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砚一看这些人喊打喊杀的,她道:“等等!”
差点忘记了指环里有她的小金库。
林羽砚把左手伸到袖子里,从指环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拿去。”
跑堂的看了一眼,问:“没有碎银?”
“没有了。”
跑堂的只好拿了银票,给她换来一堆碎银铜钱。
林羽砚不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钱收进指环里,只好拿布把碎银一包,走出酒楼。
她离开后,旁桌的几个胡子大汉使了个眼色,摆下一块碎银跟了出去。
林羽砚去路边商贩那儿随手买了几样小东西,打听道:“方才好像听说,有西南林将军的消息?”
路边小贩真是无聊时,见有人问起,热情的道:“公子你消息倒也灵,方才泽丰商队过来,才说起的。”
“林将军进攻之势犹如破竹,泽丰真是面临灭国之灾!但是林将军据说被泽丰的毒虫所伤,军医也没有办法,性命危殆。”
“眼下,泽丰商队也不敢久留,最怕是被我们齐燕扣下,性命都保不住。”
“哎,三国战火不断,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呀,今日不知明日事!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林羽砚跟商贩聊了好久,捕获到不少的消息。
泽丰小国,看来是要遭遇灭国了。
但是周凉怎么会让三国的平衡被打破?所谓唇寒齿亡,待齐燕吞下泽丰,下一个就会是周凉。
周凉不会坐视不理的,特别是那个太子周枫,野心也不小。
林羽砚谢过商贩,拿着手工编织玩意边走边玩儿,走了没多久就觉得有人跟踪。
林羽砚拐进一条小巷子里,趁着四下无人,把那包碎银放进指环里。
回头时,巷子口站着几个胡子大汉。
那几个大汉的眼睛在她身上扫视,为首的男人说:“小兄弟,看你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的,抗揍不?”
这直截了当的,林羽砚都有点呆了。
她问:“为何要抗揍?”
那男人粗鲁一笑,说:“若是不想挨揍,乖乖的把身上的银两交出来,哥几个就饶你一顿揍。”
林羽砚抖了抖衣衫,又原地跳了跳:“我身上没有银两。”
后面的小喽啰急眼了,“耍花样是不?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小命根了!”
那为首的男人伸手阻止底下的喽啰,他道:“小兄弟,我们只为财不谋命,看你也是聪明人,把银两交出来,保你毫发无损。”
林羽砚来了兴趣,“如果我不交呢?”
几个胡子大汉怒了,纷纷抽出家伙,冲过来就朝林羽砚身上砍。
林羽砚冲过去踮脚飞身,抬腿往那男人头上扫去。
男人没想到她会几道招式,急步一顿,往后躲开。
林羽砚的脚落空,她翻了个筋斗落在地上,刀子又跟了是上来。
林羽砚顺势往地上一滚,连滚了几圈,随手拿起一把沙子撒过去。
几个男人往后退了两步,林羽砚乘机起身,她运气于掌中,拾起路边一根竹子朝那几人一扫。
几个大汉被横扫的内力震慑住,人躲过去了,衣衫也破了一个大洞。
他们站在几步之外,脚步摇摆了些才站稳,不敢再轻易动手。
“想不到小兄弟还有如此身手,告辞!”
他们掉头想走,林羽砚看到他们衣服里的伤,眼神一凝。
这些人身上有重伤,还跟她过了几招,若是没受伤,不知道实力到底有多强。
这么想着,她拿着竹竿追上去。
林羽砚从他们头上飞掠而过,落在他们前方,“这样就想走?”
几个大汉说:“小兄弟,我们没抢到你的银两,你还想怎么着?”
林羽砚说:“我这个人特别记仇,你们几个是抢劫不遂,也是重罪,知道不?”
几个人听不懂,“小兄弟,凡事留一线!”
林羽砚偏生就扛上了,她指着那为首大汉的玉佩,道:“你不抢我,如今是我要抢你,留下你的玉佩再走!”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行抢不成,如今被反抢过来。
他们当然分毫不让,两方又打起来,林羽砚这次拿出五成的功力,没多久就把几个大汉揍得哭爹喊娘。
那为首大汉死也不肯交出玉佩,林羽砚站在他们跟前,说:“我看你们也没穷到绝路,为何要做此等强抢钱财的勾当?”
那几人支支吾吾,道:“这是我们少当家的信物,万万不能丢!如今,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林羽砚问:“你们少当家是谁?”
那大汉不肯交代,林羽砚撩开下摆从腿上抽出匕首来,“说不说?”
那大汉才道:“西南,韦家堡。”
林羽砚一听,这不是自己人吗?
她问:“韦家堡发生什么事?”
大汉道:“小公子,这些事恕不可奉告!”
林羽砚拍了他一下,她报上身份:“我是韦惠琴之女,定国公府四小姐,林昔珞。”
那几个大汉一脸震惊,他们显然是不信的:“小公子,你是……女儿身?”
林羽砚说:“我骗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到这几个人所做的没出息事儿,林羽砚真是痛心疾首,她道:“韦家堡富可敌国,你们身为韦家堡的人,再怎么样落魄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
几个人听了一脸羞愧,那为首的男子说:“四小姐,我们也不想如此!如今大公子下落不明,我们的丝绸玉器又被朝廷尽收,商铺频频被查,说我们贩卖私盐,赋税也是一加再加……”
“近两年来,韦家堡在齐燕各州的营生都元气大伤,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待在景江镇上月,丝毫没有大公子的消息,如今连盘缠都没有,想回西南也没有法子……”
林羽砚听了这些话,她稍稍回想剧本就知道了原因。
这是太子穆恒翎做的好事。
皇帝在位太久,太子这位储君迟迟没有继位的消息,朝廷上又风云变幻,太子是等不及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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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抗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