没有好好睡一个,不过结局却是好的,终于让景凌峰看透了郭大凤的真面目,她也终于如愿以偿赢得了景凌峰的尊重,从此以后景凌风对她的态度绝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
烈阳和小蛮走了之后,凤倾才带人去了尼姑庵,尼姑庵里的尼姑们都连忙迎了上来,恭敬的道:“夜王妃。”
虽然她们久居深山,对凤倾的名声也是有所耳闻。
凤倾让绿菊拉开了车帘,对那些尼姑道:“几位都下去吧,我要把朋友安葬了。”
那些尼姑们恭敬的点了点头,都飞快的撤了下去,临走之前还把原来尼姑的那些尸体也带走了。
凤倾给御风使了个眼色,御风立刻识趣的去了前院守着,没让任何人接近郭大凤要葬身的这片地方。
凤倾指了指空空荡荡的棺材,吩咐侍卫道:“来吧。”
侍卫们立刻把棺材封上,埋到了地下,又给郭大凤立了一块墓碑。
马车里,绿菊正在照顾郭大凤,经过凤倾的抢救和伤
口处理,郭大凤已经有了微弱的呼吸,只是如今还在沉睡,马车顶上一瓶点滴正挂在上方,花花也安静地蹲在郭大凤的身边看着他输液。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凤倾才上了马车,吩咐人跟前院的尼姑们说了一声,这才往将军府而去。
到了将军府,凤倾就赶紧去照顾郭大凤了,如今她生命垂危,命悬一线,必须得有人时刻看着。
而景夜寒也让御风去了清轩别苑告之风扬兮,自己则换了一身衣裳直接去了神机营。
到了傍晚时分,病床上的郭大凤虚若的醒了过来,看见自己竟然没死,她诧异了片刻,失血过多的脸上满是迷茫。
“大凤,你醒了。”
凤倾高兴的看着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幸好你是难得一见的异人,心脏和常人的位置相反,否则这一剑下去真的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郭大凤弯起唇角笑了笑,她不在乎这些,只流着泪问凤倾道:“夜王妃,你为何不让我死去,如今无相被抓,恐怕……”
凤倾深吸了口气,严肃地看着她道:“大凤,你在这世上并非孤身一人,即便没有了孩子和无相,也还有很多爱你的人。”
顿了顿,她说
道:“我已经让人把消息禀报给你父亲和郭大林了,他们知道之后都很是紧张担心,可如今也不能让你们见面。”
听到凤倾提起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郭大凤的眼泪顿时又流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抽噎着道:“多谢夜王妃,我知道自己愧对父亲和弟弟,也对不起你的帮助和救治,只是我如今真的心如死灰,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凤倾皱眉看着她,问道:“大凤,你可知道那无相是什么身份?”
时至今日,郭大凤生无可恋,凤倾已经忍不住想要把实话告知她,让她知道无相就是当朝肃王殿下景肃风。
大凤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双红肿的眸子疲惫又虚弱的看着凤倾。
“我知道啊,他是刺客楼的楼主,还曾经犯下大错,刺杀过皇上和夜王殿下。”
说到这里,郭大凤有些愧疚的看着凤倾。
“夜王妃,对不起!”
虽然那些刺杀跟她无关,可她作为无相的爱人,心中对叶王府有愧。
“好了没事,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无相的真正身份到了嘴边,凤倾却怕她更受打击,只能咬牙咽了下去。
罢了,等郭大凤好些她再跟郭大凤说吧,若是现在
说了,郭大凤情绪激动起来,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这边景夜寒进了宫,先去御书房见了景启明。
景启明一身常服端坐在龙椅之上,浑身的气势威严,他抬眸深深的看了景夜寒一眼,问道:“夜王,朕听说你们今天已经抓捕了那当初行刺朕的刺客头子。”
景夜寒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父皇,没错,今日秦墨带人一路追寻,终于在那刺客快要出京城的时候抓住了他,如今人正关在神机营里,由秦墨看着。”
景启明大为振奋,深深的点了点头,抚掌笑着道:“好,不错,又是这个秦墨立的大功,朕没有想错的话,上次他被这刺客险些杀死,还是夜王妃救回来的,没错吧?”
景夜寒微微颔首。
“正是如此。”
景启明起身走了下来,深深的看了景夜寒一眼,说道:“夜王,那朕就将审查那刺客的事情交付于你,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一定要从他口中问出点讯息来。”
景夜寒恭敬的答应下来。
“父皇放心,儿臣多的是手段让他开口。”
景启明微微点头,冷声说道:“此人胆大包天,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刺客楼的头子,若是
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必然不敢来刺杀朕,今日朕要连泥带水,把那些恶势力从他背后揪出,一网打尽。”
景夜寒弯下腰拱手道:“儿臣定竭尽全力,让父皇如愿。”
景夜寒离开了御书房之后,景启明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苏公公见他高兴也笑着道:“皇上今日终于如愿,心中牵挂多日的大事终于有了着落了。”
自从上次神机营被劫,秦末受伤之后,此事像是一块大石头,一般堆积在景启明的心头,让他久久喘不过气来,今日景夜寒和秦墨抓到那刺客可算是如释重负了。
秦启明抬了抬手,深以为然地笑着道:“可不是吗?这么多皇子之中最靠谱的还是夜王,也只有他能够真正的为朕分忧。”
苏公公笑眯眯地说道:“看来这太子殿下的人选,皇上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
景启明笑着瞧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个老东西如今管的越发多了,竟连朕立谁为太子,你都要调侃几句。”
苏铭连忙弯下了腰笑着道:“皇上,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也是皇上的蛔虫,皇上想听什么奴才自然就要说什么。”
景启明心情不错,哈哈大笑了起来,爽朗的声音传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