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袭点点头:“确实如此。”
杨广叹道:“看来,总有些人胆大妄为,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真是事可忍,孰不可忍……
赵爱卿,此事,依你看,该如何处置?”
赵元袭本来担心杨广怪罪,迁怒于自己,此时见杨广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倒是和颜悦色,语气之中,没有半分的加重,于是,他就壮着胆子对杨广道:“启奏陛下……
……嗯,依臣愚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还应从那个上吊的寡妇和死去的沈溪身上做文章,第一步,先把天牢所有的守卫和狱卒全部都撤换掉,换成陛下的贴身侍卫,乔装打扮成狱卒,止留一两个老狱卒备用。
二,对外放出风声,就说上吊的寡妇和沈溪又被救活了,然后,在监牢之中多布人手,让若于聪明机警,擅长应变的侍卫们亦穿上犯人衣服,打扮成犯人,伺机而动。
三,料想下手害沈溪与寡妇之人,必定还会大着胆子再次前来查看,至于这个人是谁,又是用什么方法,一切倒还是未知数,到时,也唯有临场应机才是。
……微臣以为,这幕后的真凶,看来势力滔天,绝不是等闲之辈,因此,若拿住了人,须立刻在其口中塞入麻核,防止其咬舌自尽。”
杨广点点头:“如此,就按赵爱卿所说的办。”
他觉得。
赵元袭说得有理。
当然。
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他又和赵元袭互相讨论了一下,然后,制定了一个较为周密的详细方案,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杨广令王东洋挑选了二十几名忠心耿耿的御前侍卫,这些侍卫,深受皇恩,随时可以为杨广献出自己的生命,乃是绝对可靠之人,然后,杨广将这二十几个人交给赵元袭,让他去布置。
赵元袭领命而去。
杨广抿了抿嘴,思索着,这背后的主使之人,究竟是谁呢?
若是杨广驾崩,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将是谁呢?
太子?
杨广不由觉得背上一凉。
如果说起来,要是他驾崩了的话,那么最大的受益者,必然是太子及其一党啊!
而太子杨昭,身为长子,为人宽厚仁孝,又保持了祖父隋文帝的简朴之风,朝中的文武百官全都夸他有“君人之量”。
可是。
不幸的是,杨昭仅仅做了一年半的太子,22岁就英年早逝。
后来。
杨广没有再立太子,将东宫之位高悬。
本来,杨昭去世后,杨广本来准备为册立二子杨暕为太子。
只可惜杨暕骄纵不法,屡屡犯错,很让杨广失望。
杨暕做过两件蠢事。
一件,观王杨弘曾准备进献杨广一个美女,杨广未作表态,于是,杨弘转手把美女,送给了侄子杨暕。
杨暕不问来龙去脉受用了该女。
后来,杨广想起来此事,问杨弘美女在哪儿,杨弘张口结舌,很是惶恐,后来,才说,是送给世子杨暕。
这个事,让杨广对杨暕心生嫌隙,杨广本来就不贪女色,他更讨厌子侄辈沉迷女色,不知国事。
二,有一次,杨广带杨暕打猎,半天下来,杨暕收获颇丰,杨广却几乎两手空空。
这本来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好事,杨广本来还挺高兴的。
可是。
王东洋却将实情道出,原来,是杨暕派兵阻断了道路,猎物根本进不来杨广的猎区。
杨广当时很恼火,他认为这家伙不懂得分享,只知道独占,吃独食,所以,他就迟迟不宣布册立杨暕。
而杨暕太子未立,本来一开始还挺有耐心等待。
可是。
宫中却有传闻,说杨广欲立故太子杨昭之子为太子,杨暕听了消息,心中如何好受?
于是。
就愈发想方设法刺探宫中的消息,而这一切,全都被杨广看在眼里。
杨广宫中挖出小铁人,杨广虽然不敢肯定是杨暕所为,但是,若说起来,这杨暕,也是个重点可疑对象。
谁最可疑?
看来。
这杨暕,就很可疑。
要知道,若是杨广驾崩了,那么,杨暕身为嫡子,在杨广诸子之中,年龄又最大,那么,他将是大隋帝国那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杨广默不作声,暗暗盘算着。
虽然。
蛊妖之术,完全就是封建迷信,杨广并没将其放在眼里,可是,这背后的小动作,却让杨广很不愉快。
当然。
杨广并不敢肯定,这件事情就是杨暕做的,一切,还需要由时间来考证。
若是换另一个皇帝,此事发展到现在,恐怕,汴梁满城,早已阴云密布,许多人,人头不保。
可是。
杨广仍然没打算杀人。
他站在与这些人完全不同的纬度之上,面对这些小小伎俩,有时,觉得他们又可笑又可悲。
王东洋默默立在他的旁边,此时此刻,他很识趣,亦知道自己既要随时候在陛下的身边,随叫随到,又不能作出任何让陛下心烦的动作,更不可擅开尊口,自以为是的发表意见。
一切。
陛下自有定夺。
……
……
天牢之中,赵元袭进行了一番周密的布置,以外松内紧的形式,将所有监舍,都调动了一遍,同时,亦放出风声,就说那寡妇与沈溪大难不死,仍然活着。
虽然。
赵元袭对于这个办法,并没有多少信心,他也自问,那有能量进到天牢之中害沈溪与寡妇的人,难道,还不能确定下手后,此二人的生死么?
但是。
即便有千分之一的希望,赵元袭仍然想试一试。
另外。
在杨广面前时,想出这个办法,也还是他急中生智哩,要知道,他若是面对陛下的问话拿不出一个主意,那么,也足以证明他这个刑部尚书,快当到头了。
赵元袭也不指望能拿到什么人,他只需要把差事安排下去,若是过了几天,没有动静,到时候,陛下自会将此事剖析出来的。
此时。
唯有守株待兔而已。
……
……
不知不觉,天竟下起了雨,此时已值深秋,正是一场秋雨一场凉的时候,在夜色的掩映中,汴梁城中,一处深宅的密室中,有两个人正埋头于烛火后面,认真商量着什么。
摇摆不定的烛火将他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斜映在墙壁上,看上去,颇有几分神秘诡异。
“王爷……此事,若再继续,妥否?”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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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谁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