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接过黄符,好奇地打量了下:“妹妹,这是啥东西?”
“这是除桃花劫的符咒。”苏屏说着,指了指苏瑞眼尾处,解释道:“二哥,你奸门处有些暗纹,最近怕是会遇桃花劫,这符咒你贴身带着,它能帮你化险为夷。”
苏瑞的桃花劫还挺严重的,所以,苏屏才特地拿了符咒帮他挡一些。
“大哥,最近若遇到不认识的女子,千万别随便搭讪。”苏屏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苏瑞一边将挂在腰际的荷包解下来,一边朝苏屏道:“妹妹,可不是我自夸!”
“你二哥我很正人君子的,哪怕有女人脱光光追我二里地,我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瞧着苏瑞说话时的骄傲模样,苏屏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她这二哥不仅缺心眼,还迷之自信!
苏瑞将苏屏给的符咒放进荷包里,然后,又挂回了自己的腰间。
“妹妹给的东西,二哥我一定好好带着。”苏瑞拍了拍腰际的荷包,露出八颗大白牙,朝苏屏笑嘻嘻道。
对于苏屏给的符咒,苏瑞并不觉得有什么作用。
但身为哥哥,为了不让妹妹伤心,他还是做出一副极其宝贝的模样。
见此,苏屏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苏瑞道:“二哥,时候不早了,你回院子练武吧。”
“嗯。”苏瑞临走前,又问苏屏待会儿晚饭要不要给她送过来。
能不跟侯府的人一起吃饭,苏屏自然乐意,立马就应下了。
送走苏瑞,苏屏这才带着苏小川回了屋子。
苏屏将帷帽摘了下来,带着苏小川一起给祖师爷的牌位上香。
没过一会儿,就有下人给苏屏送来了晚饭。
吃过晚饭,苏屏坐在桌子前写信,苏小川见此也不打扰她,只一个人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苏屏写完信,将它绑在了从白云观那边带来的一只白鸽上。
苏屏对着白鸽耳语了几句后,白鸽扇动翅膀,没一会儿就飞远了。
“娘亲,你让小白给谁传信啊?”苏小川看着飞走的白鸽,一脸好奇地问道。
苏屏摸了摸苏小川的冲天辫,看着暗下来的天空,缓缓道:“娘给你三叔伯写了封信,托他帮我在京城找个铺子。”
苏屏在京城开风水铺的事情并打算告诉侯府的任何人,包括她的两个哥哥。
而她又初到京城,对京城的商铺不甚了解。
所以,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拜托别人。
苏屏师父年轻时,在京城也是名声赫赫的,当时还收了好几个徒弟。
不过,后来刘道长遭遇了一些事情,便带着祖师爷的牌位去了青冈县,并在那里建了白云观。
至于刘道长的几个徒弟,苏屏虽然没见过,但作为他们中最小的师妹,这几个师哥时常会给她寄些东西,且保持着通信。
而刚刚苏屏寄信的三师兄则是在京城是做生意的。
苏屏虽不知道这三师兄生意做得有多大,可哪怕是个摆地摊的小贩,那对于京城的商铺也是了解的比她多。
写完信,苏屏帮着苏小川一番洗漱,小家伙半天玩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苏屏趁着晚上有空,又回到桌子旁画了一些符咒。
直到夜声人静,她才放下笔,去了床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苏屏戴着帷帽,带上苏小川就出府了。
苏屏他们先去了孙府。
相比较昨日的热闹,今天的孙府明显安静了许多。
在孙府附近飘荡的阴魂已经认识苏屏了。
见她过来,阴魂立马狗腿地飞了过去,对着她极其热情道:“大师,您来了啊!”
“孙府现在什么情况?”苏屏问道。
“您昨儿在孙俊才的眼睛上点了牛眼泪,他如今看得见我们,吓得鬼哭狼嚎了一夜。”
“孙家人以为他病了,夜里请了两拨大夫来瞧病。”
听着阴魂的话,苏屏点了点头。
苏屏并没有进孙府,而是转头去了柳府。
才到柳府门口,就看到一群衙役从里面走出来。
送走衙役的柳老爷看到苏屏,原本耷拉的面孔立马露出惊喜之色:“大师,您可算是来了。”
苏屏瞧着柳老爷不太好的面色,微微皱眉问道:“柳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柳老爷叹了口气:“大师,咱们里面说吧。”
苏屏点了点头。
走进大厅,只见柳夫人一脸生气地坐在正位上,下面则跪着一位头发凌乱的中年女人。
柳夫人一见苏屏,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师,柳如丝那小贱人跑了。”
原来,柳老爷把柳如丝关在柴房里,可半夜时,柳如丝的生母趁下人打盹儿,悄悄把人给放走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就是柳如丝的生母。
“如今官府那边还要调查取证,从京城到青冈县这一来一回都要十天半个月了。”
“到时候就算官府发出了通缉令,那柳如丝怕是会逃得无影无踪啊!”
柳夫人说完,抓着地上女人的衣领摇晃起来:“你说啊,柳如丝这个杀人凶手到底藏哪里了!”
听着柳夫人声嘶力竭的声音,苏屏叹了口气,上前安慰道:“柳夫人,你也不用太过着急。”
“依着贫道的推算,柳如丝大限将至,就算她逃跑了,那也是逃不远的,最终都会被衙门的人抓回来的。”
她昨日在孙家所布的煞气已成,虽还没有很旺盛,但也绝对能影响柳如丝的运道了。
就算她躲过了这一次,那在逃跑过程中必然也会横生枝节。
等煞气达到鼎盛时,柳如丝必将自食恶果。
柳夫人现在对苏屏的话是很相信的,听她这样讲,原本激动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
柳夫人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对着苏屏一脸痛苦道:“大师,我那苦命的女儿可还在这人世间?”
苏屏一愣,随即点头道:“嗯,她的阴魂如今被我养着,等过几天中元节,我再送她去下面轮回。”
一听苏屏这话,柳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柳夫人和柳父对视了一眼,最后朝苏屏拜托道:“大师,你能不能让我们夫妻俩最后再瞧一眼我们那苦命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