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的纤细的手指搭在景夜寒的脉搏上,眉头越拧越紧。
半晌之后,她放开了手,眼底盛满了寒意:“夜王的心疾有一年多了吧?最近是不是越来越频繁地发作?”
景夜寒眼神平静地看着她,冷硬的下巴微微动了一下。
“你也知道自己中了毒,也用过不少药物,可大多都没什么用,对吧?”
凤倾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问道。
“凤大小姐,你知道本王中的是什么毒?”
景夜寒深邃的眉眼平静深邃,却暗涌着波涛。
“血锈清。”
凤倾冷冷的眉眼里掠过一抹讥笑:“其中参加了血锈草,鬼苦根,锯齿莲等剧毒之物,极为复杂。”
凤倾语气一顿,似笑非笑地道:“夜王,给你下毒这人,是深怕你死的不够透彻啊。”
景夜寒没有生气,更没有动怒,唇角甚至掀起冷冷的弧
度:“天下想让本王死的人不计其数。”
他为大衍国征战多年,是敌军闻风丧胆的战神,敌军恐怕日夜祈祷他暴毙!
除此之外,他也得罪了朝堂和后宫的无数人,动了无数人的利益,那些人,恐怕也无时无刻不盼着他去死!
“你体内的毒药已经聚集到心脏处,这才会引起心疾,如果两个月内不清除,必死无疑。”
凤倾皱眉看着景夜寒,眸中冷光倾泻:“夜王殿下,这是慢性毒药,你可得好好清查周围亲近的人了。”
“下毒之人本王已经查清了。”
景夜寒眉眼一冷,深潭般地眸子静静地看着凤倾,问:“凤大小姐既然会医术,可知道解毒之法?”
凤倾眉头微蹙,认真地看着他道:“只要银子到位,我必然会为你解毒。”
景夜寒眼神掠过一道复杂的情绪,沉声道:“成交。
”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滴落下来,给冷酷英俊的脸平添了一份禁欲的味道。
凤倾愣了片刻,抬手道:“夜王稍等,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条件。”
“凤大小姐尽管说。”
景夜寒抬眼望着她,本来清冷低沉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他眉头紧皱,似乎在强忍痛苦。
凤倾深吸了口气,望着他的苍白的薄唇道:“容妃怂恿皇上为你我赐婚,本就是为了恶心你报复我,那这桩婚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夜王觉得呢?”
景夜寒深邃的眸子里波涛翻涌,似乎染上了一丝凤倾看不懂的情绪:“凤大小姐的意思是,想和本王退婚?”
凤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漂亮的凤眼里满是果断。
景夜寒垂眸,蝶翼般的羽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好,本王答应你。不过终究皇命难违,只能你我各凭本事
了。”
“成交。”
凤倾挑了挑眉,吹了个口哨:“花花!”
花花立刻振动翅膀,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歪头看了看凤倾,嘟囔道:“凤丫头,又叫小爷做什么?”
凤倾摊开干净白皙的手指,朝着景夜寒扬了扬下巴:“夜王殿下中了剧毒,我得先为他压制毒性。”
花花歪头打量了一番景夜寒, 摇头叹息道:“血锈清啊,这毒可比你的还严重,啧啧,长的这么帅,真是可惜了……”
景夜寒苍白颓败地脸上,闪过诧异。
这鹦鹉竟通人言,还能看出他的毒?当真是奇怪。
而且,听那鹦鹉的意思,凤倾竟也中了毒?
凤倾轻咳一声,瞪了花花一眼:“少啰嗦,把银针和药给我!”
花花蹦跶了两下,不知道从哪里掉出来一包银针和几颗药丸。
看着凤倾和花花的互动,以及那些
神奇出现的银针和药,景夜寒眼底掠过异样的色彩。
看来,凤倾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凤倾接过,深吸了口气,命令景夜寒:“脱掉衣服。”
景夜寒愣了一下,脱掉了外衣。
宽阔结实的肩膀,线条分明的胸肌腹肌,没有一丝赘肉的精瘦腰身……
凤倾深吸了口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鼻血。
说起来,她也见过不少军中练出来的好身材,可景夜寒的身材,却是当之无愧最完美的那个。
只是触及景夜寒身上的那些狰狞的疤痕,凤倾眼神晦暗了几分。
战神夜王殿下军功甚伟,可也吃了常人不能吃之苦!
“好了吗?”
见她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移不开, 景夜寒声音沙哑了几分,却不知是因为毒发的疼痛,还是因为她的视线。
凤倾深吸了口气,清冷的声音不容抗拒:“裤子也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