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砚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王妃这是怎么想的脑回路?
“我可不敢对世子爷动手。”
她挽起衣袖露出手腕,指着上面明显的有一圈淤青说:“反而是世子爷,他才是对我动粗了!”
王妃看了一眼,她压低声音呵斥:“林昔珞,你可有女德?人来人往的地方,如此不雅!”
林羽砚被王妃的双标气着了,怎么她的伤王妃就看不见,世子手背上两道划痕就这么紧张?
果然自家人还是护着自家人!
穆延倾见有人朝这边望来,他移步挡在林羽砚身前,“注意仪容。”
林羽砚在心里骂着双标,很是不忿的放下衣袖。
三人一同前往皇帝的营帐,路过看到好些夫人千金,大家看到他们走在一起,远远的就投来惊讶的目光。
林羽砚看到那个叫栗秋的丫头也在踮脚望着,看了一会就匆匆回了营帐中。
肯定是去给她家小姐报告去了。
林羽砚不由有些报复的愉悦感,如果冯念珊不是长得和任凌菡一个样,她也不会对冯念珊有这么深的敌意!
她和穆延倾一起走在王妃身后,穆延倾目视前方,语气淡淡的问:“你从小睡觉就如此?”
“什么?”
“粗鲁。”
林羽砚脑下滑下一大滴汗。
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最大的缺点!
她睡觉极度不安份,就因为这个缺点,刚出道时菀寻想给她安排真人秀混个脸熟,她都不敢参加。
要是在镜头前暴露自己的粗鲁属性,怕是直接就糊了。
昨晚她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在穆延倾的手背上挠出抓痕来?真是无法想像!
林羽砚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一声,“世子爷,我睡觉就这样,今晚你别跟我一个营帐了。”
穆延倾没接话,转而问:“那首诗,是出自你之手?”
林羽砚心虚了,老实的说:“借鉴别人的。”
穆延倾追问:“何人文采如此深厚?参加科举的莘莘学子,竟也没有如此人才。”
林羽砚回答不上来,她感觉到穆延倾的问话特别奇怪,更加心虚了。
穆延倾心中肯定是怀疑的,爱咋样就咋样吧。
到了皇帝的营帐外,林羽砚看着这座如同府邸般的营帐,心里飘过八个字,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住这么两晚,底下的人就不知道要忙活多久!
李公公亲自去禀报,没一会就出来了,领着他们进去,还客气的提醒王妃注意脚下。
皇帝坐在正面的首座上,皇后坐在下首,他们行过礼,皇帝吩咐宫人赐座。
林羽砚坐在王妃身边,皇帝脸上带着笑意,目光打量着林羽砚,“世子侧妃,听闻你昨夜的一首佳作,叫《望月怀远》,朕看了,意境雄浑阔大,构思奇妙,确实不失佳作二字。”
“如此文思,你是自何而来?”
林羽砚站起来再行了一礼,“谢皇上赏析,臣妇只是……过于思念远在西南的家父。”
“如今母亲病在榻上,病症不明,家父远在西南,昨夜看到别家府上阖家欢乐,臣妇实在想念父亲。”
皇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问:“这么说,你是盼望林将军调回京中。”
林羽砚回答得滴水不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民调遣皆是圣意,父亲在西南也只是想报皇恩浩荡,无愧圣上庇佑,臣妇不敢有愚见。”
王妃捏着手心提着气,她听了这几句话,明显有些惊异。
这回话实在找不到一丝错处。
她忍不住仔细看几眼那林昔珞,林昔珞为何突然脑子开了窍,或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穆延倾早已见识过林昔珞不同往常的伶牙俐齿,他没有一丝异样,平然处之。
皇帝哈哈两声,他拍了拍座椅扶手,看得出心情很不错。
皇后不着痕迹的看几眼那林昔珞,这女子看似恭敬温婉,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只是一副面具而已。
背地里,还不知道有着怎样的心思。
林昔珞的锋芒到底有些过了,昨日的围猎和诗词,都抢了她外甥女的光彩。
看来,她竟是看错了人?
还以为林昔珞是个好拿捏的,现下,她实在是看走眼了。
皇后问:“侧妃林氏,听闻你以往在家学中还能打伤先生?”
皇帝的笑容一滞,“朕好像也略有所闻。”
林羽砚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绿茶,她少不得再行了一礼,回道:“年少无知,脾性顽劣,是做了许多错事。”
说到这里,她诚恳道:“谢皇上隆恩,当日准许臣妇戴罪之身前往天华寺清修,经住持大师点拨,臣妇如今也略有长进。”
一番拍马屁,让皇帝甚是舒畅。
皇帝道:“你当真思念父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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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可不敢对世子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