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提亚力量解放后模样产生巨大的变化，看不出属于所罗门的样子，更甚者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不再是人类，不能被称作具备人的型态。
没有名字，也没有自己的个性，就像镜子一样映射景象，他身称自己是意识形态的终点，由多个思想聚集而成。
在所罗门王死后潜入尸骸内进行了续命的魔术，他以盖提亚来称呼自己。
盖提亚会反映出与他交谈的人的性格，这种特性彷佛倒映位于镜面前的事物。他是七十二柱魔神的集合体，其性质也共有七十二种，所以当盖提亚和人对话时，就会显现出与其相似的魔神柱性格。
如果用粗暴的态度与盖提亚说话，得到的只会是特别糟糕的语气和情绪化到过度浮夸的脸孔。
就像刚才吉尔伽美什发表直白的观感，用渣滓来形容对方，以掷收藏品的方式挑衅。
还顶着所罗门壳子的盖提亚反应激烈，表情扭曲到极点，从眼角开始延伸黑色的纹路，形似凸出表皮的血管。
蓝染看了都不好意思跟罗曼说，他抛弃使用权的身体变成了什么样。
“Dr.罗曼没能看见假那张戏剧性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Emiya瘫着脸说道。
要是看到了，大概会抱着脑袋大喊快住手吧，毕竟那个嘴角上扬的弧度，感觉整张脸都要裂开了……
蓝染注视着展现真身的盖提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似曾相识的血雾……灾难、毁灭……记忆中零星的火点在视网膜上留下引人注目的痕迹。
胸口处人体头颅大的血红球体掺杂了些许白色，正中间诡谲的珠玉形似瞳孔，乍看像极了充斥血丝的眼球。四肢前端长着兽类的利爪，身躯轮廓纠结，看上去充满力量感，盖提亚两只手臂比神殿旁林立的两排柱子还要粗，布满金红穿插编织而成的表面纹路。
脸的部分，有眼睛有鼻子，眼睛就跟他胸前的球体一样赤红，鼻梁高挺，却没有嘴巴，他的下半张脸都被金色反光的颜料占据，血红色的线条从下颚往上攀附。
盖提亚自个儿爆料了他是怎么诞生的，过程中唯一消耗的就属所罗门的尸骸。方式与提亚马特有所差异，但对人类会造成大规模危害的这一点，真切而不可轻视。
蓝染从底端向上一路打量，最后视线驻留在盖提亚全身除了胸口的红眼睛之外最吸引目光的部位——那对酷似长满了金色银杏的鹿角，或者说，树角？
叶脉渲染成耀眼的金黄色，末端翻滚的火红彷佛要燃烧殆尽。
“啊，想起来了。”蓝染平淡的语气在动荡的环境中不易被察觉，只有待在他肩膀几乎零距离的芙芙听得见。
“芙？”毛发蓬松，看起来就手感很好的小家伙歪着脑袋，抖了下长耳朵。
“我曾经见过盖提亚，看到他的模样，但是我觉得那一次的经历并非实际碰过面。”
蓝染不认为‘预见’是他的能力，与其往自己身上想，还不如直接问开放整个世界迎接他的最高意识。
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手笔，给他看见那些宛如人间炼狱的景色，是想告诫他在情况混乱前离开，还是要他搭把手帮个忙？
“芙，芙呜，芙芙芙。”
芙芙抬起下巴，表情怎么瞧怎么骄傲，能听懂他说话的蓝染却沉默了，在思维殿堂重新理解了遍，确认芙芙的意思没有其他可能性后，蓝染才表达质疑。
“……你是认真的？”
蓝染的语气包含了浓浓的不信任，激的小家伙一下子炸成白团子。
“芙芙芙芙芙！！”
翻译一下这句，大抵意思是“你竟然不相信我说的？！太愚昧了！我原本以为你会理解我，就算不能完全明白也无所谓，毕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结果！！没想到你也是那种只会看外貌的肤浅之人！”。
顺带一提，前一句内容为“我不晓得你是透过什么方法得知他的，毕竟他的出现伴随着毁灭，而你并没有经历过毁灭，并且还在尝试阻止灾难发生，放心吧，至少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与盖提亚和提亚马特并称的灾厄之兽。”
芙芙语真是个神奇的语言，先不论他是怎么用简单的鸣叫表达这么长串意思，蓝染听了他的自信发言后，眼神微妙地看着他。
灾厄之兽？和盖提亚和提亚马特并称？蓝染很想拍拍小家伙的狗头提醒一下他去照个镜子。
芙芙如果知道蓝染的想法，大概就不是炸团子能解决的了。
