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寒眉头紧了紧,皱眉看着凤倾道:“倾儿,此事麻烦太后有些难,得从容妃入手。”
凤倾挑了挑眉,立刻会意了。
容妃始终是景启明最为宠爱的女人,若是她来下手,必然方便一些。
但是凤倾却有些迟疑。
她刚来大衍那会儿,曾经坑过容妃,容妃岂能帮助她?
景夜寒和她心有灵犀,皱眉道:“我去找三哥。”
凤倾迟疑地看着景夜寒,有些拿不定主意:“墨王一直大嘴巴,还容易头脑发胀……”
若是他不小心泄露些什么东西,那他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景夜寒笑着看向了凤倾:“倾儿,知人善用,用人不疑。”
凤倾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叮嘱道:“那你小心一些。”
当晚,景夜寒翻出了将军府,甩掉了守在将军府门前的眼线之后,才来了墨王府。
夜王府爆炸的时候,墨王府也受到了一些冲击,一面围墙坍塌了,不过,很快被人修缮了。
景夜寒悄无声息地来了进了墨王府,来到了后院。
屋子里灯火通明,隐隐能看到两个影子在里面。
景夜寒眉头微拧,眼底闪过疑惑。
里面分明是景墨梵和一个女人的交谈声,景墨梵不是改邪归正了吗?怎么会又和女人纠缠在一起?
屋子
里,景墨梵酒饱饭足,推开门准备去茅房如厕。
他刚走了几步,就被景夜寒拖到了一边的竹林里。
景墨梵浑身一冷,开口就要大喊:“抓……”
“抓”字还没从喉咙里出来,就被景夜寒的大手紧紧地堵在了里面。
景夜寒冷冷地开口道:“三哥,是我。”
说完之后,景夜寒才松开了捂着景墨梵嘴巴的手。
景墨梵诧异地转身,看到了景夜寒的脸之后,又是大吃一惊:“四弟?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出来了?”
“三哥,受伤的不是我。”
景夜寒压低了声音,对着墨王道:“我需要你和容妃娘娘帮忙。”
景墨梵不可置信地看着景夜寒,又看了看他的后背,不解地挠了挠脑袋。
“你伤的那么严重,现在的你,别院里的你,确实不太可能是你。可奇怪的是,怎么会有两个你?”
景墨梵目瞪口呆地看着景夜寒,把自己道都绕晕了过去。
“别院里的那个人,只是跟我长得一样而已。”
景夜寒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些事情,三哥以后就会明白了,但是现在我需要父皇的头发,三哥能否让容妃娘娘帮我收集一些?”
“父皇的头发?你要那个做什么?”
景墨梵还没消化完有两个景夜寒的事实
,就又被新的问题搞蒙了。
想到江湖上盛传着一些巫蛊诅咒术,景墨梵脸色复杂地看着景夜寒,小声问道:“四弟,你该不会是想不通,要对父皇做法吧?”
景夜寒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冷冷地道:“不是,三哥,我绝对不是要伤害父皇,这点你尽可以放心。”
景墨梵定定地看了景夜寒几秒,重重地拍了拍景夜寒的肩膀:“四弟,我相信你!我一定会让母妃帮你弄到的!”
景夜寒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感动地看了景墨梵一眼,翻墙出去了。
景墨梵很是高兴,哼着小曲儿去小解了。
倘若别院里的那个景夜寒不是真的,那和温静澜虚与委蛇的自然也就不是他亲爱的四弟了!
嘿嘿,这样他也好给凤轻颜交代了……
景墨梵撒完尿回了房间,却见凤轻颜有些不悦:“怎么去了这么久?”
景墨梵兴冲冲地凑了过去,在她身边一边蹭一边道:“轻颜,你猜我刚才在外面遇到谁了?”
凤轻颜皱眉望着他:“难道遇到鬼了不成?”
在自家院子里能看到谁?景墨梵最近真是越来越会搞怪了。
“不是鬼,但是也跟遇到鬼一样离奇。”
景墨梵压低了声音,在凤轻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凤轻颜
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什么?受伤的那个景夜寒竟然是假的 ?”
凤轻颜眼底闪过一抹趣味,兴致勃勃地看着景墨梵说:“这样说来,夜王府是已经在准备大动作了。”
景墨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可不是,不过四弟和四弟妹再厉害,关键时刻也还是得靠我……”
景墨梵把凤倾要皇上头发的事情说了一遍,凤轻颜也有些不理解了。
在她有限的知识范围内,并不知道头发能有什么大用处。
“既然问你要,你想办法给他们就是了,又不是要父皇的项上人头。”
凤轻颜心中对景启明还是有些怨恨的,皱眉冷冷地道。
景墨梵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好轻颜,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了去,你的人头可就不保了……”
凤轻颜轻蔑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次日一早,景墨梵就亲自进宫,去见容妃。
容妃正在吩咐下人准备晚膳:“皇上晚上要过来,把老鸭汤炖上,鹿鞭酒也准备一些,还有皇上爱吃的各色菜式,都别忘了……”
景墨梵进门就听到这些,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
他之前也喝过鹿鞭酒,自然知道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不过,他之前身体亏虚,总是立不起来,后来遣散
了所有女人恪守己身之后,反倒逐渐好了起来。
如今每天和凤轻颜一起,也很节制,倒也没有旧疾复发。
“墨儿,你怎么来了?”
容妃看见景墨梵,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问道。
“母妃,我今天进宫是有些事情要劳烦您。”
景墨梵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看了看四周的众人。
容妃会意,立刻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景墨梵这才上前,低声对着容妃恳求:“母妃可否给我弄一些父皇的头发来?几根就行了。”
“你要那个作什么?莫不是又起了坏心思吧?”
容妃警惕地看着景墨梵:“我如今和你父皇可好的很,你可别坑我。”
景墨梵笑着撒娇:“母妃,看您把儿子想的多坏!儿子只是想弄两份父皇的头发,做成香囊随身佩戴,好时刻记得父皇的恩德,奋发向上而已。”
容妃这才笑了,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好,你父皇年纪也大了,每天掉的头发也不少,我帮你收集一些就是了。”
景墨梵立刻警惕了起来,叮嘱道:“母妃,可千万别混了您的头发进去,否则就不灵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不孝子!”
容妃哼了一声,皱眉问景墨梵:“对了,你可知道将军府的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