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化的压切长谷部……
耳边传来陌生的呢喃,不难辨识出羡慕嫉妒等情绪。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贪婪满溢,让承受这道视线的压切长谷部打从心里感到不快。也许因为前主是大魔王织田信长,压切长谷部的名字也具备了独特风格,压切专指持刀一直向下压直到切断所触之物,为称赞刀刃锋利的涵义。
相传织田信长与一名僧人产生矛盾,僧人逃走躲在食器棚下,织田信长拔刀将食器棚与僧人一刀斩了,因此替手中的打刀取了压切之名。
压切长谷部在主人面前是绝无二心的忠犬,在敌人面前却会一百八十度转变成傲慢的狂犬,就连受伤了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嘲讽表情,性格变换毫无阻碍,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有精分嫌疑。
选择性的无视在他看来毫无重要性的陌生审神者,要解决那道让他不舒服的目光,等到他确认自家主公无恙之后再请示也不迟。
看见蓝染完好无缺,压切长谷部才松了口气。
要是主公再一次在他的眼前出了什么事,他大概会崩溃吧。
把蓝染当成信仰,且在时之政府遭逢劫难的时刻,亲眼目睹主人力竭倒下,压切长谷部心想再也不愿见到那般揪心的画面。
凝视蓝染的侧脸,付丧神紫色的眼眸不复对待敌人的凛冽,温柔的微光闪烁。
蓝染穿了整套的色纹付,不像黑纹付那般严肃死板,穿在高挑且身材匀称的男人身上展现了不一样的味道。
褐色长发一些从背后自然垂落,也有几缕绕过肩膀垂在胸前,头发长及腰部,柔顺的光泽让人萌生触摸的想法。
压切长谷部看着眼馋,不过他绝不会做出这类冒犯主公的行为,就连脱口说出也不行!
蓝染批了件藏青色的羽织,高级布料制作的衣服有不明显的暗纹,不仔细看不会发现,但这些不明显的纹路代表着使用的布料价格不斐。
“主公……”压切长谷部轻声说道,怕惊扰了抵达这座气氛不大对劲的本丸后,就一言不发的蓝染。
蓝染跟他拥有的付丧神们情况和时之政府旗下审神者之于刀剑付丧神不同,审神者为避免被刀剑神隐,会用代号取代真名。
蓝染的刀剑们则是全部都知道他们的主人真正的名字,他们喜欢称呼蓝染的名字,但在外人面前,为主人保守隐私是基本常识。
在一旁接受人形广告牌待遇的审神者转了转眼睛,他盯着让人眼红的满等极化刀剑,脑子一下迸出多种选择而且都是不好的想法。
再怎么说,这里都是他的大本营……想要的东西就抢过来,至于那把压切原来的主人,那更简单了。
“喂!我说你,干嘛跟着我?”智商还停留在小屁孩阶段的青年语气吊儿郎当,光是听他说话就能让正经人蹙起眉头。
压切长谷部猛地转开视线,用凌厉的眼神凶猛地瞪着青年审神者。
“你、你做什么?”青年审神者被气势压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蓝染双眼微瞇,体会着充满这座本丸的负面情绪,畏惧、悲伤、厌恶、憎恨,浓烈的情感混合成宛如深渊的漩涡。
会为感受到这些感情而兴起类似愉悦的情绪,有点儿微妙,他果然……不是好人吧?
接受这样的设定完全没有排斥感呢。
听见许多声音,或微弱或强势,释放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这些全部都是刀剑分灵的心之语。
“……我听见了。”
“什么?”
面对青年审神者疑惑的问句,蓝染嘴角一勾,露出浅淡的笑容,他的目光掠过在场保持沉默的刀剑付丧神。
“我听见了你们的心声,能否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我想我可以提供适当的帮助。”蓝染抛出疑问,但心里已有定夺。
蓝发的付丧神戴着单边眼罩,黑色眼罩遮盖右眼,左边的瞳孔是漂亮的金色,只可惜其中流转着晦暗的色彩。
他是烛台切光忠,长船刀派的太刀,本体刀长二尺二寸三厘。
“……”烛台正在审视蓝染,原本的计划因为蓝染的不请自来被打乱。
付丧神拥有自我意识,他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器物,如果被当成工具使用,或许会感到伤心,但也不至于为此对他们的主人做出逆反行为。
就算是刀剑付丧神,也有不能触碰的底线。
有些人就是不明白他们的种种举措有个通俗的形容,名为做死。
青年审神者顿时慌了神,他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小心了,竟然还会被发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蓝染闻言偏头看着青年审神者,表情看起来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对方,体现何谓目中无人的精髓。
“我没有跟你谈话的意思。”蓝染好脾气的笑了笑,他的气质平易近人,说出来的话却全然相反,“你的存在价值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嗯……我并不是在刺激你,只是陈述事实。”
不愧是蓝染大人!一句话就让敌人失了风度,气得满脸通红。
死忠粉丝长谷部用亮晶晶的目光盯着蓝染,那副迷弟模样烛台切光忠看了嘴角直抽。
看这振压切长谷部的反应……应该,能信任吧?
他们已经没办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他们选择退让,多少同伴被恶劣的审神者恶意碎刀。
没杀审神者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他们原本打算胁迫审神者释放被当成人质控制的刀剑,然后确认同伴安全,主动联络垃圾政府,举报审神者并自首承担威胁审神者的罪行。
“你能带我们走吗?”
