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给谢太傅的时候,苏知意喊了一声:“师父”。谢太傅接过去,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她起身,才意识到整个拜师礼走完,苏知意都还觉得云里雾里的。
最后谢太傅说了一句:“你及笄礼是不是也快到了?我听着谢太傅跟皇上闲聊的时候,说会带你和苏念念去白龙山举行及笄礼。”
苏知意皱眉,为何这个苏志远又开始到处作妖?
越是这种:想让她去白龙山,那么就说明白龙山之行越不怎么安全。
苏知意其实有些怕,万一又是像在猎场的时候那样,她出事了找谁哭去?
道:“这事情我也不知。若是我生辰可以自己做主,我会随便在家里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好的饭菜就好。届时也会邀请师父过来。”
谢太傅好像也等到了要听的话,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道:“都是一些形式的东西罢了。”
“届时我若是有时间,提前抽一天时间过去你家吃个饭,就不用你父母特地过来我这边一趟了。”
苏知意听着谢太傅这话,顿了顿,解释道:“其实我父母也只有柳昭红和苏志山。”
这话意思很明了了,谢太傅点了点头,示意他知晓了。然后说道:“下去吧!最近找你也并无什么特别的事。”
“你若是有事就主动来寻我,可不要等着我问你有什么问题。”
说了这话之后,谢太傅便让苏知意退下了。
她也直接走开了。
没有想到就这样成为谢太傅的关门弟子了!
苏知意回到家里,刚好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柳昭红夫妇的时候。
她进屋还没有来得及说,柳昭红就赶紧迎上来。
道:“知意,跟你说一件好事。大爷说了,即便你不是苏家的亲儿女,但你也是在苏家长大的。所以这一次要去白龙山的及笄礼,大爷让你一并过去。”
“阿婶,我并不喜欢……”
苏知意还没有说完,柳昭红就打断她的话了。道:“知意,这是一个好机会。你若是长大,及笄礼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加持,对命运不好。这是一个转折点。若是随随便便就这样过去了,正式场合都没有,那样代表着一辈子都不幸。”
说这些话的时候,柳昭红都满脸愁容。
“知道你这孩子不乐意,但是也就这么一会儿。到时候在那边完成及笄礼之后,我们再继续过自己的好日子,可以吗?”
苏知意无奈,柳昭红和苏志山周围的那些贵族子女,都是在白龙山及笄。甚至久而久之就多了一个传言:不去白龙山过及笄礼的人家都不幸福。
所以现在柳昭红就觉得,不让苏知意去那边,就好像是亏待她了!
紧接着还没有多说什么,老管家就扛着一篓子那个车前草过来了。
在外面边敲门边喊!
道:“大姑娘,老奴送车前草过来了!还有一点事要和你说!”
说着,苏知意就出去开门了!
她打开门的时候,管家手里并没有背着背篓。
笑着说道:“车前草被府上的小厮送去下面种了,顺便在大姑娘种花生的附近,我们给你开了一块荒地。”
苏知意点头,然后挑眉说道:“多谢老管家了,你能过来兑现承诺,想必府上的那个情况要好很多了。”
“是,好得差不多了!”老管家笑呵呵地说道。
“其实特地把大姑娘叫出去,还是因为侯爷交代了,说是要给你地契。”
说着苏知意便接了过来,说实话,她没有想到苏志远会这般干脆。这房契确实不错。
她捏在手上就踏实了。之前感觉一直是暂住这个屋子,这会儿倒是不一样了,感觉有了房契之后,总算是踏实下来。
接过来之后,苏知意问道:“侯爷还说了什么?”
她可是知道的,这苏志远绝对不会因为上次给他解决了那个拉肚子的麻烦就给房契,毕竟这也是钳制苏知意的一个法子。
这会儿同意,恐怕是已经有了另一个打算了。
“侯爷说了,谢太傅收你为关门弟子,是整个苏家的荣耀。他高兴,你的这个条件就满足了。不过就是别院的房契,以后大姑娘要什么,侯爷也是会给的。”
“……”苏知意就差“呵呵”了。
这苏志远还真是厉害啊!之前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下,听说谢太傅收了她为关门弟子,就最先过来表态了?
还真是一个“性格多变”的侯爷,脸皮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
老管家说完这些话之后,对着苏知意道:“苏姑娘放心吧!以后你的宅院,主院那边的人绝对不插手。怎么着也得敲门才进来,侯爷都是下了死命令的。”
“若是你发现了谁做得不对,你直接跟老奴讲,侯府这边会处置他。”
苏知意点头。道:“那就有劳管家了。”
“没事,大姑娘如今可是京城的红人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这谢太傅可不轻易收徒,您这可是前途无量啊!”
苏知意没有搭理这些阿谀奉承地话,只是淡笑道:“管家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去跟侯爷说,房契我收下了。”
“好咧!”等着管家德福要走的时候,又突然转身说道:“侯爷说了,你及笄礼的簪子和曲裾深衣,都是会让大奶奶准备好的。”
“到时候还请大姑娘有点礼貌。不要在众人面前丢人。”
苏知意笑道:“好,知道了。不过这簪子和曲裾深衣,我自己备着。我什么身份还是知道的,苏府的衣裳穿得太膈人了,还有这簪子太重,我撑不起来。”
管家欲言又止,还想说什么。苏知意落落大方。
道:"管家要说什么就说吧!难不成还怕跟我说了出意外不成?"
“因为大姑娘你现在是谢太傅的关门弟子。到时候二姑娘不出意外,会和贤王殿下当场定亲。也会有很多人观礼,大姑娘要注意场合,且你与二姑娘也是姐妹,届时利用你的身份,给二姑娘铺好路。”
这话说得十分理所应当,要不是苏知意的耳朵灵敏,她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