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众人一同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席间童若向众人问道:“你们可知这新上任的辽东郡守公孙度其人如何?”
谢文彦自斟一杯后道:“大人可知这公孙度他原名并不叫公孙度,而叫做公孙豹?”
田赞酒至半酣,抢先答道:“早听家父提起过公孙度,公孙度的父亲公孙延是我们辽东襄平人,这人贪污腐败,劣迹斑斑,得罪了我祖父之后,害怕我的祖父找他麻烦,便逃了玄菟郡,反正郡里就没几个人能看得起他。
公孙延在玄菟郡靠着溜须拍马,贿赂官员,竟让自己的儿子公孙度做了玄菟郡的官吏,当时恰逢玄菟太守公孙琙的儿子公孙豹年方十八岁就夭折了,没错,就和公孙度年轻时的名字一样,就因为这个名字,他可是占尽了便宜!哼,这人。”
此时酒劲上来,田赞说着说着竟然仰头大睡。
虽是酒言酒语,但明显可以感觉到田赞对此人颇为不屑。
童若虽是知晓历史但有些事情倒是不太知情,心想难怪公孙度要杀了田韶一家,见田赞昏昏欲睡遂又向谢文彦请教:“不知他是如何靠着姓名占尽便宜的?”
谢文彦,微微一笑道:“只能说公孙度此人实在命好,当时公孙度还叫公孙豹,年龄刚到十八岁,而玄菟郡太守公孙琙死去的儿子公孙豹也是十八岁。
因此公孙琙一见到他心里就想起死去的儿子,对他也是喜爱的紧,不仅送他参加各种学习还给他做媒让他取了当地的望族小姐为妻。后来朝廷下诏在各地推举有道之士,公孙度便借着便利被推选当上了尚书郎,现在又当上了辽东郡守,真可谓是官运亨通啊!”
这时,田赞翻了翻身子,眯着眼道:“什么官运亨通,我看他也没什么真才实学。”
童若心想也难怪田赞对他如此反感,毕竟是累有世仇,但自己知道田家正是被公孙度灭门,还是应当提醒提醒田赞,于是道:“公孙度毕竟做了辽东太守,田大人还是应当小心谨慎才是。”
谢文彦也在一旁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这公孙度既然能当上辽东太守,想必也自有他的过人之处。还须谨慎对待才行。”
田赞并不回应,在座位上睡得香甜。
童若暗自思忖:“也不知道田赞有没有听进去,还是明日书信一封发给田韶更为稳妥。”
东方既白,大黑山峰峦叠嶂,白雪皑皑,如同趴伏的白色猛兽静静地安眠。
田赞也告别了童若,带着数百番氏城兵士回番氏走马上任,临走之际,童若又交代了许多,并将一封书信托田赞捎去给田韶,书信中除了寒暄感激外也尽是提醒田韶小心公孙度之言。两人依依惜别,共同经历了许多,感情上也自是升温不少。
大黑山里北风凛凛,四处衰草寒烟,一片凄冷之感,童若在门前望着田赞的背影久久伫足,才姗姗离去。
田赞走后不久,只听有一军士来报:“禀大人,寨外元耿带着许多贼人说是前来投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