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孙殿下,我们已经将府上里里外外查看,可是并没有发现死士的踪迹,这……”
尉缭不知道怎么说,他们真的尽力了,就连一些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可是就是没有发现。
死士一事百姓不知道,可调查宗正已经是一场大案了,要是没有结果,那就很难收场了。
“侄儿,既然没有搜查出线索,你可要给司马大人一个交代了,朝中的大臣都在关注这件事,可不要让人寒心啊。”
之前有多信心满满,现在就有多么的尴尬,进门容易出门难,这就是现在赢彻等人的情况。
加上胡亥在一旁维护司马厉,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死士一事将会变得很艰难。
“这件事现在就下结论,未免有些早了,没有什么事是天衣无缝的,司马家真的敢说和死士没有关系吗?”
赢彻反问胡亥,有意的看向司马厉,看不出惊慌,处变不惊。
司马厉之前已经承认了祖上是先秦死士出身,现在要想说没关系,那真是对祖上的不敬,是与不是,进退两难。
“侄儿这就有些过了,既然没有查出线索,那就该给司马家一个公道,堂堂宗正,掌管皇室宗亲、外亲勋贵事务的上卿,这要是让百姓知道,大秦的颜面何在。”
胡亥有些沉不住气了,在胡亥看来,赢彻是在强装着不想承认,这样数落的好机会,他可不会这样错过。
胡亥说的是大义,事关大秦,可这个时候低头,那就相当于对胡亥低头,就不单单一层含义了。
这样的情况,尉缭和依若都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的职位低,根本无法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倒是司马厉长舒了一口气,今天一天他处处被赢彻打压,倒霉极了,有胡亥给他做主,扳回一口气,当真是舒服。
“好一个公道,好一个大秦颜面,我就给你一个交代,至于司马家,稍后再说。”
赢彻大步流星来到胡亥面前,铁血杀伐的气息涌出,直视眼前的胡亥。
“死士一事由我和尉老负责,父皇下旨,并没有让你参与其中,此事事关重大,你一言就要断案,我是否可以说你妨碍公务呢?”
“一件小小的调查就能断案,就要判定结果,念在王叔刚来可能还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侄儿自然不会计较,王叔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胡亥脸色有些不好看,在当朝大臣面前被自己的侄儿训斥,这让他的颜面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要不是自控力强,早就忍不住了。
“侄儿好大的气派,我只是恰巧路过想要帮忙而已,身为皇子想要尽一份力有何不可,今日我倒想看看侄儿如何断案。”
胡亥从容的坐到客椅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胡亥的心里,他始终是看不上赢彻的。
他既然来了那就不可能这样离开,他是赢彻的王叔,赢彻又奈他如何。
“好啊,弄得越大越好,这样就无暇顾及我司马家了。”
司马厉在旁边默不作声,这样的情况对他有利,尽管他已经抹去了死士的痕迹,但还是担心,只有赢彻等人走了才算是彻底放心。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目光都在赢彻和胡亥的身上,只见赢彻步步走向胡亥,看似很慢,却没几秒就出现在胡亥面前。
铮!
剑身出鞘,古朴悠久的轩辕剑直指胡亥。
“赢彻你敢拿剑指我,我可是你王叔!”
胡亥慌了,他从没有感觉到如此和死亡接近,根本没有料到赢彻会突然发难,丝毫不留情面。
“圣孙殿下,千万不要冲动,有事可以坐下来商议,万不可动手啊。”
尉缭是跟随赢政的老臣,见多了大风大浪,知道这件事要是失控,那后果将难以想象。
“是啊,胡亥殿下也是好意,有什么事坐下来商议,你们可是血脉至亲。”司马厉也是连忙劝阻。
“哼!我赢彻做事自有道理。”
“王叔,皇爷爷走之前可是把监国之权交给我了,你若是再敢阻碍调查,就休怪我无情。”
赢彻无视他人的劝诫,这一刻他比谁都清醒,从胡亥巧合的出现他就在怀疑,现在更是肯定其有意而为。
见赢彻没有丝毫的缓和,胡亥的心里终于感知到了恐惧。
“好,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侄儿说帮忙是阻碍,王叔无话可说,我走便是。”
有了胡亥的松口,赢彻才将轩辕剑放下,但剑未入鞘,意思很明显。
不过,在场的众人可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差一点,咸阳的就要变天了,无论谁出事,所有相关的人都将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