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樱那边无比欢快,殷或可就不这么高兴了。
打扰祸害心情的因素,比如眼前这只,
“夜染,你真是不知收敛,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敢屡次犯本帝的忌讳。”
殷或无奈扶额,又遇见这个中二病了,真是阴魂不散,
bug和男主之间的关系这么密切吗?都把女主忽略了个彻底,
殷或磨磨牙,想着主殿里的人,瞬间底气十足,抱着双手,懒洋洋地说道:
“玄冥帝君,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看上了那么个人?偷鸡摸狗,自以为是,哪点配得上你这位正道表率?”
“与你无关,”轩辕冥神色冷漠,一身黑衣,融进了夜色,并不打算多做废话,竟是要直接动手,
殿内的聂春寒,本来是打算立刻出来,英雄救美的,毕竟来人的气息如此强盛,殷或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声音之后又转了念头,顺手拿过一张之前买的面具,遮住了脸,
如同之前殷或打架,聂春寒一把就扣住了轩辕冥的手腕,两人目光相交,可谓是火花四溅,
殷或嘴角微微上翘,表情里透露出一种欢乐,“轩辕冥你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竟然恃强凌弱,还偷袭!”
恃强凌弱?轩辕冥冷笑,这丫头之前那把刀,是能让他感到威胁的存在,他引起重视,敬为对手,竟然被扣了一顶恃强凌弱的帽子,
这是什么道理!
轩辕冥打量了一下前面这个能挡下他的招式的男人,一袭白衣,蓝色丝线滚边,下摆处绣了些不知名的花纹,一张好笑的魔鬼面具遮住了脸,
不过那双温润清凉的黑瞳,似曾相识。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勿要胡言,”轩辕冥并没有和殷或吵架的意思,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聂春寒,“不知阁下是何人?本帝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你。”
“山中散修,无名之辈,不足挂齿,”聂春寒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轩辕冥动动自己的手腕,表示自己的手腕还被抓得死死的,这般实力,是在很难说是籍籍无名之徒,
“阁下是夜染的师父?”轩辕冥猜测,试探着问,
聂春寒修眉一挑,神似殷或的动作,“是,”
然后在殷或不太友善的目光里,又加了一句,“也不是。”
这人实力强横,轩辕冥感觉不到他的修为,这说明这人的实力就算比不上他,也不会逊色多少。
轩辕冥皱眉,听不懂聂春寒的说法,冷着脸放冷话,“还望好好管教一下令徒,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本帝定不轻饶。”
如此,这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殷或从聂春寒身后出来,悠悠地看着轩辕冥离开的背影,解释了一句,
“当时在云凌国遇见姚苏清的时候,轩辕冥来报复,不过和这次一样,没什么事。”
聂春寒收回手,负在身后,眉头皱的比刚才还深,声音里更是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怎么就没事了?说清楚。”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殷或有点不自然地转移话题,偏过头,“早说了我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
“夜染,”聂春寒抿了抿薄唇,显然是有点生气了,殷或对自己的安全太不负责了。
殷或不甘示弱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聂春寒,”
“下个月,跟我回家好不好?本家传信来了。”
聂春寒不为所动,认真地看着殷或,固执地等待一个答案,
殷或无奈地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跟我回家,好不好?”
姿态妥协包容,坦荡真诚,
殷或从来捧到某人面前的,是一颗真诚的心,可能有时不会很多,但一定真挚透明,诚诚恳恳。
有些事情,不想说,可以选择不说,但是不能欺骗。
殷或慢慢地伸手,拽着聂春寒白色的宽袖,轻轻摇晃,
聂春寒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撒娇欢腾的,都是她,都得宠着,他把殷或的两只手拿起来,包在自己的手心,温暖的温度让殷或的小脸有点飘红,
“小染,你如果不平安喜乐,我会不得安宁的,”聂春寒温润俊雅的容貌,如同雨后天空,干净明朗,
殷或弱弱地移开眼睛,弱弱地说,“我知道了,你也要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好傻啊。
聂春寒松开了殷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和自己十指相扣,他用空着出来的一只手捏着殷或的下巴,让殷或正视他的眼睛,
“小染,我,心悦你。”
殷或倒是没想着挣扎,聂春寒也没用太大的力气,眼睛聚焦的那一刻,殷或就看见了曾经的那一片湖水,如同泓山静水,神秘渺茫,又如淙淙溪流,清透明亮。
“嗯,”她悠悠地垂下眸子,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不好意思直视人的眼睛,“我也是这样。”
聂春寒眉眼温柔,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场景,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手指顺着她柔顺的发丝划下,一遍又一遍,爱不释手。
主殿里,殷或依旧摆弄那些茶具,聂春寒看起来精致典雅,殊不知就是个爱吃甜食的糙人,比如泡茶,倒上热水直接泡,
殷或不相信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比她这个懒人还要不拘小节,殷或微微笑着,心里的欣喜有点过了,
殷或又说起之前的姚苏清和轩辕冥,她问聂春寒,
“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
“不知,”聂春寒很痛快的回答,翻着手里的古籍,抬起眼来看殷或的时候,眉眼间不经意倾泻出的温柔,令人动容。
“呐,我们打个赌吧,”女孩笑眯眯地说,
聂春寒依旧低着头翻看古籍,说话间倒是有了些许兴趣,“赌什么?”
“博个彩头而已,你这么重视是怎么回事?”殷或说,“算了,既然你这么想赌,那就随你下注好了。”
“我想要你的一个承诺,”聂春寒说,
殷或眼睛睁大了些,有些好奇聂春寒的意思,“什么承诺?”
“之后再说,”聂春寒说,“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