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凤轻颜道:“不是你们要害我么?凤轻颜,你该庆幸我没有早知道你们的计划,否则,那屠一刀该是在你轿子里才对。”
林如意和凤轻颜为了让她当众出丑,直接准备了连环计,可惜无论是哪一环,凤倾都有所防备!
如今屠一刀被关在夜王府里,等他回去之后,要好好审问才是。
“呵,那也要你有那样大的本事!”
凤轻颜不屑地看着凤倾道:“别以为自己撞了几次好运,当上了夜王妃,就能凌驾在我之上了!凤倾,你永远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丑八怪!”
凤倾勾唇一笑,漂亮的眼睛里是无尽风情:“只可惜,不能让你如愿了,颜侧妃。”
凤倾特意在“侧妃”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凤轻颜脸色顿时突变。
昔日,她每次说凤倾丑,凤倾都会羞愧地躲起来,可现在凤倾却全然不在乎,甚至还抓住了她的痛处,狠狠补刀!
这丑八怪是被人掉包了吗?否则性格变化怎么可能大?
凤倾却丝毫不在乎 ,快步追上了景夜寒,甚至还挽住了他的胳膊:“王爷,您怎么走的这么快?倾儿都快追不上了。”
景夜寒眼神
微动,声音清冷地道:“刚才是要和三哥说些事情,才冷落了你,以后不会这样了。”
“王爷,您对倾儿真好。”
凤倾甜蜜一笑,把疙疙瘩瘩的脸靠在了景夜寒的肩头,回头对着凤轻颜羞涩一笑。
凤轻颜又是震惊又是生气,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隐隐颤抖!
景夜寒和凤倾,一个如同谪仙般清贵冷俊无匹,一个却如同癞蛤嘛一般丑陋至极!
两人站在一处儿,本就给人冲击震惊的矛盾之感,可景夜寒这么俊美英勇如天神般的男子,竟然任由凤倾这丑八怪撒娇?凤轻颜觉得,自己简直要吐出来了!
景墨梵也看的胃里翻涌眼神复杂,悄悄地拉住了凤轻颜。
“四弟最是讨厌被人触碰,连我们兄弟之间都很少有身体接触,他今日是被下了降头么,竟然任由这丑八怪为所欲为?”
凤轻颜眼神闪烁,喃喃地道:“王爷,不管是被下了降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们一定要查清楚夜王为何这样纵容她!”
景墨梵目光冷了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话间就到了皇后宫,凤倾略扫一眼,果然发现容妃也在。
“儿臣,儿媳见过皇后娘娘,容妃娘娘。
”
“都起来吧,你们都是新婚燕尔,本宫本不想让你们这么早进宫的,可祖宗规矩就是如此,本宫也不好阻碍。”
皇后端庄地坐在上首,笑容优雅而得体:“夜王妃和颜侧妃都是极好的孩子,见你们都安好如意,本宫也就放心了。”
“多谢皇后娘娘挂心,儿媳必然好好照顾王爷,尽到妻子的责任。”
见皇后身边的嬷嬷端来了托盘,上面摆着两杯茶水,凤倾眼神一闪,大大方方地上前,给皇后敬了茶。
大衍国的规矩就是如此,女儿出嫁前要拜别家人,敬父母一杯,入门后要敬茶一杯,拜公公婆婆。
“夜王妃果然懂事,孙嬷嬷,把前些日子皇上给本宫的玉如意拿来,赐给夜王妃。”
皇后轻轻啜了口茶水,慈爱地看着凤倾道。
“多谢皇后娘娘。”
凤倾接过玉如意行礼道谢之后,乖乖巧巧地站着,很是懂规矩。
凤轻颜捏着手指,垂首站在景墨梵身边,眼底尽是愤怒和狠毒!
如果她是墨王妃的话,那就和凤倾平起平坐了,可如今,凤倾这个夜王妃才有敬茶的资格,而她却什么都不配!
而且,凤倾这贱皮子装什么乖巧懂事呢,在外
面的时候她不是还蛮横无比么?
“如果真的乖巧懂事,那为何不给本宫敬茶,难道本宫就不是长辈了吗?”
看着托盘上静静躺着的另一杯茶水,容妃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看着凤倾道。
皇后讥诮地看了容妃一眼,面上依然保持着优雅和端庄,不动声色开了口。
“夜王妃,你来说说,为何不给容妃敬茶?”
凤倾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笑:“那儿媳就斗胆说了,但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请皇后娘娘和容妃娘娘宽恕。”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道:“你这孩子就是谨慎,你放心说吧,本宫和容妃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怪罪与你的。”
凤倾这才抬起头,认真地解释道:“儿媳明明白白地记得,按照大衍国的规矩,只有正室才有敬茶和受茶的资格,是以容妃娘娘虽然也身份贵重,可依然不是正室,自然不能被敬茶。”
容妃呼吸一滞,面上涌起一片红来。
她只见托盘上放了两杯茶,只以为有一杯要给自己,却不想是皇后故意设下的套儿,以此来试探凤倾,或者让她丢人!
无论是凤倾倒霉还是她丢人,都能让皇后满意开心!可不
想,她最近得意惯了,竟然忘了这些祖宗规矩了!
凤倾却乖巧地看了头埋得极低的凤轻颜一眼,继续道:“而颜侧妃虽然能进宫参拜行礼,却也不配给皇后娘娘敬茶,这个道理颜侧妃都懂,容妃娘娘却忘了。”
容妃气急败坏,可又不知道怎么收场,脸色难看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皇后娘娘,臣妾的头好疼……”
说完之后,她竟然身体一歪,晕倒在了椅子上。
这尴尬到极致的场面,也就只能装晕躲避了……
皇后连忙道:“孙嬷嬷,快去请太医!”
“皇后娘娘,不用请太医了,儿媳素来会些医术,帮容妃娘娘号脉就是了。”
凤倾上前一步,有模有样地把手搭在容妃手腕上。
脸色难看的景墨梵上前阻止:“本王怎么不记得你会医术?快放开母妃!”
凤倾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淡淡地道:“我一直都会医术,不过墨王从没了解过而已。根据我的观察,不出预料的话,墨王身体已经被掏空,这些日子应该很难正常的进展房中事吧?”
景墨梵浑身一震,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脸红脖子粗地骂道:“凤倾,你胡说!你这分明是在侮辱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