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儿不可如此!”
谢老夫人沉着一张脸跨入了房间,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谢今弦:“这毒妇今日本就咎由自取。
若是她当时不闹着要出院子,容曦也不会对她动手!
说来说去,还不是她自己闹腾不知分寸!”
听了这话,谢今弦垂着眼眸,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依母亲看,该如何处置?”
“既然是这毒妇自己先犯了错,自然该罚!
容曦阻止她犯错,该赏!”
谢老夫人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还未见过哪家当媳妇的,敢这般冲撞,这是不把夫君的脸面放在眼里,简直是大逆不道!”
“母亲认为谢兰语今日该如何?”谢今弦一寸寸抬起了目光,对上了谢老夫人的视线。
“兰语什么都没做错,还被这毒妇拧的两根手指受了伤。
她那可是抄写佛经的手,这份损失,等这毒妇醒来之后,便让她赔偿银子吧!”
谢老夫人说完,叹了口气看着谢今弦:“这毒妇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偏偏兰语心软善良,想与她交好,结果遭了这么大的罪!
今日若非容曦拦着,她可是把你的脸面踩在脚下了!”
“母亲,”谢今弦看着谢老夫人:“从前未曾觉得洛梵烟有什么做得没错的。
向来也是母亲想怎么惩罚,便怎么惩罚,本王从不过问。
可今日,本王忽然觉得,母亲你实在是有些偏颇。”
“放肆!”谢老夫人怒极,瞪着谢今弦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本王自然知道。”
谢今弦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谢容曦殴打王妃,你却说她该赏。
谢兰语诅咒辛月夫人过世,你却说她善良。
洛梵烟即便再不堪,也是熙王府的王妃。
母亲不觉得她们姐妹这般对待洛梵烟,是在打本王的脸。
反而觉得洛梵烟着急她娘亲的身体险些闯出去,是大逆不道,多少是有些令本王感到不解。”
说着,谢今弦敷衍潦草地抱了个揖手:“此处繁乱,母亲还是回宁竹院歇着吧。
年轻人的事情,母亲不便插手,免得洛梵烟这个毒妇到外头去,说你虐待儿媳。”
听了这话,谢老夫人气得够呛。
谢今弦给一旁的丰岚使了个眼色,丰岚立刻将她给送到了门外。
看着房门关上,谢今弦微微松了口气,随后转过身。
正好对上了床上,洛梵烟那双茶色的双眼。
“事情就是这样的烟崽,奶牛猫说辛月夫人一点事儿都没有,还说你想一想自己信里写的是什么就会明白了。”
白雕已经在洛梵烟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把事情说给了她听。
那会儿洛梵烟闭着眼睛听着白雕说话,没有理会谢老夫人和谢今弦在说什么。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而就在白雕说完事情的时候,谢今弦最后那句话灌入了她的耳朵里。
气得她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谢今弦站在原地看着洛梵烟:“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
辛月夫人只是发病,并未逝世。
本王会派人回宰相府打探消息,你不必太过担心,小题大做。”
“放你妈五彩螺旋升天轰炸屁!”洛梵烟暴躁地摔了一个枕头出来,正中谢今弦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