“芙芙芙！”你那是什么眼神啦！我跟你讲真的！我的真名是凯茜珀鲁格，持‘比较’之理的原罪之兽，位列第四，我等是被人类史拒绝的大灾害。
蓝染意外地挑眉，他仔细瞅了几眼，还是看不出芙芙哪里像原罪之兽。
芙芙突然绷紧小小的身躯，专注地看着前方，蓝染顺着他的目光向前望去。盖提亚和玛修的对话单方面告终，已经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和玛修探讨为何固执于阻挠他的大业，数亿光之线往盖提亚的顶上集合，那是所罗门的第三宝具，是生命的收束，无限重迭的人类史。
“啧，情况不妙啊。”Emiya握着黑白双剑，用手臂随意地抹了下脸颊，抬首凝视上方，刺眼的光芒汇聚成猩红能量，悉数撒在身上。
别说是击溃了，他们甚至连阻止的做不到。
吉尔伽美什凝重地看着已经触发的第三宝具，不被盖提亚放在眼里的恼怒在理智回归后散去，他只是无法接受蝼蚁胆敢轻视他。
就算是人类恶又怎样，就算拥有毁灭人类甚至是摧毁整个世界的力量，在吉尔伽美什眼中都只是看不上眼的宵小之辈罢了。
窃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无耻的盗用他人名号。
不过是这种程度的渣滓——
吉尔伽美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惶恐、畏惧，那些都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感情，有的仅只是满目不甘。
提前做好承受余波的打算，就算有风险还是走了一步险棋，但是却没有发挥任何效果。重复了遍上一次对付提亚马特的手段，Emiya本打算把盖提亚拉入他所主宰的固有结界之中，然后再由吉尔伽美什用乖离剑给予致命一击。
尚未到后一步阶段，这个想法才刚开始就被无情的粉碎了，固有结界初展开的瞬间就濒临破碎，感觉撑不到数秒，他的无限剑制应声崩塌。
就算免除了第一层保障直接拿出宝具，号称能劈裂天地的乖离剑在时间神殿显然没能正常发挥。
许是时间神殿本身即为空间类型的对界宝具，这里当然不光只是观赏用的背景板而已。
“第三宝具，展开，以统领星球之火，宣告人类之终吧。”
“——永别了，你们的探索将在此处迎来终结！”
玛修举起了十字盾，她稳住下盘，闭上双眼，发自内心真诚地祈祷，“那是能将所有伤痕、所有怨恨治愈的——我们的故乡！”
脚下浮现萤蓝偏绿的微光，就像盛夏绽放着生命之火的萤火虫，如此美妙，却是昙花一现。
玛修猛地睁开眼睛，将整副盾牌举至头顶，然后重重地落下！
“显现吧！如今仍是遥远的理想之城！”
盾牌前方绽放魔力构成的投影，少女樱花色的头发辈能量起伏激烈掀起的风吹动，高耸的城墙于两侧架起，光芒怒放，虚幻的景象涂上现实的色彩，正后方带有标志的高墙竖立，玛修就站在中间，她解放为守护而用的宝具，剎那间展现了宏伟的景观。
由无数光线聚成的巨大光束毫不留情地轰到玛修筑起的防御！
玛修的目光坚定，手臂在轰击下禁不住颤抖，踩着地面的脚也陷了下去。哪怕紧接着的是消失的结局，性命终结也无所谓。
一秒也好，我想要见证这份未来。
蓝染注视少女纤细的背影，他的目光是平静的，不着急，也不悲伤，只是看着，以见证者的角度去看他人的抉择。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尝试与之接触的意识给予了回应。
世界的抑止力，灵长（人类）想让自己的世界存续所成的无意识集合体是阿赖耶，世界自身的本能为盖亚。
虽然这般严格分类造成的结果是两者分开，但蓝染在进行意识交流的时候，盖亚和阿赖耶都会出现。
不能说是听见了声音，因为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直接传入脑海，什么都没听见，但却知晓其意。
——因何，联系？
——所求，为何？
嘴角弧度上扬些许，虽然迟了些，但还不至于太晚。
现在，就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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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与世界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