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巴尔图的情况迟迟不好,这年轻人又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倒不如就试试他的法子。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大夫终于开了口,他双手背在身后,德高望重的模样。
“好了,一天后我们且看他的药方是否好用,若是不好用,我们就将他帮了送官,治他个招摇撞骗之罪。”
如此。
李清风就暂时留了下来。
他们没想到的是,仅仅服用了两剂的蝉蜕黄酒后,巴尔图的抽搐症状便已很大程度上的减轻了许多。
又服用了两剂,晚上按照李清风的要求用厚被捂住发汗,第二日下午,巴尔图便已能谈笑风生。
这下三个郎中的傻了眼了,拼着一大把年纪跪在李清风面前硬要李清风受他们为徒。
不过他可没心情去收什么弟子,上辈子带实习生没少受累,若是来带这三个冥顽不化又死板的老头,估计得被气到吐血。
但他还是颇讲义气的给他们上了个课,“你们下药手段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治病,讲究的是个“对症下药”。
“仅仅四个字看似简单,想要做到却是很难。”
“每个人对疾病的抵抗能力不同,那么相同疾病在不同人身上的表征就不同,这也是为什么病症有轻重缓急之分。”
“病症如此,下药自然也是如此。”
“蝉蜕黄酒,便是一剂猛药。”
……
有了这一遭,咸鱼的买卖已经谈成。
为了感谢李清风的救命之恩,巴尔图以十两白银的价格高价收购了李清风的咸鱼。
李清风收了银子便急着回家,离约定还钱的期限已经晚了半天,他担心那刘财主带着人上门找事。
但是阿尔图却是喊住了他,“别急着走,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说完,只见两个壮汉抬着一个五尺见宽的箱子放在了李清风面前。
“这是?”
李清风疑惑的打开了箱子,这一打开,眼前一亮,面前的箱子并不是普通的箱子,而是有夹层的。
夹层中间是冰块。
“简易版的冰箱?”
李清风伸手打开了箱子里面的盒子,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奶酪。
巴尔图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此次前来大乾主要任务便是为这西域特产的奶酪找到销路。”
“只是可惜这东西虽说另类新颖,但在大乾的受欢迎程度并不高,考虑到来回的运输成本,这东西肯定是没办法带回去了。”
奶酪这东西巴尔图找不到销路,李清风却找得到。
看了看天色,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李清风也顾不得家里的情况,当即问道:“老兄,你这奶酪还有多少在手里?”
“大概五箱。”
“给我半天时间我若是将这五箱奶酪给你卖出去,你便将这天江县的西域奶酪代理权,送给我怎么样?”
李清风的语气极为自信,巴尔图却是皱紧了眉头,“朋友,你不是大夫么?难道对商道也有研究?”
李清风嘿嘿一笑,“略知一二。”
虽然李清风治好了自己,巴尔图对他有几分信任,但是半天卖出五箱奶酪……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五箱奶酪巴尔图花了将近半个月都没找到销路,他李清风,一个大夫,要半天卖出这五箱?
可能么?
见巴尔图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李清风又道:“打赌怎么样?要是我卖得出去,你让利两成给我。”
“行吧。”
巴尔图想了想,反正卖不掉也带不回去,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结果李清风反而问他借了锅碗瓢盆,还有一点红糖,一点西域特产的果脯,果干,再加上几个人。
这让他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再看李清风,他将奶酪捣碎放入小碗之中,兑入红糖,放入干果,在红糖和干果的映衬之下,碗中的奶酪显得极为可口诱人。
随后李清风递给巴尔图品尝。
这一番折腾,这奶酪的口感与味道竟是大不相同,“你倒是另辟新径,让人意外。”
但是巴尔图还是不愿意相信李清风能在半天时间,卖出这五箱奶酪。
不过既然赌约已成。
巴尔图还是叫来了几位商队之中的货商供李清风调遣。
李清风费了一会儿时间去教会他们如何调制这种奶酪,并且给他们各自提供了几种比较偏现代的营销手段。
比如说免费试吃,品尝,或者多级分销的道理。
最后给他们讲了一些选择地段对于经商的优势,听得一边的巴尔图云里雾里。
但是细想之下,却又无从反驳。
见那些货商去了,巴尔图还是忍不住问了一,“李兄弟,能行么?”
李清风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吃起了果干,“商人图利,消费者图惠。你就放心吧我的朋友。”
浸淫商场多年,巴尔图自认各式各样的人见过不少,但是的像李清风这样自信的人,倒是第一次见。
还没到傍晚,那些推着车到各处的售卖的人便都回来了,所有奶酪被兜售一空。
巴尔图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按照一小碗30文钱的定价,共计盈利20两,按照约定让出两成给李清风。
结果,巴尔图看着手中的银子,心中起了结交之意。
“今天你的手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样吧,这二十两银子朋友都拿去就是了,就当交个朋友。”
“哎,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前商定多少就是多少,我只拿我应该拿的这两成。”
李清风说着从一对银两之中,捡出四两。
留下一句来日方长,便哼着小曲,踩着晚风,抱着钱袋,美滋滋的回家了。
望着李清风远去的背影,巴尔图心想:此等心思手段以及约束自身的能力,难道真的是个普通人?
而李清风回到家,再次遭受了质疑。
看到李清风摆在桌面上白花花的银子,李大牛夫妻俩,还有妻子月娘都看呆了。
他们一致觉得这一定是李清风在外面抢来的。
一时之间,让李清风哭笑不得。
“儿啊,咱们家虽然穷,但是靠着你爸还有月娘还能勉强度日,我知道你平常被刘财主欺负,心里委屈,总想为这个家干点啥,可你不能学坏啊。”
李母唉声叹气,愁的不行,“你不在时,刘德财倒是来过两次,光天化日他倒也不敢拿咱们家怎么样。”
“这钱,你得给别人还回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七章 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