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贼之事,你有几分把握?”
景夜寒和凤倾对视一眼,冷声问姜凛。
皇后和北疆之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可如果连景夜寒都……
景夜寒脸色难看了下去,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有七分把握。”
姜凛沉声道:“我把内贼之事跟凌王说了之后,最后一场战斗险些惨死,我身边的人都……”
想到自己并肩多年的兄弟都战死沙场,姜凛眼中满是恨意。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细查的。”
景夜寒眸光越发冰冷:“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若是没有证据,反而容易被人反咬一口。”
“我心中有数。”
姜凛脸色凝重地答应了。
凤倾和景夜寒离开了将军府,脸色都有些凝重。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表哥猜测的那样,那皇后一派的问题就得重新商榷了。”
凤倾坐在马车里,靠在景夜寒怀中,眼底满是冷意:“叛国罪非同小可,可不单是残害嫔妃子嗣的问题了。”
景夜寒的手臂环抱着凤倾,大手揽着她的腰,低声道:“如果能拿到证据,那皇后和北疆、和蛮族之间的事情,足以杀头了。”
凤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马车里安静了一瞬, 景夜寒沉默过后
才开口:“隗峰跟我说,我母妃来大衍的目的,就是要刺杀父皇,所以,皇后害了她,也是在父皇的纵容之下。”
凤倾有些意外,她起身坐好,皱眉看着景夜寒道:“西域那种地方,地广人稀,他们没有能力统治大衍,他们应该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刺杀父皇一事,完全没道理。”
景夜寒深邃的眸子里光芒动了动,温柔地看着凤倾道:“倾儿,你太聪明了。”
凤倾弯起唇角笑了,看着他的俊脸笑着道:“隗峰说的那些,你该不会信了吧 ?”
刚才景夜寒跟她说话的语气很是沉重,显然,这件事情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景夜寒笑的有些无奈,轻轻地碰了碰凤倾的脸道:“事情过去多年,已经无从查证,我的心里还是怀疑过的。”
而且,这些年来,景启明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他的母妃叶赫公主,宫中更是很忌讳这件事情,更是无人说起。
“没关系,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凤倾笑盈盈地看着景夜寒,安慰道:“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景夜寒点了点头,重新把她抱在怀中。
宫中,众人也收到了凤倾已经康复的消息。
景启明松了口气,对太
后道:“幸好那丫头命大, 否则老四一定很伤心。”
作为景夜寒的父亲,景启明也越发看清景夜寒对凤倾感情深厚。
太后也放下了心头重担,笑着道:“是啊,不仅仅是老四,恐怕哀家也会心碎的。夜王妃毕竟是姝儿唯一的孩子,要是就这么给人害死了,秋老姐姐一定会痛心的。”
景启明笑着道:“母后只说老将军夫人会伤心,却只字不提自己,朕可是听说,您一直在勒令太医院好好给夜王妃诊治,否则就让他们陪葬的。”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冷哼道:“哀家那是怕秋姐姐伤心,否则才不管那那个倔丫头。”
景启明呵呵一笑,心中却知道,太后只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鸣鸾宫中,皇后脸色难看至极,抓起手边的汝瓷瓶重重地砸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金嬷嬷看的担心极了,连忙上前拉住:“皇后娘娘,您小心伤到自己!”
可说起凤倾的毒竟然好了的事情,金嬷嬷也是忍不住发怒:“隗公公之前明明说,花狼蛛毒无药可解,可现在夜王妃明明濒临死亡,却又死里逃生了?”
皇后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双眼睛不安地转动着:
“会不会是隗峰在骗我?难道他从来都没有把解药毁掉?”
金嬷嬷眉头一皱:“凭借他和您的关系,应该不能吧……”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冷地道:“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纵然我们曾……可这世界上的男人,又有哪个是能靠得住的呢?”
凤倾毒发是必死无疑,这一天,她也等待了多年。
只是可惜,事情终究是出现了意外。
金嬷嬷冷哼道:“隗公公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皇后,如果是夜王府的人抓住了他……”
皇后眸光深沉,许久之后,唇角掠过一抹讥讽的笑:“不管隗峰是背叛了本宫,还是被夜王府抓走了,这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金嬷嬷,咱们要另做准备了啊。”
金嬷嬷精神一振,跪在皇后脚下道:“皇后娘娘,您放心,不管如何,奴婢一定会陪在您身边的!”
皇后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露出一个微笑来。
同时,姜家二房里,众人愤怒不已。
“凤倾竟然又活过来了?不是说那毒必死无疑吗?”
姜充和姜膘对视一眼,着急地问道。
自从他们被踢出姜家之后,整个家族就开始走下坡路,然而凤倾就是他们走下路的根源,是害得他
们家堕落的毒瘤!
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小声道:“不止如此,老爷,小人还听说,姜凛少爷本来也是要死的,听说他都受伤招了苍蝇发臭了,肉都腐烂了!但是夜王妃今日去了将军府,又把姜凛少爷救了回来,现在整个将军府,都高兴起来了……”
“该死!”
姜膘怒道:“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祸事!如果不是她,等姜凛死了,我们丰儿就能继承将军府的一切了!”
将军府只有姜凛一个男丁,姜末虽然彪悍如一个臭小子,但是终究是女人,以后到底要出嫁的,到时候,他们把姜丰过继过去,岂不是美?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又被凤倾打破了。
“好了,祖父,爹,今晚是姐姐出嫁的好日子,若是真的死了两个人,还怎么出嫁?
姜丰摇着折扇,从外面走了进来,意气风发地道:“快点吧,姐夫还在家里等着呢。”
姜充和姜膘对视一眼,有些不甘心地道:“丰儿,你姐夫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有些家底的侍郎,从地位上而言,跟将军府的地位,还是没法儿比较的……”
姜丰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哪又能怎样?当初可是你们非要分家!现在又贪恋将军府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