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这才冷冷地抬眸,阴冷地看了他一眼:“隗峰,我和师兄一直都在寻你,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被夜王府关起来了。”
说完他皱眉打量了一圈这石牢,脸色有些阴沉。
这石牢坚固无比,他身上又有挣脱不开的玄铁镣铐,若是凤倾和景夜寒不放他或者没有救兵,他这辈子,恐怕都出不去了。
想到可能要和隗峰一起, 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云平就暴躁至极,双眼猩红地发出怒吼声。
隗峰被震得直皱眉,他哼了一声,说道:“别喊了,喊也没有用,这里一丁点的声音都传不出去,咱们也逃不出去,只能等风儿救援了。”
云平脸色阴沉地看了看隗峰,倒在干草上闭上了眼睛。
宫中,景肃风还在等着消息。
皇后特意让人在神机营闹了个乱子,又让钦天监多次暗示景启明要加快进度,就是为了在今晚留景夜寒。
景夜寒是回去的很晚,按理来说,云平应该已经得手了才是。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满是不安,云平也迟迟不见回来。
景肃风深吸了口气,终于按捺不住地出了宫,直奔夜王府的方向。
夜王府中安静无比,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
景肃风在墙头上站了一瞬,就被巡逻的人发现了。
“谁?”
秦墨正带人巡逻,看到地面似乎有一处隐约的反光,心中就揪了起来。
他猛一抬头,果然看见墙头上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威武高大,身着玄色长袍,脸带薄如蝉翼的银色面具,一双眼睛冷的像是数九寒冬的冰。
秦墨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心中警铃大作。
他身后的兄弟们也都愣了一瞬,浑身都戒备了起来。
然而景肃风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无声地跃出了王府。
“追!”
秦墨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冷,吩咐道。
众人掠上墙头,却已经不见了景肃风的身影。
秦墨分散了众人,往各个可能的路径追了过去。
然而,一只冰冷的大手,却紧紧地卡住了他的喉咙。
“楼主……”
秦墨浑身一紧,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跟爬上了头顶。
楼主给他的威压,远比云平要大的多。
此时,秦墨的心情,只能用惊悚和恐惧形容。
“云平呢?”
冰冷的声音从薄唇中传出,字字句句,让秦墨毛骨悚然。
秦墨深吸了口气,冷冷地盯着景肃风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
景肃
风大手陡然收紧,秦墨悄无声息地抽出了腰间匕首。
景肃风却似乎早料到了他的举动,大手一动,直接捏碎了秦墨的手骨。
秦墨脸上青筋毕现,可他恨恨地盯着景肃风的眼睛,忍住了所有疼痛的声音。
“今天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景夜寒和凤倾,若是云平死了,我要他们夫妻二人陪葬!”
景肃风说完,松开了秦墨飞身而去,鬼魅般的影子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秦墨头上冷汗直下,右手疼到了极点。
很快有人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快速掠了过来:“秦兄,怎么了?”
看到秦墨那高高肿了起来的手腕,众人顿时大吃一惊。
秦墨的功夫已经算是很高,不管是在刺客楼,还是在武林之中,都排的上号。
秦墨眸色阴沉,道:“他已经走了,别追了,回去吧。”
众人顿时知道秦墨口中的那个“他”是谁,纷纷默然,随着秦墨一起回了夜王府。
简单包扎了一下,秦墨脸色难看地等着天亮。
天亮之后,他还有话,要传给景夜寒和凤倾。
凤倾安睡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景夜寒已经不在身边,门外还传来了 隐约的说话声。
一个声音是景夜寒
的,另外一个,似乎是秦墨的。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凤倾心中不禁担心了起来。
她穿上衣裳和鞋子,正要下床,却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醒了?”
见凤倾已经醒来,景夜寒有些自责地走了过来,抬手把凤倾耳边的一缕头发拂到耳后:“是不是我们说话声音太大了?”
凤倾弯起唇角,眼底一片清明:“没有,我是自己睡醒了,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起来了。”
景夜寒微微颔首,看着凤倾的眼睛,直言道:“天快亮的时候,刺客楼楼主来了。”
凤倾心一跳,问道:“他是来找云平的?”
景夜寒点了点下巴,深深地看着凤倾的眼睛道:“还捏碎了秦墨的手骨,说若是云平死了,要让我们两个陪葬。”
凤倾冷笑:“哼,他这么说,那就更不能放了云平了。 ”
放了也是死,不放也是死,还不如多拉几个人陪葬,多杀一个就多赚一个!
景夜寒知道凤倾在想什么,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他温柔地看着凤倾道:“要想知道刺客楼楼主究竟是谁,还得从云平入手。”
云平是刺客楼楼主的师弟,他又如此看重云平,两人之间必然亲密。
凤
倾若有所思地笑着道:“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云平若是还在外面,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自然拿云平这么武功深厚的人没有什么招数。
可现在云平中了她的毒,还被关押在石牢里,自然是任由她搓圆捏扁,为所欲为了。
见凤倾这么自信,景夜寒也轻松不少,他把凤倾揽在怀中,声音低沉地道:“倾儿,自从你出现之后,可是解了我不少麻烦,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凤倾纤长的手指在景夜寒胸口轻轻划过,调侃道:“那就看你是不是会珍惜了 若是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我立刻踹了你,另寻帅哥……”
景夜寒眉头拧起,冷冷地道:“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接近你!”
“开玩笑啦!”
见景夜寒吃味,凤倾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手却不老实地在他腰间乱捏。
景夜寒的腰很是精瘦,连一丝一毫的赘肉都没有,所以凤倾也并没有捏到什么,反而都是他的衣袍。
可细长的指尖带着温度,时不时地触碰着景夜寒的腰身,景夜寒的眼神逐渐晦暗了起来。
景夜寒俯身吻住了凤倾的唇,手上的温度也越发滚烫了起来。
床帐之间,一片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