白色头发留过耳,金色的眼睛有纯粹的好奇,更深处却隐藏着割裂阻碍的锋利。精致的出战服由雪白的颜色构成,些许金色线条与固定绳结修饰,鹤丸国永从隐密的位置走出来。
“是‘我们’喔!可以的话,顺便帮忙检举一下不称职的审神者就更好了,哈哈。”鹤丸国永语调轻松,眼底深处并无笑意。
“如果不答应,接下来似乎会很危险呢。”
“怎么会?”鹤丸国永夸张的吸了口气,正常与嬉闹的表情收放自如,“嘛,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是一定的。”
“主公!我一定会保护好您!”压切长谷部积极表态。
“啊,是极化满级的压切……”鹤丸国永苦恼的蹙眉,“不过就算你的能力再强,也没办法同时应付这个本丸的所有刀剑。”
压切长谷部沉着脸,这也是他担心的,一振刀做到的程度有限,而这座本丸也不像新手本丸。戴着白手套的手握紧本体刀的刀鞘。
“喂!我才是主人吧?你们这群家伙是怎么回事?”
蓝染睨了跳脚的青年一眼,他感觉到青年身上别于其他审神者的‘异常’,才凝神去听对方身边的刀剑的心声,结果还真让他发现状况。
“你在轻视我?好,很好……喂!我命令你们杀了——”
“——啊!!!”
青年审神者惨叫跪倒,看着自己断口整齐的手臂,骨头和血肉清晰可见,冒出的鲜血往地上滴,胆子不是特别大的青年貌似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吵。”蓝染收回放在审神者身上的目光。
压切长谷部冷眼旁观,不起丝毫同情心,甚至还想冲上去补刀。
好快!
烛台切光忠瞠目结舌,他甚至连蓝染使用什么武器都不知道。
糟糕,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荏啊……
蓝染双手交叉收进色纹付的袖子,他辨别这座本丸的刀剑数量,对灵力的感应驾轻就熟,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但有关灵力的部分彷佛深植于心,“压切,联络一下本部那边的人。”
“遵命。”对于蓝染称呼他的方式毫无抵触,这振特殊的压切长谷部恭敬响应,立马取出通讯器。
蓝染曾经直白表示压切是个好名字(因为它浅显易懂),压切长谷部的想法是,蓝染想怎么称呼他都可以,清算了过去,不会再回首过去,他的刀刃只为现任的主人而存在。极化后的压切长谷部已经想通了,蓝染和那个男人不一样。
——要是您要我等的话,我就一直等着,因为您还会来接我。
嗯,这样算见识过黑暗本丸了吧(天大的误会)?
蓝染抬起手摩擦下颚,在时之政府派人来收拾善后,转身离开,留下格外潇洒的背影。
审神者一边哀号一边愤怒地吼道:“我要投诉!我要告他!垃圾政府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投诉个毛线。”西装男面无表情的贴了张符在审神者的额头上,看着青年一声不吭地躺平,他直起身拍了拍手,整理西装。
“竟然让那位大人看到这种垃圾,失职!太失职了!”一接到通讯就前往蓝染给的空间坐标,亲手处理基层人员负责的工作,男人面色沉凝,决定回去以后针对类似的案件订立政策。
他为了抓那些老鼠屎回到时之政府后忙进忙出,为了面子问题自行压缩休息时间,力求给尊敬的大前辈好印象!
那名有问题的审神者被带到时之政府消除记忆,扔回原本的时间线,继续他索然无味的人生。本丸维持原样,大部分的刀剑经过政府派发的人员检查后留在本丸待命,灵力被检测出杂质的付丧神则带至时之政府予以净化。
“不能让那位大人当我们新任审神者吗?”外表看起来很正常,检测器一扫就很有问题的鹤丸国永毫无紧张感,他就像来参观似的,步伐悠哉。
“那位大人?”
“就是联络你们过来我们本丸的那位大人,是说没想到他会在空间转移的时候突然抓过来,真是吓到我了呢!”
“喔,那位大人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BOSS十分尊敬他。”当时跟着上司在现场善后的员工说道。
鹤丸国永“啊”了一声,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可惜!不晓得名字吗……”
如果是那个人当他们的审神者,感觉会很有趣,生活必定充满惊奇,他有这样的预感。
但是这振鹤丸国永不会等到那一天,因为不需要锻刀的蓝染已经持有一振他的本灵了。
“哎呀!真是吓到我了。”本灵的鹤丸国永和压切长谷部交换跟蓝染一起行动,时空转盘把他们传送到未知的区域,最早期人手不足的时段常常这样干,但今非昔比,比起亲自征战,鹤丸国永更希望自家主人待在安全的地方。
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给伙伴们,虽然基本上出阵的队伍和远征都会派满人,大家都很忙啦!
“主人,出阵您不必自己来的,嗯,我知道主人的实力非常强,但外出容易碰到意外。”
“我希望可以多出来走走,更何况都睡了那么多年,骨头都快散了。”蓝染平易近人的调侃自己。
鹤丸国永感受到蓝染的坚持,不再劝阻,如果主人能开心,这么操作也行。
他观察周遭的环境,挑起眉毛,“这里似乎不平静吶,主人。”
蓝染的视线望向远方,沉着的棕色瞳孔倒映闪烁的火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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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0 章 第二百五十三章差别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