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喽么?泊沱寨的山贼被绥波军消灭啦,连山贼头子于茂实都死咯!”
“真哩?可别唬我,我听说那个于茂实力大无穷,打死过老虎,连俺们平郭县哩县太爷见他都害怕,他被谁杀啦?”
“好像是一个叫童若哩。”
“唉?没听说咱辽东还有这号人啊。”
“无所谓啦,泊沱寨哩山贼死了,这下俺也不用天天担惊受怕咯!”
“你别忘咯他们有六个寨呢!”
“唉,要是能把他们都消灭咯,好日子就来啦。”
“俺听说咱平郭县哩谢文彦也要去参加绥波军啦!”
“真哩?郡里几次喊他当官都没去。他要是去咯,保准能灭了这群山贼。”
“铁铁哩真,恁儿不也会点武艺,让他也跟着去看看呗。”
……
番氏县绥波军中军帐。
“报,大人,楮岛村的村长说有事求见。”
“快请进来”
“大人最近可真是风光无两啊!”村长进入营帐后拱手作揖道
“您老可别挖苦我了,我这也是被山贼的事烦的紧。”
“哈哈哈,我今个过来就是给你解忧的。”
“老人家,来坐下说”童若右手抬起引着村长入座。
坐定后,村长说道:“你刚来这没多久,可能对这里的人不太熟,我们郡有一个才子,名叫谢文彦,字俊瑜,从小就饱读诗书,才高八斗,郡守几次喊他做官,他都没去,今早他找到我,说是想助你讨贼,托我过来给你说道说道,俗话说‘一个好汉两个帮’,你看这事?”
童若听完,双手一拍,面露喜色道:“太好了!我正好缺人为我分忧!不知道他人在哪?”
村长笑道:“他现在就在帐外候着呢!”
“快把人请进屋!”
谢文彦,字俊瑜,25岁辽东平郭人,自幼好学,博闻强识,曾被郡守举为孝廉,但被他拒绝,后来辽东太守多次征辟他,均被拒,因为他感觉辽东郡太守无德无能,跟着他迟早出事,观人察事可以说是每一位谋士的必修课。
见到谢文彦,只见他生的雅实,双眉横飞,目光深邃,身着白色布制长衣,气派是书生模样。
“你们先聊着,俺老儿就先告辞了。”村长也是识趣。
待双方坐好,童若率先开口:“刚来辽东,对辽东人生地不熟,今天有幸相见,还希望你以后能鼎力相助。”
谢文彦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听闻大人在这里剿贼,我自当效犬马之劳”。谢文彦说着,心想:“今个投奔这人吗,且先看看他的气候值不值得自己托付。”
童若不再寒暄,也想着此人是否真才实学,开门见山问道:“不知俊瑜对现在局势怎么看?”
“我想先请教大人绥波军现有多少军马?”
“这几日投靠者甚多,现在有骑兵不到40,步卒700余人。”
“不知大人粮草,军饷可还够用?”
“粮草还算够用,讨贼本就是众人的一腔热血,并无军饷。”
谢文彦思虑片刻说道:“若是如此,我认为当下应当速战速决,尽快进攻敌人大本营青云寨,理由有三。其一大黑山山贼渔夺侵牟,所掠财产无数尽置于青云寨中,大人你要是想图大业,长远考量,打下青云寨取得里面钱财是最好的方法;
其二大人刚获新胜,古人云“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大人应当一鼓作气消灭山贼;其三大黑山山贼与官府勾结,若是久战,必生变数。”
童若听完不禁对谢文彦高看一眼,心想:“难怪成大事的人都需要谋士,看这人温文儒雅,心机竟如此之深,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你说得真是令我如梦方醒!”
谢文彦目光低沉话锋一转道:“不过清风寨是青云寨的必经之路,想拿下青云寨,必须先打下清风寨。”
童若深思片刻,右手虎口抚着下巴道:“不过除了这之外,我军兵器实在不足,并且我虽善枪却不通刀剑,致使队伍的训练实在不尽人意,现在这些问题不解决进攻清风寨也好像痴人说梦。”
北风呼啸,吹得帐篷哗哗乱响,帐内确是寂然,三个问题每一个都环环相扣却又令人难以破解。
就在此时一名兵士的急报却划破了份默然:“报!营外来了一人领了十几人马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