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老被院长谢绝林数落一阵,不敢作声。
院长叹息一声。
“这事可做得隐蔽?”
“这个放心,全程蒙面,没半点漏泄呢!”
“不是我过于谨慎,凡是对付有大气运的人,必须要做得干净利落,免得他咸鱼翻身反咬你一口!”
武长老心道,那小子能搅得落日谷鸡飞狗跳,确实不同一般,但说他有大气运就言过其实了。
再说,现在都死翘翘了,翻个屁身!
但他嘴里可不敢说。
院长交待他道:“这事你要继续追踪一下…”
落日谷落日峰。
谷主云飞扬听完二、三长老的汇报,把脸拿得老长。
云逍遥垂头丧气站在一边。
云飞扬宣布:“逍遥,这事办砸了,你去执法殿接受门处罚吧,面壁个三五年再说吧!”
又对大长老道:“这事由你接手,必须把那个叫肖飞的小子正法,以振门威,那个蒙面人的来历务必要调查清楚,把混沌晶石夺回来!”
龙泽城。
天心院已经歇业,大门紧闭,谢绝来客。
袁冈、曾小虎、李青、魏真和铁候他们守在前院,防止有人进来。
何剑响带和王长老带过来的几名内门弟子守在后院,云烟烟、小雅和闫嫣在外屋守候,里屋就是治疗间,由宋逸和王长老陪着神医扁子谷,乌鸦也缩在墙角发呆,这时没人理会它。
所有人都默默无语,忐忑不安。
王长老和宋逸一直守在里屋,盯着中央大药桶的动静。
肖飞倒放在桶中滚烫的药液中,没有任何动静,桶下的柴火偶尔发出噼啪声,点缀着死寂一般压抑的气氛。
神医谷子扁神态肃穆,偶尔对两个徒弟发出指令。
整个天心院陷入沉寂的等待中,氛围快要凝固了。
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再一天。
龙泽城剑庄,只见过兴奋异常。
今日上午一个师弟给了他一封密信,内容让他热血沸腾,抓狂不已。
信中云:“你的仇人肖飞只剩半口气了,现在在天心院救治!”
那个师弟说密信是他在城里逛街时,有人塞给他的,要他转交给只见过师兄,然后那人不管问什么也不答,消失在街上人流中。
不管送信人是谁,先把情况落实了再说!
他派出去的人已有个把时辰了,该回来了。
正当他等得不耐烦,想亲自去看看时,他的心腹气喘吁吁回来了。
“师兄,天心院关门闭户,没人进出,我向邻街打听了,城南的鬼见愁谷子扁三天前进了天心院!”
“还有,我还听说谷神医在前几天派人配了很多名贵药材!”
妈的,那事十有八是真的!
只见过一拍手道:“好,师弟,你帮我再跑一趟玄天剑派,找到夏候真夏师兄,把这封信交给他,只说天报不爽,复仇雪恨的时机到了!”
他见师弟去了,对外面做事的杂役弟子道:“我要进城去喝酒,叫上我师弟几个!”
这边,袁冈和曾小虎几个守着前院。
眼看天色不早,这一天又要过去了,都三天了,可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大家心里越来越心焦。
天心院外门弟子送来了晚餐,他们也无心进食。
袁冈在闭目养神,曾小虎和李青、魏真和铁候几个在哀声叹气。
突然,一阵急奏的拍门声打破了沉静。
嘭嘭嘭…
这谁呀,门上不挂了“停止营业,谢绝来访”的牌子吗?
“开门开门,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院门外有人嚷嚷道。
曾小虎过去,打开门栓,探出头一看,门外有七八个人,喝得酒熏熏的。
他道:“天心院今日有事,不营业,看看那牌子!”
来人对着他就是一推,把他掀得滚进院中。
院里的人吃了一惊,曾小虎实力可是不弱,已是元婴初期境界,就一招被人弄翻了!
袁冈站起来,冷静声道:“你们是来闹事的!”
旁边天心院弟子悄声道:“袁长老,来人是剑庄只见过,与肖长老有过结!”
来人正是只见过,带着几个心腹师弟,几个狐朋狗友,他们踹开院门,拥了进来。
袁冈蹭地拔刀出鞘。
“滚出去!”
只见过对袁冈不屑一顾。
“看到没有,天心院姓肖的马上要乌呼了,还能有什么能人?这厮一个元婴中期,要挡我元婴后期的路,不是笑话么?”
袁冈的刀法在这几年已臻化劲,他二话不说,一道白练闪过,当的一声,只见过原地不动,袁冈却咚咚退了三步,嘴角流出鲜血。
只见过讶然道:“噫,不错,这刀法没得说,就是修为境界差的意思,出手也不够快!”
曾小虎、李青、魏真和铁候一见不好,来人太过恐怖,连怎么出的手都没看清楚,袁,冈就被秒败了。
他们纷纷拔出兵器,要一拥而上。
只见过冷笑:“你们这群渣渣就不要枉送性命了,我的刀法可是能勾魂的!”
袁冈知道此人太厉害,叫大伙退下,凝神迸气又要上前挡住他。
只见过却是左手提刀,刀身藏于衣袖中。
这套刀法叫作袖里藏锋,招招诡异狠辣,使得妙处,杀人不见刀。
他原来是使刀的,当年在潜龙岛被肖飞打败,又被夏候真宫了,弃刀使剑。
但四年前被肖飞削了右手两根手指,使不得剑了,又用左手练了这套袖里藏锋刀法。
虽然他人品差强人意,但修练上却天赋不错,被宫后无事可想,确实下了工夫去修练。
四年过去,他修为到了元婴圆满,刀法也是出神入化。
他狞笑着逼近袁冈。
“敢挡爷的路,谁给你的胆子?”
“是肖飞吗?他当年多神气,现在呢?躺着等死吧?”
“你是肖飞的走狗,就先送你上路吧!”
曾小虎怕袁冈挡不住,从后面一剑如闪电般刺了过去。
大敌当前,顾不得什么光明正大了。
但只见过看都不看,右手袖子一挥,一股劲力卷着他飞撞在院墙上,晕死过去。
就在只见过正要对袁冈出手之际,忽听一声断喝。
“住手!”
只见过一看,认得,是天心阁大长老王长老出来了。
这王长老在天心院,他是不知道的,这个级别的人物很少来这里。
这可是个大佬,他只得暂停动手。
“见过王大长老!”
王长老皱眉道:“你是剑庄那个只见过,这几年有了些名声,怎到我天心院闹起事来?”
“王长老恕罪,我等几个因急需一些法器丹药,想到天心院买点,不想他们几个挡住不让进来。”
“院门外不是挂了歇业的牌子吗?这次算了,回去吧!”
这时,只见过的一个师弟在他后面悄声道:“夏师兄来了!”
只见过顿时气壮了不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二百二十九章 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