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子凤倾之前见过,都是云霞阁的婢女。
两人没化妆之前只有六七分的容颜,现在却有了九分,一个是符合秋日主题的妆容,一个是清新的夏妆,看起来都漂亮极了。
郭大林和小翠儿的手法更是细致专业,甚至比她的手艺还要好,分明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凤倾看着眼前这完美无暇的妆容,忍不住赞叹地道:“郭少和小翠儿都很优秀,有你们在这里,我也能放心了。”
小翠儿脸色红红,激动地道:“王妃,如果不是您给我这次机会,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还可以变得这么好看!”
他们的彩妆推出之后,必然要惊艳京城,飞快的火起来!
凤倾笑盈盈地看着众人,跟郭大福商议道:“既然大家都已经成手了,不如这两天就开业。”
郭大福连连点头,激动地道:“夜王妃您放心,这些事情我们都讨论过了,后天就开业!您在府中好好养胎,时不时地来查账就行了!”
凤倾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果然,有郭老板在,我能省心省力。”
她之所以决定和郭大福合作,也是以为郭大福和溢彩阁,也是之前大衍在胭脂水粉界的行业标杆,而且在经营上,郭大福必然比
很多人要专业很多。
敲定了溢彩阁的事情,凤倾又去云霞阁看了看,见这边也断货了,想了想就决定晚上让绿菊和秦墨等人来送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绿菊在溢彩阁住了这几天,人变得开朗自信了不少。
总之,这是好事。
凤倾忙完之后就回了夜王府,景夜寒到了天色散尽才回来。
他去见了温静澜之后就去了神机营,众人都以为他心情不好,却不知真正的原因。
沐浴完的景夜寒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敢靠近了凤倾。
他环抱住了凤倾,低头在她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问凤倾:“我听说你今天哭了?”
虽然知道两人是在演戏,可凤倾的眼泪,还是让景夜寒忍不住心痛。
凤倾轻轻地靠在他的怀中,翻了个白眼道:“我装的。”
咳咳,前世的时候,她除了热爱医术,也热爱表演,一直都是个戏精,喜欢时不时地来一段。
今天这委屈又无法言说的哭戏,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
景夜寒在她鬓边吻了一口,声音沉沉地道:“以后不准哭了。”
他不会让凤倾哭泣,他自然也不希望看到凤倾流泪。
无论是真的或者是装的,都让心痛的想要杀人。
“好。
”
凤倾笑着点了点头,又板起脸问景夜寒:“你去追温静澜之后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景夜寒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连马都没下,怎么可能有过分的举动?即便有,也是对你……”
说完,他薄凉的唇吻在了凤倾的耳边,颈间,温热沉重的呼吸落在凤倾耳边,让她心跳忍不住加速了起来……
姜嬷嬷识趣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咳咳,王妃现在也一个月多,王爷还能尽兴,若是等孩子月份大一些,可有的憋呢。
绿菊在 溢彩阁忙完,也回了夜王府。
花花已经指挥这骑云把东西都分类,装上了马车,分别运往云霞阁和溢彩阁。
秦墨的腿上已经好了,和骑云绿菊一起负责运输。
骑云见他无比认真地搬运东西,忍不住调侃道:“你以前可是刺客楼的金牌杀手,现在成了 夜王府的搬运小工,秦兄,请问你心中是何感想?”
秦墨勾唇笑了起来:“再厉害的杀手也是刀尖上舔血,且生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自己做不得主,我反倒更喜欢夜王府的生活,王爷王妃对我们都很好,凡事也可以自己做主。”
秦墨说完,上了马车,意气风发地对骑云和绿
菊道:“走吧,别让云老板他们等着急了。”
骑云扬起马鞭,两辆马车直奔云霞阁和溢彩阁而去。
路上行人不多,却有个人影站在街上,时不时地往这边窥探一眼。
他目睹了骑云和秦墨卸货,默默地转身走了。
凌王府。
景凌峰今日成婚,喝的醉醺醺的去了寝殿。
烈阳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脸色冰冷地坐在凳子上,眼神里满是阴翳。
“你还知道回来?还喝成这样,我们怎么洞房?”
看着直接瘫倒在喜床上的景凌峰,烈阳心中没来由的动了怒。
嫁给景凌峰,她本就不甘心。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才不会选择景凌峰。
景凌峰躺在喜床上傻笑,连一句话都没有跟烈阳说。
今天成婚,烈阳不守规矩,甚至赶走了温静澜,让他当众没脸,他心里已经很烦闷了。
此时两人相看皆厌,喜房里安静极了。
烈阳冷哼一声,和衣在床边躺下,景凌峰这边已经鼾声四起。
烈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脸色愠怒。
后院之中,郭大凤看着到处悬挂的红灯咯,唇角露出冷笑。
当初景凌峰虽只给了她侧妃的名分,可进门的一切规矩,都是按照正妻来的,比今日的并没有差上很多。
只是,场景尤在,物是人非。
“侧妃,您喝茶。”
果儿见郭大凤神情有些悲伤,倒了杯温水,轻轻地递了过去:“不管如何,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好果儿。”
郭大凤接过茶杯,温柔地看了果儿一眼,问:“果儿,你我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可愿意永远站在我这边?”
果儿不解地看着她:“侧妃,果儿对您一心一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站在您这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郭大凤爱怜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的倾诉欲满满,可想到这是掉脑袋的事情,只好尽力忍住了。
等尘埃落定,她再告诉果儿也不迟。
夜色渐渐沉,郭大凤也被困意侵袭,她独自一人躺在宽敞的锦被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无相恐怕已经离开了京城,短时间回不来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只能一个人扛过去。
她摸了摸手指上套着的血玉戒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兴许是因为有心事,郭大凤睡的很不安稳,一会儿梦到无相竟然来了,一会儿梦到了景凌峰的婚事,甚至还梦到了今天第一次见面的肃王。
肃王一身黑衣,脸带冰冷的面具,一双眼睛如同结了冰一般,深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