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使劲揉揉眼,又看了一遍。
没错!
见鬼了!
这本剑诀上竟然有第七式!
就在他还要仔细确认这个第七式究竟是不是真的时,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将剑诀抽了回去。
钟离白有些警惕地盯着他,微笑道:“你没看错,我这本剑诀确实记载有《斩灵诀》第七式,如果有兴趣,请先买下再看。”
锦衣公子愣了愣神,还未说话,身后一名随从已经嚷道:
“瞎了你的狗眼!一本破剑诀值几个钱,我们少爷还能占你便宜?”
钟离白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道:“想继续看就付钱,不然就别碰。”
“你……”随从还要继续,锦衣公子忽然伸手挡住他。
“我怎么知道第七式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连郑氏族人都没学过《斩灵诀》第七式,你这本剑诀是从哪儿来的?”
钟离白微微皱眉,道:“我可以保证它是真的,如果有假,你多少灵晶买的,我就退你多少。”
锦衣公子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道:“既然把这本剑诀拿出来,说明你应该已经学会了?”
钟离白没有吭声,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举动。
青皮古书上只说《斩灵诀》第七式是一招上品剑诀,失传已久,并没说第七式有多珍贵。
在他看来,能斩落敌人修为境界固然不错,但只对境界不高于自己的人生效,有这层限制在,第七式也没多么离谱。
现在一想,倒是他想当然了。
锦衣公子后退一步,将那名出声的随从往前推了一下。
“他是练气先天境,你的修为应该比他高吧?你用第七式砍他一下,如果他的境界跌了,我就相信你,买下这本剑诀。”
这话一出,不止钟离白,随从也惊呆了。
“少、少爷,这……没这个必要吧?”随从结结巴巴地道。
锦衣公子狠狠瞪他一眼,道:“你不许动,站着让他攻击。”
随从浑身直冒冷汗,哀求道:“少爷,小的错了,咱能不能换个方法验证……”
“婆婆妈妈什么!你那练气境的修为,就算跌落一层又能如何?”锦衣公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不耐地骂道。
钟离白对这个公子哥的印象瞬间直线下降,竟然让自己随从站着不动挨别人攻击,脑子坏了吧?
嚣张跋扈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抱歉,你不相信的话就算了,就当它是假的吧,我不卖了。”
他懒得和这种三观歪斜的人纠缠,直接挥手赶人。
然而锦衣公子却不肯就此作罢,急声催促道:“你怕出手伤人承担后果?放心,是我让你动手的,没人会事后追究,赶紧!”
钟离白一阵无语,干脆一挥手将《斩灵诀》收回蜀珑镯中,道:“我说了,我不卖了,请便。”
锦衣公子脸颊抽动了一下,忽然一脚踢开随从,上前两步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寒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定远侯府小侯爷杜詹,敢戏弄我,出了这个坊市我就让你抛尸荒野,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把《斩灵诀》交出来,不管第七式是不是假的,你可以滚了。”
钟离白表情镇定地和他对视,缓缓抬起左手,亮出从腰间取下的腰牌。
黑铁色泽的令牌上,“镇妖”两个古篆微微发亮。
“你在威胁我?”
杜詹瞥了一眼腰牌,神色一滞。
僵持片刻,他松开钟离白,后退两步,冷笑道:“以为披块镇妖司的皮就有底气了?镇妖司的走狗那么多,就算突然消失一两条,又有谁会在意?”
钟离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
“好,好!”
杜詹冷笑着大步离去,两名随从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走出很远后,他忽然停下,木着脸道:“去,盯紧那个镇妖司的,把何胜叫过来,等那小子出了坊市就动手。”
随从一惊,劝阻道:“少爷,看那小子的令牌,他可是个司徒,这么做会不会有麻烦?”
杜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鄙夷道:“你懂什么,如果那小子的《斩灵诀》是真的,你知道放出风声去,会有多少人为之争个头破血流么?往少了说,那本剑诀至少值这个数!”
他狠狠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五千?”
杜詹恨铁不成钢地一脚踹过去,破口大骂:“你是猪脑袋啊?五千值得你少爷我冒这个风险?五万!去,把何胜给我找来!今天要是让那小子跑了,你们都不用活着来见我了!”
“是!”
随从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
……
挑事的人走后,钟离白的心情很快也平复下来。
摸了摸蜀珑镯,他决定等回去之后,看看能不能从镇妖司中打听到关于《斩灵诀》的消息。
从那个叫杜詹的官二代表现出来的态度中,不难看出,《斩灵诀》的价值一定远远超乎他的想象,甚至很有可能会给他带来一定的麻烦。
哎,失策了失策了。
钟离白正暗暗摇头时,一道阴影忽然将他遮住。
抬头一看,一个披着宽大黑袍、遮住面孔的神秘人站在摊位前,正在低头看那本《蛇蛊秘卷残册》。
神秘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钟离白怀疑他是个哑巴,才终于出声道:
“这本书,从哪里来的?”
声音颇为沧桑,有些沙哑,年龄应该不小。
钟离白半真半假地道:“杀了一只从地府跑出来的鬼物,从它身上搜出来的。”
这些人,买东西怎么都喜欢先问来历。
又是好一阵沉默后,神秘人道:“怎么卖?”
钟离白打量着他,试图从那宽大的黑袍下看出更多的信息。
他试探着道:“你有鬼修相关的道书吗?”
“鬼修?”神秘人的声音有些诧异。
“对,如果有的话,优先用鬼修道书交换,差价可补。”
神秘人缓缓摇头,“这次出门没带……”
没带?
那就是有了!
钟离白神情一振,激动得从地上站起来,道:“没带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去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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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嚣张的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