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和阿紫一起出了养生房。
赵大雷再次在叶老爷子的病床旁坐了下来,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道:“好了,叶老爷子,你可以如实告诉我,有多久没有梦到那个女人了?”
“啊!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梦到的是个女人?”叶老爷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失眠那段时间,不仅天天梦到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年轻性感,相当漂亮的女人,在梦境中,那个女人喜欢露胳膊、露大腿,露肚脐眼对吧?”赵大雷表情淡然地笑问道。
“这……这你都清楚。”叶老爷子一脸震惊地凝望着赵大雷,声音颤抖道:“赵神医你难道可以进入我的梦境吗?”
“我无法进入你的梦境,但是我可以通过你的手相看出来。你最近出现了桃花纹,而且是阴桃花。”赵大雷一把拽起了叶老爷子的手,指着他上边的感情线上一处桃花状的纹路,笑着解释道:“这便是你的阴桃花所在,看起来有那么长了,说明长在你的手上也有些年头了。”
“还有阴桃花一说?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啊?”叶老爷子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赵大雷微笑着点头道:
“阳为实,阴为虚。你手上的桃花纹路很虚幻,但却清晰明了,故而是阴桃花。于男人而言,通常说的桃花运,自然是与女人有关了。但你这阴桃花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而是心魔。当然你也可以说是鬼,或非人啥的。事实上,它是内心的化现。总之,它不是实质性的人。但却会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你的梦境中,不断的干扰你的生活。”
“唉!老夫被这死女人干扰了两年了。真是造孽啊!”叶老爷子长叹一声,脸色中再次泛起羞愧之色。
“梦境中的女子是不是天天跳舞来勾引你,然后让你和她在梦境中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赵大雷微笑着追问道。
“唉……”叶老爷子的老脸更红了,尴尬地摇头叹气道:“也怪我贪色,在梦境中总是把持不住自己。这死女人进入我的梦境几次后,就破防了。以后这死女人就天天入我的梦,天天要……”
听到这,赵大雷都忍不住笑了。
叶老爷子却是一脸委屈地摇头感叹起来:“我……我这都把年纪了,哪吃得消啊!弄得我后来都不敢睡觉了。所以那两年失眠就成了我最痛苦的事情,想
睡又害怕睡着,因为一睡着,那死女人就来入梦了,然后各种诱惑,害得老夫想刹车都刹不住。更糟糕的是,这事儿还不好意思和家人说。幸好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两年,我后来病倒后,那死女人,倒是没怎么来了。”
看到叶老爷子那一副羞愧难当,又似乎有些沉溺其中的样子,赵大雷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叶老爷子,你还是告诉我,最后一次,那死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梦境中的吧!”
“这个啊!最后一次是一个礼拜前吧!自从我病倒以后,倒是比较少梦到那个死女人了。一个月最多也就两三次的样子。”叶老爷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要是两年前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我大概也就不会病倒了。也不至于害怕这死女人到如此的地步,现在我一梦到这女人就有点儿紧张了。但还是每个月总要梦到个几回。每次梦到,那死女人就要……”
说到这,叶老爷子露出一副很是无奈,又义愤填膺的样子。
“行了,叶老爷子。我明白了!你这病不叫病,叫中降。”赵大雷平静答道。
“中降?”叶老爷
子好奇地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中了降头术?”
“没错,你被人下了降头。”赵大雷伸手一把拽住了叶老爷子脖子上的一枚玉佩,微笑着用手指了指上边的纹路笑道:“这块玉佩有问题,应该是被降头师施了密法。你只要戴上它,时间一久必会中招。”
“啊……这不可能啊!这可是我相识了五十多年的师妹送给我的。前年她得病去逝了,临终前把这块玉佩交给了我。这是她戴了一辈子的护身玉符,上边可是高人刻了符文的,具有护身效果。再说,我的师妹是我的初恋,两人自幼就彼此喜欢,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走到一块儿罢了。她又怎么可能加害于我呢?”叶老爷子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道:“这不可能,我的师妹不可能害我。”
“叶老爷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或许你的师妹并非有意加害于你,但也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赵大雷微笑着从腰间的储物腰带里取出了一只袖珍放大镜,这玩意是用来鉴宝用的。他顺带也收了一个。
“赵神医你拿放大镜做什么?”叶老爷子一脸好奇道。
“我让你看清楚,你的梦中情
人,到底长啥样。”赵大雷微笑着将手中的放大镜朝叶老爷子递了过去:“来,拿着,你仔细观瞧玉佩的符文中间的雾团纹路,是不是像一个婀娜的女子?她露胳膊露大腿,还露了肚脐眼。”
“我看看!”叶老爷子迫不及待地从赵大雷的手中接过放大镜,旋即仔细对着那玉佩中间的符文观瞧起来。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厉害。
忽见叶老爷子手腕一抖,吓得连手中的放大镜一丢,都掉在了病床上。
他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胸口,满脸惊恐地念唠着:“啊……果真是那个死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死女人竟然被刻在了玉佩上……”
“这女人像你师妹吗?”赵大雷微笑着问道。
“不像,一点都不像。我师妹年轻时也是身材苗条,却没她那么妖艳,更不会像那死女人那么会勾引男人。这玉佩中雕刻的那个女人,和梦境中的是一模一样,那女人太会撩男人了,老夫每次都被她撩得不能自已……”叶老爷子连连摇头的同时,目光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情绪。
当他提到梦境中的妖艳女子时,既有浓浓的恨意又似乎有不舍的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