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成婚当日险些被人非礼的事情,姜老夫人也是有所耳闻。
如今知道是林如意做的,心中更是恨极了这个坏女人!
“好了外祖母,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凤倾怕姜老夫人多想,热络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在外祖母怀里撒娇了。”
前世的时候,她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更遑论外祖父外祖母了。
来到大衍国之后,凤倾在凤家也只感受到了恶心和不公平,根本没一点家的味道。
现在和姜老夫人解开了误会,看到她慈爱的一面,凤倾终于有了些家的感觉。
房间里的蜡烛温暖,她的心窝也暖暖的。
“傻孩子。”
姜老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凤倾的头发,自责道:“都怪外祖母太愚蠢了,竟然上了林氏的当,不然也不会让你孤苦多年。”
让凤倾和姜家离心的事,凤如渊肯定也参与不少,否则林如意不可能这么放肆!
“那些事都过去了,咱们就不提了。”
凤倾笑了笑,和姜老夫人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却听到门外秋氏的声音:
“娘,夜王妃,夜王殿下来了,说要接您回府。”
凤倾闻言往外一看,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知道了。”
姜老夫人应
了一声,笑着拍了拍凤倾的手背:“倾儿,夜王殿下对你很是上心,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景夜寒这个位高权重的战神,竟然主动来接凤倾回家。
还有上次,景夜寒在姜家护着凤倾的模样,让人匪夷所思又感动。
外面传闻都说战神是被迫娶了凤倾,可依姜老夫人看来,却未必如此。
凤倾随着姜老夫人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院子的景夜寒。
他孤身站在院子里,灯笼的红光弥漫了整个院子,也衬的一身寒意的他越发冷厉如刀锋。
“王爷。”
凤倾轻声唤了一句,景夜寒这才回过头来,见她安然无恙,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天色黑了,本王来接你回家。”
又对着姜老夫人拱了拱手:“老夫人安好。”
今天事务繁多,景夜寒回到夜王府的时候,夜幕已经沉下,到处没见凤倾的身影,问了管家才知,今天姜末来闹过事。
当时景夜寒脸色就冷了下去,上马就直奔将军府而来。
“夜王殿下,今天老身想留夜王妃在家里住一晚,你看可行么?”
姜老夫人笑盈盈地还了礼,慈爱地看了凤倾一眼。
景夜寒愣了一下,剑眉拧起:“这是为何?”
姜老夫人不是很厌恶凤倾么?为何忽然要留
她住宿?
凤倾思索片刻,挽住了姜老夫人的手臂:“王爷, 外祖父病情加重,情况还需要观察,我想留下来照顾外祖父。”
景夜寒眉头皱的更紧了,深邃的眸子里波涛翻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可正巧,我已经让人给夜王殿下夜王妃准备好房间了!”
秋氏高兴地一拍巴掌,吩咐身边的人道:“孙嬷嬷,快再让去收拾一下,确保房间干净舒适!”
她身边的孙嬷嬷会意,立刻去了。
姜老夫人赞赏地看了一眼秋氏,心中颇为慰藉。
她这个儿媳妇,就是聪明善解人意!
凤倾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景夜寒:“劳烦王爷辛苦跑一趟了,王爷若是还有事要处理,尽可回去,明天我自己回去,王爷不必担心。”
从姜老夫人的房间出来之前,姜老夫人都没提过要留她住下,秋氏如何知道?
还说已经收拾好了房间,不过是想把景夜寒夜留下,让他们培养感情而已。
不过她们的好心,凤倾并不想领受,毕竟她和景夜寒,也只是表面夫妻。
景夜寒抬眸,眉目深沉地看着凤倾:“要紧的事务本王都已经处理完了,既然倾儿要在外祖家留宿,本王自当陪同。”
言下之意,竟是答应了。
凤倾诧异
地看了他一眼,可也不好赶人。
秋氏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席间,景夜寒说着所见所闻和各地趣事,把姜老夫人逗得心花怒放,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没消失过。
反倒是她这个刚归家的外孙女,一直没插上几句话。
凤倾心中有些别扭。
她怎么觉得,平日面瘫的战神景夜寒,在外祖母面前如此谄媚?难道,这个男人是在跟她争宠不成?
同样别扭的,还有姜末。
姜末除了别扭,还有些害怕。
入席之前,景夜寒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是化不开的杀气,吓得她一晚上都坐立不安。
看着淡然地坐在景夜寒身边的表姐,姜末心中直摇头。
罢了罢了,战神再帅再勇猛,她也不肖想了!
毕竟这个表姐夫生起气来,她这小身板小胆量的,可顶不住!
凤倾累了一天,也饿了,心满意足地人用完了晚饭,凤倾又去检查了姜尚的情况,给他另外输了液喂了药,这才回了房间。
秋氏给两人准备了东边的院子,房间里收拾的很是干净爽利。
景夜寒立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被秋氏亲自送回来,这才回了神:“你回来了。”
“嗯,王爷想什么呢?”
凤倾笑了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
嘱咐自己不要觉得尴尬。
说起来,自从婚后,两人除了洞房花烛夜很少住在一起,少有的亲密接触,也是在外面演戏。
而舅母秋氏准备的房间里,只有一张不大的床,以及一张薄被。
这也就意味着,两人今晚要同榻而眠。
“在等你回来。”
景夜寒声音本就清冷好听,若是低沉起来,更增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再配上那冷俊的脸,只怕要迷得小姑娘晕头转向。
凤倾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讪笑着道:“辛苦王爷了,今晚怕是要和我挤一挤。”
景夜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本王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你累了一天,且沐浴安歇吧。”
说话间,姜嬷嬷和绿菊就把一大桶水抬了进来,目光热切地看了凤倾一眼,就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凤倾走到了足以盛下两人的浴桶前,脸逐渐被蒸腾而上的热气浸红了。
她为难地看了看景夜寒,试探道:“那王爷可否出去一下?”
景夜寒挺拔的身姿如石雕般站着,一动不动。
凤倾又问了一边,他才缓缓开了口:“门外都是姜家的下人,本王若是出去,恐怕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凤倾脸色更红了几分:“可王爷不出去,我该如何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