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方被搀扶着站起来,闻言退下一软险些有跌下去,冷汗涔涔:“郎才女貌,很般配。”
皇帝拍案道:“准了!”
白家与温贵妃、宜郡王皆下跪谢恩,一众人恭喜声不断。
正要起身离开,就听瑞姑姑同司马渊和礼亲王行礼道:“奴婢先行给两位恭喜了,竟不知司马家的姑娘与礼王府的四公子已经私定了终生,原本太后还有心要为四公子保个媒呢!”
司马渊的表亲更没有太多的起伏,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中。
礼亲王夫妇愣在那里,还当自己听岔了。
继妃嘴角想扬而扬不起来:“瑞姑姑这话本宫可就听不懂了,我们家四郎……”
瑞姑姑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方才与白大姑娘从后殿绕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司马家的姑娘正和四公子月下抒情呢!虽说失了规矩,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贵妃眼眸一转,立马到:“陛下给了宜郡王恩典,不如也施下恩泽,成全了这两位吧!也算是好事成双了。”
皇帝眼底有紫电划过:“贵妃所言正合朕的心意。如此,司马兰兰与赵烨便择日完婚吧!”
继妃几乎要晕过去了。
她就这么个嫡亲的儿子,怎么能娶司马兰兰那种心里藏着别的男人的刁蛮女子!
可皇帝口谕已出,哪有她说不的权利!
知意淡淡挑了挑眉。
一个骄纵蛮狠的姑娘,一个被自傲的宗室子弟。
这样的组合,注定了婚后鸡飞狗跳啊!
千秋宴。
就这么在皇后自己的难堪里,结束了。
知意出了大殿,安亭就快步追了上来。
众人齐刷刷先看向了含庭。
发现含庭并不在。
就在众人以为这两凑一起怎么的也得放放狠话了吧!
哪晓得安亭的手就那么狠自然地勾上了知意的肩:“你都不害怕的吗?”
知意有些不习惯旁人这么靠近,肩膀微微一缩:“我看起来很好算计么?”
安亭察觉到了,也很自然地收了手:“也是!”又说,“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会站出来为你证明?”
她的动作让知意微微扬了扬眉,还挺懂得观察和体谅的。
“确实。”
安亭侧首看她。
是笑着的,可她看到的只是一片星光似的淡漠。
这一点到与含庭极为相似,温和的深处是清醒与淡漠。
“你们两个很像。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他喜欢你,自有你的独特之处,那定然是我没有的,既然他喜欢的是我所无法拥有的,那我又何必强求?‘非齐王不嫁’只是幼年时被美色所迷惑后的胡言乱语而已!我还是蛮喜欢现在的自己,并不想做出任何改变。”
她淡淡吟了一声,咯咯笑了起来,清脆的像是百灵鸟儿:“大约我更爱的是美色,没有达到得不到就会心死的地步吧!而且你的事我听得也不少,可不想被你按在地上摩擦!与其为了个男人正锋相对,还不如做朋友呢!”
知意看到过为情迷失自己的女子,以为放出“非齐王不嫁”这般豪言的女子也会将情分看得比什么都重,没想到这个安亭乡君是这样洒脱且有趣的人。
倒是挺合她胃口的。
她笑了笑:“说得挺有道理。”
安亭抬手抚了抚鬓边沥沥摇晃的步摇:“京中的闺秀大多挺无趣的,尤其是以前,司马家、李家、郑家之后的家眷,嚣张跋扈。大家跟着父母出来吃席应酬时总是小心翼翼,恨不得都把自己当成哑巴才好,就怕给家里招祸。现在到好,给你一闹腾那些人可收敛了很多。你都不知道又多少人想认识你呢!”
知意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如今不是人人都说我嚣张跋扈么?”
安亭摇头:“怎么会!是那些被你压了风头的人才会这么说,反正我认识的人里大多都是羡慕你真性情,说什么做什么都有家里人支持,活得有底气。”
知意瞧她眉目秀气,却神采飞扬,让她想起了曾经在她生命里出现过的一个小姑娘。
可惜,她死了。
死得无比惨烈。
眸光一暗,旋又清静若水:“你若不得家中宠爱,哪有这番直爽的脾气。”
安亭的背脊一如她的脾性,是挺直的:“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微微压了压声儿,通透道,“如今皇帝扶持了个储长青与司马渊之流对峙,我们府上好赖与皇家沾亲带故的,皇帝就算是为了皇家颜面,也不可能看着咱们被欺负的。”
知意轻轻嘘了她一声:“宫中行走,不可妄言。”
安亭就冲着她这样提醒自己,就觉得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人,很热情地望着她道:“以后我能去你那里玩吗?我想跟你做朋友!”
知意在军中、江湖都行走过,看得人多了,自有一股旁人没有的直觉。
她看着这个清秀小丫头,觉倒也觉得喜欢,便道:“你要是不怕被我连累,可以。”
安亭摆摆手,无所谓道:“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反正我也从来没跟她们客气过。其实算算,咱们本来就是表姐妹,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外祖母也是出自归海家旁支的女子啊!”
归海氏族人众多,即便知意有意收集资料,也并不能个个都记住。
对这个只在资料里见过的堂姑奶奶,印象自然不会太清晰:“那到好,原就是自家人了。”
安亭笑盈盈看着她,立时又觉得两人之间更少了一份疏远了:“可不么!今日是不早了,不然真想与你多说话呢!”
知意和声道:“我左右无事,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来。正好我对京中人事物都不熟,你来与我说说,我也听个耳熟。”
安亭愉快地说“成”。
默了默,她又道:“奉恩……她错了。她只是太孤单了。从外祖家回去,推开门就看到满地的尸体,父母、兄弟,全死了。从那日起,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储大人那时候也在北燕,把她接回了家里养着,陪着她的只有时韫。那是她那时候唯一能抓住的,自然就成了执念……希望你不要去记恨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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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