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周发布当天,业内的各大时尚杂志主编,娱乐圈当红的明星,还有s市的有钱人都集聚在南侨中心。
走秀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而模特在中午一点钟的时候就在后台等候着了。
她们化好妆后基本都是在后台的化妆室里等待开场。
连梢的助理亚亚暂时被派到颜渝禾那里做临时助理,所以今天她身边没有人陪着她,旁边的模特都是抱团待在一起聊天,而她则是坐在位子上玩着她的手机游戏。
“我刚刚在门口瞄了一眼,哇塞!你们是不知道,那些平时只能在报纸杂志上看的人,今天终于被我瞧见了,我太激动了!”
“都有谁呀?”
“有时尚T杂志的主编舒洁,还有国外着名设计师Calvin,还有好多好多,你能想到的基本都来了。”
“Calvin都来了?他可不是那么好邀请的,一般的人都见不到他,他在时尚圈就是个奇葩的存在,一年半载都躲在自己的别墅里画设计稿,他所设计的每一件衣服都美爆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鬼才。”
那些模特聊天的声音愈演愈大,连梢想听不清她们的对话都难。
她的游戏打到一半的时候,有化妆师走到她身边,她目光走集中在游戏界面,没有注意到旁边来人了,再加上那个化妆师也不出声,她没察觉到他。
直到连梢这局游戏打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右边有人。
她抬起头仰望了一下对方,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她疑惑地看着他:“有事吗?”
沈麦云温柔的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脸蛋:“化妆。”
连梢顿时明了,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镜子,脸上没有带一点妆容,完全素颜。
“劳烦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沈麦云将自己的化妆包放到桌面,他看着镜子里的连梢,笑道:“你的皮肤保养的不错,在素颜的情况下都看不见一点瑕疵,还白里透红的,我都有点羡慕了。”
连梢退出游戏界面,看了一眼微信,没有人发信息给她,她将手机反扣放在自己的腿上,接了沈麦云的话:“这在里皮肤好的人太多了,不止我一个。”
“还是会有差别的,你算的上是她们这群人中最好的那一个,不骗你。有什么秘诀可以传授一下吗,我也想学几招。”
沈麦云边给连梢面部做保湿工作边跟她聊天。
他以为连梢会说出一大推护肤品的名字,甚至他的耳朵都凑近连梢跟前了,结果连梢一开口,他就在原地石化了。
“天生的,很少用护肤品,没有凡尔赛。”
沈麦云嘴角的笑意停顿了一下,冷静个几秒后才接着继续笑起来:“你这人有点意思,确实有些人的皮肤真的是天生就好,不需要往上面抹很多东西。”
弄完保湿工作后,他才开始在连梢的连梢化妆。
“像你这样的脸,化起来就很顺畅,也不会卡粉。”
“嗯。”连梢已经不知道该回他什么话了,这个人很自来熟,化妆师的话都这么多的吗,要是给一群人化妆他也这么能叨叨,一天下来喉咙都沙哑了吧。
她直接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任由沈麦云拿着刷子在她脸上抹来抹去。
一个女的工作人员推着一个架子走过来,架子上面挂着好几件衣服,她停到连梢的身侧。
“35号连梢是吧,你等下要穿的衣服都放在这里了,注意一点别把衣服弄坏了,不然后果很严重。”
连梢正在化妆,不能转过头去看衣服,只能通过镜子勉强的瞥到旁边衣架上的衣服。
“是旗袍诶。”沈麦云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目光扫了一眼架子上的服装。
“你不知道吗?”
连梢有些好奇她面前这位化妆师竟然不知道这次时装周的主题,他们主打的就是旗袍。
“刚被推过来这里,确实不太了解。”沈麦云被连梢这么盯看着,他也不尴尬,依旧淡定的给连梢化妆。
十几分钟后,沈麦云停下涂抹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视线盯着连梢的脸蛋看,边看边点头:“不错不错。”
“谢谢。”连梢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有点被惊艳到,她的妆容不浓不淡,有点像江南女子那般柔媚可人。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至于你的发型就不是我负责的范畴内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在看到连梢点头后,他拿着自己的化妆包微笑的转身离开化妆室。
连梢有些迷惑,他只负责她一个人吗?
她环视着周边其他的化妆师,基本是化完一个人又接着跑去给另一个模特化妆,根本忙不过来,而刚刚那个人也太轻松了吧。
不过轻不轻松那是别人的事,她无权干涉。
连梢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时间,距离开幕式还有两个多小时,差不多可以去换衣服了。
她将架子上的旗袍拿下来,准备拿去试穿的时候,旁边有人朝着她扑过来。
纵然她反应很快,但是那个人还是碰到了她手里的旗袍,然后摔在地上。
“唔,好痛。”
连梢还没说什么,地上的女人就开始滴滴呜呜喊痛。
“你——”没事吧。
连梢只说了一个你字,地上的那个女人就迅速爬起来,然后九十度朝着她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被地上的线绊了一下,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没关系。”
连梢的话音一落,那个女的转身就跑掉了,她的行为极为不正常,看起里很怪异,在后台工作的员工可不能这样鲁莽,不然是要被挨骂的。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旗袍,突然她眼神顿了一下,好看的柳叶眉皱起。
旗袍上有一道裂痕,这个痕迹不应该出现在腰部这个位置的,明显是被人用东西划破的,周边还出现抽丝的情况。
而且这个位置十分明显,等下她要是穿着这件旗袍上台走秀,十有八九会被注意到,到那时候她就是十张嘴都说不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