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委屈地说完,一脸心疼地看着景夜寒。
景夜寒眼睫垂了垂,淡声道:“父皇,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就没有了?王爷,我可是大夫,你的伤势我再清楚不过了!”
凤倾似乎有些不满景夜寒的不上心,当场就要闹起来。
景启明连忙阻止:“好了,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人还走不成路,你就不必嘴硬了。”
景夜寒眸光看着地面,没有说话,似乎心情不悦。
景启明一看就知道是为何,轻咳了一声问:“夜王,朕听说你遇刺当晚,是去跟一名叫做姜珠的女子私会去了?”
景启明的一双虎眸紧紧地盯着景夜寒,不准备错过他脸上即将出现的任何神色。
“父皇,您不要听这女人胡说。”
景夜寒皱眉扫了凤倾一眼,眼中掠过一抹厌恶:“她小气善妒,看谁都不顺眼。”
凤倾似乎被惊到了,错愕地看着景夜寒,眼底浮现泪光:“王爷,我一心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那姜珠除了长得好看了一些,又哪里比得上我?”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 景启明头疼地摇了摇头:“老四媳妇,你去寿康宫看看太后吧,朕有些话跟夜
王说。”
凤倾泪眼朦胧,一脸幽怨地看了景夜寒一眼,屈膝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朕知道你当初娶她也不是发自本心,可婚后你尚且能容忍,怎么如今却没耐性了?”
景启明皱眉看着景夜寒,声音低沉地问道。
景夜寒微微叹了口气:“父皇,当时儿臣也是无奈,她说若是不和她做戏,她就会被凤家的人瞧不起,儿臣也不想让人笑话,只能配合。”
景夜寒眸光沉了沉:“可也正是成婚之后,儿臣才知世上的女人千百种,随便哪一个,都比她好看。”
景启明万万没料到,一向孤傲的四儿子竟会说出这番话来,顿时大声笑了起来:“老四啊,朕之前还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可没想到,你只是没开窍而已。”
景夜寒扬起唇角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笑完之后,景启明正色道:“如今夜王妃刚治好了皇祖母,有不小的功劳,你就暂时不要对那姜珠有心思了,若是真的喜欢, 过一段朕想办法给你娶回去就是。”
景夜寒笑道:“多谢父皇。”
娶姜珠,呵,怎么可能。
“朕今天让你进宫,是刺客的事情有线索了。”
景启明深
深地吸了口气,皱眉看着景夜寒,说道:“朕知道你府中有一个活口,你应该也问出些什么了吧?”
景夜寒眸色有些冰冷,抬眸看着景启明道:“儿臣是问出了一些线索,但是心中并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就没有声张,等着父皇做决断。”
景启明叹了口气,起身走了下来,站在景夜寒的身边心痛地道:“夜儿,朕觉得,你三哥应该是被人陷害了。”
景夜寒沉默不言。
景启明看着他左肩头渗出来的血,神色不明地说:“朕已经传他进宫了,一会儿若有什么话,你们兄弟说开就是。”
“多谢父皇。”
景夜寒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毕现:“若三哥是被人陷害还好,可若真是三哥做的,也希望父皇能给我一个交代!”
景启明点了点头:“自然,朕对你们兄弟,都是一样的。”
话刚落音,景墨梵就大步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高声道:“父皇唤儿臣过来是为何事?四弟伤还没好,怎么也来了?”
看着一脸迷茫的景墨梵,景夜寒唇角浮现一抹冷笑:“三哥,父皇唤我们过来,是要说那些刺客的这事。”
景墨梵眉头一挑:“找到了?父
皇,究竟是谁要害四弟?若是找到了一定要严惩!”
景启明深深地看了景墨梵一眼,冷声道:“你不知道谁是害的夜儿?”
景墨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父皇,儿臣怎么会知道?”
“还装!跪下!”
景启明突然暴怒,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子,景墨梵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跪在了地上。
跪在冰凉的地上,景墨梵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景夜寒,又吃惊地看着景启明问:
“父皇,您不会怀疑是我要害四弟吧?”
景夜寒深深地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景墨梵心中突然慌了,他看救兵般地看着景启明,似乎在等着他发话。
景启明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寒光,声音威严地呵斥道:“无论是你四弟府中的刺客,还是朕这边的调查,结果都直指你!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私下里,景启明并不认为景墨梵有这等心智,可证据摆在眼前,他也只能试他一试。
否则,对景夜寒也未免太不公平。
“父皇,儿臣为何要害四弟?”
景墨梵一脸的惊恐和慌乱,磕头道:“儿臣是不怎么喜欢四弟,因为
四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为了这个,儿臣也不至于买凶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啊……”
“如今朝中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难道你就对着皇位不动心?”
景启明不为所动,冷哼道:“若是为了太子之位,恐怕就是杀尽兄弟,你也不眨眼!”
景墨梵大惊失色,一脸悲痛地道:“难道在父皇眼中,儿臣就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吗?”
说完,他看着景夜寒,问:“老四,你也觉得 此事是三哥做的?”
景夜寒皱眉看着他:“三哥,我自然不觉得是你,否则也不会这么久了都没跟父皇说。”
“可那唯一的活口说,曾经看到你墨王府的令牌,出现在刺客楼,三哥如何解释这个?”
景夜寒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景墨梵,眼底暗潮翻涌。
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他至今没有查清楚,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了墨王府!
“那肯定是有人陷害!”
景墨梵急的汗都冒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到墨王府的令牌?”
景启明冷声呵斥一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他的眸光顿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