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见景凌峰,顿时大怒,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耳光。
“畜生,竟然敢在成婚前一天和温静澜有私!景凌峰,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此时,烈阳心中悔做一团。
她当时只肯在景凌峰和景夜寒之前做选择,被景夜寒拒绝之后,直接选了景凌峰。
可殊不知,即便嫁给景鸿丰,甚至嫁给景墨梵,她的日子都会比现在舒心很多!
景凌峰突然被打了一巴掌,顿时震怒,抬手想打烈阳的时候,脑袋里却一阵刺痛,让他不得不放下了手。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看着烈阳,恼怒地道:“王妃,过去的事情,我都已经忘了,现在我的心中只有你啊 !”
烈阳还欲发火儿,可小蛮赶紧来拉住了她:“王妃,事情都过去了,您若是不放心,明天咱们带着王爷去试探试探她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欺负王爷呢?”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烈阳脸色狰狞地看着景凌峰,心中仿佛窝了一团火,若是不发泄出来,估计会把她燃烧殆尽。
景凌峰抱着脑袋,跪着走到了烈阳的脚下:“烈阳,你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的
头就好疼……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别的女人了,好不好?”
不知为何,今早酒醒之后,他就对烈阳有了一种浓烈的,奇怪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而且,每次烈阳生气,他的脑袋就疼痛不已,如同是被一万只虫子在啃咬,难受极了。
烈阳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如同一条狗一样的景凌峰,这才深吸了口气,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腿道:“既然如此,那就跪下来给我捏腿,让我看看你的诚心。”
景凌峰大喜过望,跪着走到了烈阳的身边儿,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给她捏起腿来。
门外,两个侍卫前来换班儿轮值,瞧见这一幕,险些没把眼珠子掉出来。
趁着屋子里的人都睡下了,两人凑到了一起,小声议论了起来。
“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从前判若两人?”
“是啊,像个下人一样,跪在王妃脚下,我的天哪,那可是高贵的凌王殿下啊!”
“王爷莫不是被下了降头吧?这未免也太离奇了!”
“小声点,说不定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呢!咱们再观察几天,若是真的不妥,咱们再想办法……”
翌日一早,烈阳和景凌峰去了皇后宫中,凤倾
和景夜寒也同去商量中秋的事情。
皇后悠闲地坐在上首,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今日让你们过来,是为了中秋宫宴之事,正好过一段时间,肃王就要离开京城了,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是,趁着宫宴的机会,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众人纷纷应是,皇后却不满:“本宫年纪也大了,你们既然都已经成家有了王妃,这些事情也该学着做了,宫宴的事情,就交给凌王妃和夜王妃,至于凌王和夜王,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景夜寒皱眉看了皇后一眼,声音冷沉地开口:“皇后娘娘,倾儿已有身孕,经不起劳碌。”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凤倾和景夜寒一眼,开口说道:“本宫前几天还听说,你们夫妻之间有了矛盾,现在一看,传闻倒也不实,本宫就放心了。”
景夜寒的脸色沉了沉,眸底闪过寒意。
皇后老谋深算,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若是他对凤倾不管不问,皇后恐怕才会相信他和凤倾之间有了矛盾,现在他情急之下关心凤倾,竟然被皇后抓了个正着。
“皇后娘娘说笑了,若非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
份儿上,王爷恐怕早就迫不及待休了我了,怎么可能还关心我?”
凤倾讥讽一笑,厌恶地看着景夜寒道:“王爷的心里,恐怕只有温姑娘了吧?”
“凤倾,你可别给脸不要脸!竟敢在皇后面前胡说八道!”
景夜寒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凤倾却丝毫不怕,高声反驳道:“我说错了吗?你借着在神机营名头儿,每天和温静澜私会,你以为我都不知道?”
景夜寒似乎也把不满都一股脑发泄了出来,怒道:“你雀占鸠巢骗了本王的感情,本王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凭什么这么说澜儿?”
鸣鸾宫乱成了一片,景夜寒和凤倾大有打起来的架势。
烈阳冷冷地站在一边,愤怒地捏紧了手指。
又是温静澜!温静澜表面温柔无害,可实际上,就是祸害罢了!
“够了!”
皇后似乎听的烦了,呵斥了一声,冷冷地看着两人训斥道:“澜儿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她什么都没有错,和夜儿之间只是误会而已!夜王妃,往日,本宫看你也算是端庄大度,怎么有了孩子反而小家子起来?”
凤倾低着头,哽咽着,看起来委屈极了。
景夜寒
站在一边,冷冷地拧着眉头,没有看她。
皇后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劝道:“夜王妃,澜儿和夜王小时候就相识了,据说澜儿还救过夜王的命呢,这可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如今又有了身孕,也不能伺候夜王了,若是澜儿和夜王两情相悦,你们一起伺候夜王岂不是好?”
凤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我知道温静澜是您的侄女,可您说出这种话未免也太偏心了!”
金嬷嬷皱眉呵斥道:“夜王妃,你怎可这样跟皇后娘娘说话?”
凤倾冷笑,讥讽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好啊,你们见我怀孕了,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我!我这就去找太后,看看太后同不同意!”
说完,凤倾拂袖而去,直接离开了鸣鸾宫。
金嬷嬷要让人去追,皇后皱眉叹了口气:“罢了,她从来都是这样嚣张,又有太后疼爱,本宫也说不得什么,只是本宫原想给夜王和澜儿牵线搭桥的,现在看来,也是枉然了啊。”
景夜寒眉头拧了拧:“皇后娘娘,温小姐一清二白,怎可与我扯在一起? 即便要,也是等我处理府中杂事,才好和温小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