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庭笑色天泉水面的波光:“母亲喜欢妹妹,自是一万个愿意的。”
郡王听别人喜欢自己姑娘,那眼神就可骄傲了,但是又有点鄙视他:“那你倒是动作迅速点啊!”
含庭睨了她一眼,耳根子有点红:“我、我还挺积极主动的……但我想着,要来下聘还得看妹妹什么时候点头。”
知意看他俩在那旁若无人的聊她的婚事就无语了,有没有把当事她这个当事人放眼里啊!
好在这货还有点脑子,知道她才是做主的人!
“算你还是个人。”
裴郡王就看着她问:“点头不?”顿了顿,“点了呗,这京里头的郎君我瞧着也就那样么,王爷起码还是自己人。”
含庭眼巴巴瞧着她,啄米似的点头。
下个屁的聘!
别说她本就没打算成亲,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也不反感与他成亲,但前路还茫茫无期,谁有功夫想这个,等活到她把事情办完那天再说吧!
知意假笑:“您老可以走了。”
裴郡王就是提议提议,反正他也知道说不动她,就点了点头,说“成”,回头又同含庭道:“你自己努力吧!”
含庭:“……”
她拒。
他照样来。
不过瞧着离皇后千秋将到,知意想着,也该做点儿什么了。
这日一早起来,穿上一身利落的衣衫,点上仙仙出门了:“走,跟我出去办事儿了!”
仙仙眼睛一亮:“去哪儿?打架吗?”
冬青抬手拍了她一脑门儿,摇头叹气:“这是京里,不要整日想着打架。”
谁知知意还真点头了:“对,出去打架!可能、还会杀几个人。”
冬青收拾屋子的手微微一顿:“……”算了,当我没说。
仙仙笑眯眯:“太好了!”朝着赵含庭每每来去时翻墙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拳头,“好久没打架了,正好手有点痒!”
冬青瞧着只有她两出门,有些不放心,毕竟这里不是嘉善关:“姑娘,要不多带着人,更有气势些。”
知意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有道理,把大宝小宝都叫上。”
带两条狗?!
冬青有点后悔这么问了:“……”
因为那两条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狗子。
藏獒啊!
养得膘肥体壮的两头成年藏獒啊!
虽然给大宝小宝都带上来嘴套,也牵上了绳儿,但是一出门,街市上的百姓还是一下就子闪了个干干净净。
一路好不威风的去到了瑞安公主府。
门口的守卫却比她们更神气、更威风,也不等她们自报家门,一句“公主凤体不安,谁都不见”兜头就砸了过来。
这种不客气的拒绝话,对着身份低的对象自然可以张口就来,因为不必担心对方会不会生怒。
面对有些身份的人,即便是装装样子也得来一次“容小的进去通禀”。
何况赵静训的性子可不是这样儿的。
守卫般姿态傲慢,只能说明这些人根本不是听命于赵静训的!
且有人根本不希望赵静训见外人!
她这个被当做棋子下降司马家的公主殿下,日子不好过啊!
太后的嫡亲孙女,英宗皇帝唯一的骨血,司马家欺辱起来可真是顺手呵!
知意可没工夫跟他们废话。
一扬下巴。
大宝小宝就开始龇牙咧嘴,作势要扑上去。
俩守卫胆子不小,竟然敢对着大小宝拔刀。
仙仙上去就给他们打到爷娘不认:“两条看门狗好大的胆子,也敢对着郡主娘娘的狗拔刀,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俩守卫趴在地上唉唉叫,还不忘叫嚣:“这里是公主府,我们可是司马家的人!你们敢打司马家的人,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知意睇着他们微微一笑,转身进了门。
须臾,便传来百姓的惊叫声,然后是痛快的叫好声:“杀的好!看门狗还敢那么嚣张!”
进了府。
先见到的不是赵静训,也不是司马云镜,而是一个妖妖娆娆做妇人装扮的女子。
风流的眉眼轻轻一扬,扭着腰肢儿就上来了:“哟,这是哪家的千金,竟敢擅闯公主府!”
知意神色和煦:“你是谁?”
那女子抬手抚了抚松松挽就的堕马髻,得意得拖着尾音:“我?我自是这儿的主人。你们又是谁?”
知意笑得越发温柔了:“司马云镜在不在?”
听到她问男人在不在,那女子皱了皱眉,看到知意身旁生得犹如仙子一般的裴仙仙,立马有了危机感,尖锐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知意微微蹙了蹙眉,语调轻轻扬起:“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让我问第三本哦!司马云镜在不在?”
仙仙看了她一眼。
跟着她那么多年,这么会不知道,主人越和煦、越温柔,就代表她离亲自动手杀人也不远了。
那女子掀了掀嘴角,冷笑道:“哼!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跟我叫嚣。来人!把这两个小贱人给我打出去!”
公主府里的护卫竟然当真听她的指令,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就要拉拽。
知意嘴角的笑意在碎金的秋阳里渐渐沉寂了下来。
轻轻一点足,跃上了屋顶,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懒洋洋拨弄着纤细的指尖:“毁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丢到司马渊面前去。问问他,是不是想造反了!”
那女子心头一跳。
不过害怕的情绪刹那间便散去了。
双手叉腰,用力一挺胸膛,面容上满是倨傲与不屑:“还想去首辅大人面前嚣张,你以为你什么什么东西!”
仙仙端着一张出生无害的面容,拔剑就抹了上来的侍卫,然后提着滴血的剑笑盈盈到了那女子的面前,剑锋贴上她妆容精致的面孔:“这是最后一遍哦,司马云镜在不在?”
那女子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吓得发抖,虚张声势道:“我、我是驸马爷最宠爱的夫人,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驸马爷是不会饶了你们的!我们驸马爷可是首辅大人的嫡出公子!你们不敢!你们不敢的!”
仙仙翻了个白眼,手中微微一用力,送了她一脸血痕。
“啊!”
“啊!”
“啊!”
脸毁了!
失宠了!
那女子这才知道对方是真的敢啊!
可是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仙仙一手拽着她的发髻,毫不怜惜地拖了出去,一路朝着司马家的方向去了。
门口围观的百姓瞪大了眼,刹那的寂静之后,是一片沸腾。
知意指了指藏在转角处穿着十分体面的山羊胡:“把司马云镜叫出来。若是不在府里,就给我喊回来。”顿了顿,“出来个人带路,本郡要去拜见公主殿下。”
那山羊胡一听,立马反应过来了。
这来的可真是个阎王爷啊!
难怪敢在公主府杀司马家的奴才呢!
指了个小厮给她带路,自己飞也似的跑了。
他可不乐意杵在阎王爷的眼皮子底下。
一路弯弯绕绕,越走越偏。
不过知意根本就没有怀疑那小厮是在故意乱带路。
且看刚刚那勾栏做派的女子敢在公主府自称是主人就知道了,赵静训这个先帝的女儿压根儿就不可能住在正院里!
见到知意过来,在窗前发呆的赵静训愣了一下,却下意识把门关了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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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上公主府打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