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解释解释,殷或看着附加任务的任务面板,面无表情地问。
任务给的信息可没说徐云江这么混,飙车打架,这已经不是年少轻狂了,这特么是狷狂啊,
006半天只回了一句,
【宿主又不是才知道】
所以呢?
【这是主神大人发的直属任务,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不过,有个细节你可能没注意到,bug的任务信息里,也有徐云江的描述】
殷或疑惑,没看见啊。
【你再仔细看看】006抓狂,
说吧,装什么深沉,殷或倚在上去,看着厨房烧水的电热壶,
【就是那个一次带过的高中同学】006对自己没耐心的宿主没耐心了,
友尽了。
哦,
殷或应了一声,就去看006调出来的相关资料,
里面也没什么关键内容,挺肤浅的几句话,不过让殷或感到好笑的是,徐云江最后居然还是个良民。
【宿主,信息里的目标的轨迹最近会有一次变动,届时请宿主注意】006很官方的提醒。
殷或满不在意的挥挥手,那就是个弟弟,绝对玩不过徐云江。
【宿主还是注意点,毕竟,阴沟里才会翻船】
小心乌鸦嘴,殷或笑着回答。
九月份高中开学,殷或被邀请回校参加做一场演讲,盛情难却,她又确实比较闲,出去玩时间也不是很充足,
演讲的过程很顺利,只是碰到了意外的人,
“好久不见,裴霖,”程婉仪笑容依旧甜美可爱,米色的裙子衬得女生温软可人,形状漂亮的杏仁眼,里面却蕴含了许多这个年纪不应有的东西,
殷或礼貌地点点头,轻巧地绕过她,
错身的瞬间,程婉仪面目扭曲,裴霖竟然敢无视她,谁给她的胆量?
程婉仪一向被捧在手心,千恩万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想发火,伸手去扯殷或的手,
殷或当然不会被她碰到,看了下程婉仪露在外面的手腕,动了动手指,终究没有抬起手来。
“裴霖,你站住!”程婉仪身体晃了一下,看着殷或脚步未停,接着就追过来。
殷或看了眼人行道上稀稀落落的人,程婉仪伸手挡住殷或的路,殷或正色,单手插兜,脸上的笑容不经意间带出几分痞气,
“你想干什么?程小姐,”
“你要为你刚才的行为道歉,你居然无视我?你凭什么?”程婉仪冷静下来,她本来不是这么易怒的人,
可是,一个从前对你言听计从的人,忽然离开了掌握,恢复了自由,甚至比以前更加高傲,还敢用一副漠然的样子看她,
之前没找人收拾她,是因为没时间,最近她那位好姐姐可是把她逼得有点紧,好不容易把蓝清然弄走了,又碰见了裴霖,真是不痛快。
程婉仪眼底一片阴毒,她受了委屈的,这些人通通都得还回来。
无论裴霖道不道歉,她都不会接受!
殷或看着程婉仪一副骄傲小公主的模样,感到很好笑,她眉梢一挑,挑衅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道歉?”
殷或嚣张的时候,程婉仪还不知道在哪里,
就是这一眼,让程婉仪多年来培养的淑女气质,礼仪教养,通通消失,她抬起手来,一巴掌就要往殷或脸上招呼。
殷或很自然地后退一步,避开程婉仪用了十分力气地手,
“程小姐,注意风度。”
微笑的表情在程婉仪看来无疑是挑衅,程婉仪攥紧拳头,俏脸含煞,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尽管有人好奇,介于古怪的气氛,也没有人凑上来,
殷或笑吟吟地看着她,好像是看她在耍什么戏码,和跳台小丑一样滑稽的表演。
程婉仪深吸口气,压下这口气,越想越觉得奇怪,
裴霖一向与世隔绝,两耳不闻窗外事,清淡安静,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目中无人?
殷或从不在意别人质疑,见程婉仪沉默良久,觉得无趣,自行离开了,
程婉仪看着殷或的背影,目光沉沉。
殷或生日那天,家里依旧冷冷清清的,出去拿定好的生日蛋糕的时候,还收到了一份快递,拆开是长方形的黑色天鹅绒礼盒,殷或在空中抛两圈,
她想,
除了徐云江那个傻帽,谁会发快递送礼物啊。
殷或把细细的链子拎起来,阳光下,幻色琉璃折射出流动变幻的色彩,由深至浅,层层晕染,银质的鸢尾花忽然闪过耀眼的白光,让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历经万千位面,殷或见过的价值连城的宝贝多了,不过是烧制的琉璃,有什么好看的?
这样脆弱精致的美丽,明明就只是小女生喜欢的玩意儿。
可是还是挺高兴啊,女生嘴角翘起漂亮的弧度,娟秀的脸蛋难得鲜活和生动,
不是平常漫不经心的笑,像是真正的豆蔻年华的少女,双颊白里透红,娇俏可人。
殷或忽然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她究竟在莫名地开心什么?
这哥们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压不下嘴角的笑容,殷或干脆也不管了,反正她就是高兴。
老子任性!
徐云江还是很有前途的,既然他送的礼物这么对她的胃口,那殷或也乐意帮他这个忙。
那样流光溢彩的美丽,忽然就让她的心思明媚起来了。
对甜食不大热爱的殷某人,眯起眼睛,打电话问问徐云江位置,拎着蛋糕盒子就出门了。
挂断电话的徐云江抬起头来就看见陈启直勾勾地眼,淡定地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迎着陈启的视线,翘着二郎腿,挑眉一笑,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就跟前几天喝酒的人不是你一样,陈启悻悻地收回视线,能让徐云江摆出这么折腾春光明媚的模样来的,也就是裴霖一个。
嘁,
谁还不了解谁啊?
徐云江也不管陈启在想什么,往沙发里一靠,表情柔和很多。
“江哥,这几天还玩吗?你好像快开学了,”陈启调整好心态,又凑了过来,
“不了,我订了明天的车票,马上就滚蛋了,”徐云江抿了口水,十分平静,不像是在开玩笑,
“别啊,江哥,你怎么不早说,我找几个人给你弄个欢送会什么的,”陈启已经想着打电话叫哪些人,
“行了,不用,”徐云江目光下垂,声音淡淡的,却有效的阻止了陈启的行为,“就这样走就好,不然也不会今天才告诉你。”
陈启去拿手机地手停在半空,叹了口气,至于为什么,
可不就是因为今天有人过生日吗?
有些人,可不就是口是心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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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煦衡只要哄得祸害精高兴了,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