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幽蓝的月光从窗边射入,光线打在付钰的脸上,付钰缓缓从疼痛中苏醒。明明四周空无一人,可是不安的情绪却不断蔓延,仿佛黑暗中有一条隐藏的毒蛇,在伺机想要咬死她。
“谁!滚出来!”付钰强装镇定,大声质问。
“桀桀桀~”苏裳莲一身黑袍,把玩着小黑蛇,从黑暗中缓步走出,“真是可怜,本座也曾被负心汉伤过,所以本座是来帮助你报仇的。”
付钰表情变得悲苦,她坐在床上双臂抱住蜷缩的双腿,憔悴的面容埋在双膝之间。用平淡的声音讲述着她与柳柏溪之间的故事。
“八岁那年,我跟着母亲第一次来到青莲剑宗,那也是我第一次遇见他,就一眼我就认定了他,此生非他不嫁。
我绝食了三天才让母亲同意我留在青莲剑宗修行,从此我就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黏着他,欺负恐吓与他有接触的女弟子们。
渐渐地,他的身边就只有我,我的身边也就只有他。他本来很讨厌我的存在,后来渐渐也习惯了我的存在,对我也不再冷言冷语,偶尔也会温言细语。
十六岁那年,我央求母亲替我订下了我与他的婚事,本来他是拒绝的,甚至大发雷霆,不再理我。可是在他与宗主师傅谈话后,他同意了婚事并且开始刻意地对我好,我们就像一对金童玉女一样,受到众人的祝福,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我们双方约定,待我十八岁成年那一刻,就正式举行婚礼。
可是呢,距离我十八岁成年就不剩五天,他却说要娶另一个女人!我真是又气又觉得可笑!我们朝夕相处了十年,却比不上一个他刚认识没几天的女人!我这么多年的痴情与爱意通通都喂了狗!”
付钰越说越激动,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可是她倔强地用手将眼泪全部抹去,抬起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望着一身黑袍的苏裳莲,说:“求前辈帮我!我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苏裳莲听完付钰的故事,她也想直接弄死这对狗男女,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裳莲说,“你与他的联姻事关两大宗门的联合,婚事是不可能轻易取消掉,所以你可以让两大宗门对白家施压,甚至用白家在外历练的嫡系弟子威胁白家!这样,柳柏溪就会乖乖回到青莲剑宗了,他不想娶你,你就偏让他娶,或者让他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借给他人为妻!如果此计不成,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苏裳莲附在付钰耳边说,付钰听后苦笑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我母亲,以及弦月宗的一个耻辱,弦月宗女子为尊,母亲她的女儿很多,并不缺我一个。她这一次替我撑腰,完全是为了她自己和弦月宗的脸面,下一次就不会,所以,如果此计不成,我愿意听你的!”
白家本来面对着两大宗门的施压还在负隅反抗,可是当白家家主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付钰踏在脚底,一切抵抗就土崩瓦解。
因为白家这个儿子,也就是白怜儿的亲弟弟还有其他用,所以付钰并没有直接放了他。
白怜儿哭得梨花带雨,这让柳柏溪心痛不止,他现在简直要恨死了付钰。
柳柏溪毅然决然回到了青莲剑宗,柳柏溪跪倒在广场上,不断高声呼喊,“求掌门师尊为徒儿解除婚约!求掌门师尊为徒儿解除婚约!求掌…………”
付钰闻讯赶来,她拿起鞭子狠狠抽打在柳柏溪的后背上,表情狰狞怒喊道:“闭嘴!闭嘴啊!你有什么资格退婚!”
柳柏溪的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可是他依旧语气坚定地高呼着,“求……掌门师尊……为徒儿解除婚约!”
“啊啊啊!”付钰气得直接拔出腰间的剑,搭在柳柏溪的脖子上,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与我结婚?”
柳柏溪眼神冰冷,不屑地笑着,压根不愿意回答付钰的问题。
付钰笑着笑着就哭了,“你既愿意宁死也不娶我,那我就成全你!”
就见付钰挥剑的刹那,青莲剑宗的宗主出现制止了付钰。
付钰难以置信,“师尊!如此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了他?”
宗主只是背对着付钰,冷冷地说:“他是我青莲剑宗未来的宗主,你们之间的婚事就到此为止,你速回弦月宗吧。”
付钰被这对无情的师徒气得都说不出了话,自己的母亲不在,此刻没有人能替她撑腰,她就只好先行离去。
付钰离开青莲剑宗,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拿出传音符,很快一身黑袍的苏裳莲出现。
付钰说:“你现在可以取走帮我的报酬了。”
苏裳莲也不矫情,直接利用系统吸收了付钰的全部修为,几秒钟后,付钰就变成了一个凡人。
付钰用白怜儿的弟弟威胁她,前来绝情崖赴约,只能她一个人来,不然她就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弟弟了。
白怜儿告诉了柳柏溪,她假装只身一人来到绝情崖,实则柳柏溪悄悄地在后面躲藏着,深怕付钰对白怜儿下手。
绝情崖冷风凛冽,一身红色嫁衣的付钰就站在悬崖边,今日的她很美,本就明艳的五官再加上妆容的点缀,仿佛让夕阳都失去了色彩。
付钰又向白怜儿讲述了一遍她与柳柏溪的故事。
白怜儿听完后,很愧疚的向付钰道歉。
付钰问白怜儿,“此刻的我,美吗?”
白怜儿点了点头。
“那就好。”付钰如释重负,她灿烂一笑,纵身跃入崖底,她感觉到自己无比的轻松,一抹红色就这样消失了。
“啊啊啊啊!”白怜儿被惊变吓得瘫坐在崖边。
听到白怜儿的叫声,柳柏溪立刻就冲了出来,白怜儿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她埋在柳柏溪的怀里,哭泣道:“付钰她,她跳崖自杀了!”
柳柏溪怀疑道:“修仙之人,哪里会那么容易摔死?她肯定又在作妖,你不用理她,你的弟弟已经平安回到白府了。此事你也不要多想,乖乖跟我回到白府。”
“嗯~”白怜儿无辜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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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加强版的爱恨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