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郎与林妈妈没聊到一起去,不是因为钱。
林妈妈坚决不放人,无论许大郎出多少钱,她都不干。
她虽然没有呛许大郎,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许大郎沾了她家无数便宜。
许大郎很郁闷,可是,世界上又没有一个强娶强嫁的道理,所以,许大郎干坐了一会后,连范喜的面都没见到,就灰溜溜走了。
范喜去哪里了呢?
原来。
范喜正是今日杨广所遇之人,大清早,就被长安京兆尹卢植的公子卢三元给接走了,这卢三元,乃是长安城有名的一个呆公子,仗着他爹有权有势,在长安城中那也是横着走路,虽然,因为在天子脚下有所顾忌,还远未到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地步,但是,若是碰到一言不合不遂他的心意,立刻闹他个鸡飞狗跳的事情,没少干。
这卢三元听手下人怂恿,说丽春院中的头牌姑娘名叫范喜的,才貌双全,他就不由馋的直流口水,约了几次,范喜不是没空,就是身子不快,倒都错过了,所以,卢三元也没往心里去,终于,今天他又约范喜,却被范喜一口拒绝。
原来。
范喜自打那日会过许大郎后,两个人山盟海誓,定了终身,她就闭门谢客,再也不接别人,只等着许大郎回去将店开起来,上门提亲,林妈妈恼许大郎,也正是因为范喜不接客,断了她老大一条财路的意思,欲对范喜用强,可林妈妈自恃如今范喜名声在外,颇有几个有权有势的相好,所以只好捺住性子,冷眼旁观。
今日卢三元上门来接人,被范喜一口拒绝,这呆公子的脾气就上来了,他将手中折扇“啪”的一唰,沉脸道:“你这表子,本公子三番五次约你,你不是推已有客,就是推身子不快,今日本公子已经问过林妈妈了,说你多日不曾下楼,料来也没其他人之约,怎么?别人约的你,本公子就约不得你么?”
范喜见卢三元怒气冲冲,面目可憎,心中愈发不喜,她也恼了,并不给卢三元丝毫面子。
这下。
倒彻底将卢三元一颗怜香惜玉的心给翻转了过来,卢三元恶狠狠道:“今天可由不得你,本公子亲自来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完。
卢三元一挥手。
上来三两个恶仆,立刻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一人拿住范喜一条臂膀,将她架了起来,飞一般架到楼下,塞进轿中。
此时。
范喜才知害怕,她惊得眼泪直流,口中直呼救命。
林妈妈躲在远处,并不上前。
她虽然不喜卢三元用强,可是,心中却也暗恨范喜许久不做生意,以致她白折了许多银两,卢三元给过她钱后,她虽见卢三元动作粗鲁野蛮,却抱着让范喜吃点苦头的心思,并不来劝。
另外。
她也不敢来劝,这卢三元乃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呆公子,若是将他惹毛了,卢三元派人将她的丽春院给拆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
卢三元就将范喜从丽春苑一溜烟的给抢走了。
抢到了哪里?
就是杨广溜达过来的这个湖畔。
原来。
此湖虽地处城中,却颇幽静曲雅,湖心中有一小岛,岛上有凉亭,周围遍植红荷,夏日炎炎,若是坐在凉亭中赏荷吹风,甚是惬意。
这卢三元虽然是个呆公子,却也会享受,不知道听了谁的主意,就将范喜带到了湖心凉亭中,一边饮酒作乐,一边命她歌舞助兴。
范喜原就憎他,怎肯歌舞,如今羊入虎口,有苦难言,唯有哭哭啼啼。
卢三元喝了几杯,见范喜只顾哭泣,歌也不唱,舞也不跳,心中颇有些悻悻然,于是,起身骂道:“你这个小表子,乔模乔样,坏了本公子的兴致,我若要你的命,真是易如反掌,将你往水中一推,你就算有有十条命,也救不活,哼哼……
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本公子不要你的命,但是,不惩治你这装腔作势的贱人一番,难出我心中恶气,来呀……”
左右恶仆立刻叉腰听命。
“将这小贱人剥去头面首饰,鞋袜脱尽,丢于那丛荆棘之中,看她如何自处?”
公子的话,大过天去。
恶仆立刻喳喳连应,将范喜摆布着,丢进了荆棘丛中,范喜嚎啕大哭,卢三元自觉无趣,命手下撑船,离开了此湖,另找地方寻欢作乐去了。
范喜身在荆丛,想要寻思出路,无奈身娇体柔,再加上荆棘丛中遍地是刺,举步难行,刚才被恶仆一抓一搡,浑身生疼,心中不由委屈万分,因此在此痛哭。
刚好。
被过路的杨广碰到,这也就是此事的来龙去脉。
杨广叹息一声。
自古以来,摧花折柳者多,怜香惜玉者少。
……
……
若是没有碰上,他也就不管算了,可是,如今碰上了,他却又不能置之不理,那卢三元虽然混蛋,可是,却无大恶,杨广自问,自己也不好将卢三元怎么样,此事,只能怨范喜自己倒霉。
于是。
杨广就命王东洋将马牵过来,将范喜扶上马背,送她回丽春院。
范喜不肯上马,先是给杨广福了一福,千恩万谢,请教杨广姓名,杨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
于是。
范喜只好上马,含羞而去。
……
……
杨广对王东洋叹道:“东洋,这娼家一门,最是可恶,平白坏了多少好人家儿女,寡人想,应当尽除之。”
王东洋连连点头称是,不过,他随即又道:“陛下说的是,不过,奴婢认为,娼门纵然恶多,可也有其善之处。”
“哦?”
杨广奇道:“善从何来?”
王东洋笑道:“陛下设想,这世间总有一些女子,因为诸多原因流落娼门,若是年长,那还好些,可若是年幼难以自保者,落入恶人之手,须臾之间可能就会坏了性命,而落入娼家,未成年时,在此还有衣穿,有饭吃,不至于含冤而死,这,也是娼门之恶中善也。”
杨广点头。
有道理。
看来,任何事物都不能只看表面,都有其两面性呀。
杨广叹道:“这正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古人诚不欺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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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