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恒墨回过头,看见顷原兄来了,道:“什么都不说,水刑?”
穆延倾站在狱中,身上的气息似乎更冷了些。
那两人透过眼睛上模糊结痂的血迹,看到那张冷魅的脸庞,刻在骨头深处的惧怕似乎被唤醒了。
这个男人曾在北疆沙场上率领千军万马,他的军队是战场天敌,他们永远不敢忘记这张统治战场的脸。
他们挣了一下,虽知毫无希望,还是忍不住再尝试一次。
穆延倾只说了两个字:“水刑。”
狱卒便押着两人出去,穆恒墨活动了下手脚,“真是浪费本皇子的时间。”
若不是这人是周凉太子的手下,他早就全部刑具给上了一遍。
地牢的石阶走下一个侍卫,那侍卫走进来拱手行礼:“二皇子,世子爷。”
穆恒墨一见他就问:“玉香楼有消息?”
侍卫说:“是的,刚刚那个姑娘的夫君来了,说是要领那六千两奖赏。”
穆延倾听到“六千两”三字,他问了句:“何事?”
穆恒墨的反应更大,他提着侍卫的衣领高声问:“你说小青姑娘已经有了夫君?”
穆延倾眸子微闪,脑子里浮起林昔珞的脸。
站在门旁的苍晟只觉二皇子实在是不着调,案子毫无进展,怎么还关注玉香楼的消息?
那侍卫被二皇子的反应吓一跳,“是、是的,方才玉香楼来了个男子,自称是那姑娘的夫君,来替妻子领取那六千两的奖赏。”
穆恒墨转身劈了一下门,“什么狗男人,竟让自己的妻子出来青楼卖艺,人渣!”
穆延倾的脸一僵,他刚毅的下颔线紧绷着,给了穆恒墨一个冷眼。
穆恒墨却没意识到,他拿起家伙就带人离去,“怪不得小青姑娘要戴面纱出来卖艺,铁定是被那狗男人逼的,本皇子这就去看看是什么人渣!”
他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势,领着属下凶神恶煞出了衙门,翻身上马,朝玉香楼狂奔过去。
苍晟正想问那狱中二人如何处置,穆延倾道:“去看看。”
苍晟:???
他有没有听错,世子爷竟也凑这些热闹?
他正愣着,已经不见了世子爷的身影。
苍晟赶紧跟上去,今晚的事儿,实在奇怪!
玉香楼的二楼雅间里,香气缭绕,满室芬芳。
一位玉面公子坐在桌前,手里摇着折扇,正在和紫烟姑娘下棋。
玉面公子英气风流,见紫烟姑娘走了一步,他扬唇笑了笑,微沉的嗓音说:“紫烟姑娘这是故意给在下让一步?”
他眼神炙热,目光放肆的流转在紫烟姑娘身上,半是欣赏,半是……不可言喻之意。
紫烟纵使见过男子千万,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温雅进取又风度翩翩的男子,在公子的目光下,脸都有些热了。
她才发现自己走错了一步,起身低头行了一礼,“还是公子棋高一着。”
玉面公子笑了笑,也没走那一步棋,道:“和紫烟姑娘待在一起,犹如春风扑面,如此善解人意又资色过人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何?”
穆恒墨在门外听到这句话,一脚就踹开了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羽砚差点就失了公子气度跳了起来,是哪个王八蛋?
“人渣,家中有了妻子,逼迫妻子在青楼卖艺,竟还在此撩逗姑娘,小青姑娘真是悲哀!”
林羽砚还没反应过来,穆恒墨就走到她跟前吼了几句,她有点搞不清楚了。
她正想说话,看到穆延倾和苍晟也踏步进来,顿觉无比的心虚。
什么情况,这几个人怎么天天都逛青楼?!
林羽砚心里慌得一匹,她赶紧催眠自己,别慌,林羽砚,别忘记你是一个专业的演员!
她迅速的整理情况,以她的化妆技术,这几个男人应该不会看出她的伪装来。
林羽砚淡定了些,她站起来一拱手,跟穆恒墨说:“这位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提到的小青姑娘是何许人?”
穆恒墨说:“就是你妻子!前几日来表演小曲的女子!”
林羽砚一阵流汗,她那天穿了青色衣衫?就是小青姑娘?
无语!大直男!
她道:“在下的娘子不叫小青。”
穆恒墨说:“本皇子就是要叫她小青姑娘,如何?”
林羽砚忍着没有翻白眼,“二皇子为何如此气势汹汹,在下可犯了什么律法?”
穆恒墨拿着剑敲一下桌面,“你逼迫妻子出来卖艺,还在青楼幽会姑娘,可对得起小青姑娘?”
林羽砚清了清喉咙,她拿着折扇拍拍穆恒墨的肩膀,“家中贫穷揭不开锅,是我妻子自愿出来卖艺的,没有逼迫一说。”
“至于幽会姑娘,在下和二皇子岂不是雅兴相投?男人都爱左拥右抱,日子就该如此快活嘛,是不?”
穆恒墨:……
他一时语噎,怎么,好像也有道理?
穆延倾看着那位风流的公子哥儿,沉凝的脸色变了几变。
家中贫穷揭不开锅?怎么,是饿着她了还是短了她的月银?
林羽砚知道穆延倾在看她,她顶着强大的压力回望过去,“哟,这不就是建亲王府世子爷?失敬,失敬。”
穆延倾也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老鸨磨蹭许久才进门来,看到来了这么多的贵客,热情的一一招呼过,才跟玉面公子说:“公子,照理说那姑娘的奖赏是不可代领的,您有什么凭证,那姑娘是你的妻子?”
林羽砚拿出早已写好的曲谱,“失礼,失礼,我娘子唱的小曲正是在下所写,这是曲谱。”
老鸨伸手就要拿,林羽砚道:“在下拿着,给妈妈看一眼便可,此曲谱可不能让人誊写了去,值不少银子呢!”
穆恒墨冷嘲热讽:“开口闭口就是银子挂在嘴边,你到底多一穷二白?”
林羽砚叹一口气,“唉,昨日只喝了白粥一碗,实在凄惨,一个馒头,还得分两顿吃。”
穆延倾挑起眉头,目光暗含冷谑。
怎么,王府的境况如此艰难了?一个馒头还吃不起?
穆恒墨听了越来越气,“身为男人就该养家糊口,你还是不是男人?”
林羽砚说:“二皇子所言极是,在下正打算领了奖赏回去,吃我娘子买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好吃好喝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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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家中贫穷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