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语本意是拿这个消息去跟宰相府换朏朏果的,眼下自然不能应顾安安的话。
当下,她的眼泪愈发汹涌了起来:“顾大人想怎么说都可以,只求大人能允许我们姐妹,去宰相府求药!”
“若是佛兰县要指认王妃纵火,那你们只怕是不能离开熙王府。”
说着,顾安安潦草又敷衍地抱了抱拳当做是道歉。
听了这话,谢兰语人都傻了。
眼看着顾安安要走,她慌忙在地上膝行了两步冲上前,抱着顾安安的腿大声哭道:“求顾大人网开一面,给我家王爷一条活路吧!”
顾安安都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抬腿就把人给甩开了。
随后就跟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一样站在那里,腿还悬在半空中。
惊魂未定地地拍了拍胸口:“县主还是不要突然扑上来的好,本官要是不小心伤了你,你还算有一条命在。
可本官万一没回过神来一刀劈了你,你岂不是害得本官要被贵妃娘娘和安王殿下责罚了?”
说着,顾安安冲一旁看傻了的金吾卫道:“都愣着做什么,把县主扶起来啊!”
谢容曦早已经奔向了谢兰语,这会儿听到顾安安的话,立刻回头瞪着他道:“不用你假好心!”
“那行,你扶着县主回去吧。”顾安安抬脚就要走。
“我们要去宰相府,你没听到吗?”谢容曦大声质问。
“本官方才说得很清楚,若是你们二人要状告王妃纵火,便不能离开熙王府。”
说着,顾安安回头看着谢容曦,疑惑地歪着脑袋道:“意思就是不告就能去,你听不懂吗?”
“你为何要帮洛梵烟!”谢容曦恨得牙痒。
“这位小姐说笑了,本官素来秉公执法,从来不偏帮任何一人。
你们既然要状告王妃,便是重要的证人。
为了保证证词绝无被有心之人获取的可能,你们二人要被带走保护,这是正常的办案流程。”
说着,顾安安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这位小姐是觉得,三法司都不及你懂律法,还是你最会办案?”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根据律法和规定而来,自然不是谢容曦这种久居深闺的姑娘能比得的。
但谢容曦此时满脑子都是谢兰语被欺负了,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
“难道顾大人就要古板地遵从着办案流程,不管王爷的死活吗?
还是这就是陛下的意思,最好让熙王殿下从此都醒不过来,好彻底收服了烈阳军?”
此话一出,谢兰语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甚至都顾不上装可怜扮柔弱,飞起来就死死地捂住了谢容曦的嘴!
“顾……顾大人,我家妹妹脑子有点问题,不是有意胡说八道的,还请……还请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说着,谢兰语就摁着谢容曦的脑袋,狠狠地磕了下去。
顾安安好笑地看着这两姐妹,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熙王府的风水不好。
前阵子说王妃得了失心疯,今日又说这位谢小姐脑子不好。
只不过,方才这位谢小姐的话,可不是一句脑子不好就能蒙混过去的!”
说完,顾安安脸色一变,嘴角一摁,厉声道:“把她们俩带下去,严加看管,除金吾卫外,任何人不许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