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丰语吗?”
洛梵烟稳了稳心神,同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谢今弦。
随后,就看到对方微微皱眉:“牙尖嘴利!”
“实话实说!”
洛梵烟说完,抬脚要往屋里走。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能和动物对话的秘密暴露。
毕竟这种事,旁人都会觉得她失心疯发作,哪里会相信她真的通兽语。
“站住。”
谢今弦慢悠悠地喊住了她:“本王院子里有两条狗,方才见到它们随你出去了却没有回来,狗呢?”
“我哪知道?给了肉摸了狗头,狗要去哪里,又不会自己跑来告诉我。”
洛梵烟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过来。”谢今弦又喊了一声:“有话同你说。”
闻言,洛梵烟站定回身看着他:“王爷的净思居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还是这么说的好。
免得让佛兰县主撞见了,又要跟我发羊癫疯。”
“你为何对兰语有这般大的意见?”谢今弦语气平平,目光却带着几分温和,如是问道。
“我生来小肚鸡肠,气量狭小,京城人尽皆知,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洛梵烟看着谢今弦道:“况且佛兰县主总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给我找麻烦,我为什么不能对她有意见?”
“她确曾无意之中害了你。”谢今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见状,洛梵烟跟撞鬼了一样盯着他:“王爷,你没事吧?”
“你今日控诉之事,本王已差人去调查清楚了。”
谢今弦说着,操控着轮椅上的机关朝她靠近:“虽然天衣无缝,但巧合过多,不能说没有故意。”
听了这话,洛梵烟微微颦起眉头。
她眼下猜不透谢今弦是要干什么,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假传本王命令,害你难产的人,的确是她。”
谢今弦停在洛梵烟三步开外的距离,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只一瞬间,洛梵烟蓦地感觉到心里莫名紧张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对面的男人轻笑一声:“除非那孩子是本王血脉,否则本王不仅不能罚她,还要赏她。”
“凭什么!那是一条人命!”洛梵烟顿时怒火中烧!
“尚未出生,便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谢今弦看着瞬间愤怒的洛梵烟,语调淡淡,却带着几分提点之意:“况且,对方若咬死那孩子就是奸夫血脉,即便是传扬出去,也会被赞颂是为兄出气。
她是佛兰县主,在民间享有盛名,你呢?”
听了这话,洛梵烟的理智稍稍回笼了一些,疑惑地看着谢今弦,却没有说话。
谢小狗今天有点奇怪。
一开始他对自己喊打喊杀,后来在她的钞能力下,态度缓和了不少。
可像眼下这样,带着几分耐心谆谆善诱的模样,却是破天荒头一回!
“你想和我说什么?”洛梵烟不喜欢和他兜圈子,毕竟自己兜不过他。
闻言,谢今弦笑了两声,随后把手中把玩的手持丢了过来:“学着她,本王便会帮你。”
看着手里的青玉手持,洛梵烟万分不解地看向谢今弦。
但丰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已经推着他走远了。
洛梵烟心思一转,大步上前,想也没想就把青玉手持塞回了谢今弦的手中:“我不会学任何人。
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有条件,我自然是不会求助你,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公道,我会自己讨回来!谢兰语的假脸,我也会自己撕掉,不劳你费心!”
说完,洛梵烟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丰岚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家主子的手。
风团呢?红疹呢?怎么还没有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