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威不待王东洋开口,忙抢着又开口道:“王公公……听闻这一次陛下前来泰山封禅,曾在令弟家中住过,听闻令侄很是聪颖,那娃娃我也见过一次,确实喜人。”
王东洋见他话里有话,心中冷冷一笑,不过,他倒犯不上得罪苏威,于是,就打了个哈哈。
其实。
对于苏威刚才那番话中明显有一些僭越的意味,杨广并不是意识不到,而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苏威。
不过是杨广手中一杆枪,让他往东就要往东,让他上西就要上西。
不过。
杨广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才不小心滑到草丛中后,原本以为是倒霉的结束,其实,马上,将有更加倒霉的事情等着他了。
……
……
事情是这样的。
当杨广吟罢诗歌,在马屁已经被拍足的情况下,带领着文武官员,继续向上攀登了,他们这行人,要在未时到达山顶,开始封禅仪式,当然,封禅的场地与物品,泰安知县谢举在杨玄感等大臣的指挥下,早已安排人送到山顶,并布置好了,现在,杨广他们这一行人,只需徒步攀登就好了。
另外。
杨广原本以为后宫的诸位嫔妃一个个身单力怯,耐不得上山的辛苦,谁知道,他的这几个老婆巾帼不让须眉,爬山的耐性还真不错。
没人叫苦。
也没人掉队。
虽然,随行的女眷一个个都累行粉面晕红,香汗滴滴,可是,却也能跟着杨广的脚步,亦步亦趋。
杨广很满意。
……
……
杨广等一行人上到离峰顶不远处时,在一个不知何年何月,又是何人修成的小小凉亭下坐了一会,在此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喝点水,然后一鼓作气,就可以登上泰山山顶了
杨广用叉子叉着果盘中的水果,很是吃了几块,吃完之后,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两脚一蹬地面,身子往凉亭的柱子用力一靠,他准备靠在柱子上,好好的放松一下。
孰料……
随着他这用力一靠,“喀嚓”一声,接着“扑通”一声响……,“哎呦……”,“卧槽……”
尘土飞扬。
草灰四起……
不知为何,原本好生生的凉亭柱子,因为杨广这用力一靠,应声而折,非但如此,杨广因为用力过猛,身子突然闪空,扑通一下,往后便倒,与此同时,凉亭上方的草棚也“呼”的一下,如同一把巨大的雨伞般罩了下来。
“呼……”
瞬间,就将草棚下面的杨广及王东洋等三四个人罩在了底下。
杨广只觉眼前一黑。
倒不是被砸的,而是被埋在了棚子底下,目不能视,不过,还好他眼睛闭得快,没被灰尘迷到眼。
这还得了……
旁边。
外围那些负责警戒的侍卫们见陛下今天不知为什么,竟然这么倒霉,也顾不上在心中问个为什么,众人七手八成,手刨指挖,将草棚扒到一旁,将棚底的杨广与王东洋、萧皇后三人扒了出来。
真是狼狈不堪。
看吧……
三人的脸上,身上,全是灰尘,杨广一张脸已经成了大花脸,脖子里也满是陈年旧草,沾满脏灰。
原本。
草棚子倒下来的刹那间,王东洋是可以逃的,因为他站着,而杨广与萧皇后两个人却是坐着的,可是,就在0.00001秒的时间,王东洋就已经反应过来了,自己,绝对不能逃,因为,陛下还在棚子里呢。
所以。
王东洋也陪着杨广与萧皇后,一起被埋在了草棚下。
周围的文武官员,也赶紧与侍卫们一起,搂草捏棒,抓紧时间表现自己,钦天监的那帮人可吓坏了,他们首先想到的是今日本是黄道吉日,为何陛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情呢?
难道。
今日有陛下的灾星现世不成?
他们很怕杨广追责,所以,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杨广站起身来,他见萧皇后的脸上花里胡哨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刚从哪里钻出来的大花猫一样,又见萧皇后不停摘着身上的草棒,边摘边大发娇嗔,杨广不由笑了起来:“爱妻,你快去照照镜子看看……哈哈哈哈……”
萧皇后赶紧照了照镜子,见自己简直就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也不由被气乐了,她娇滴滴扭了扭身子,对旁边的宫女太监道:“该死的东西,还不快点端水来给本宫洗洗。”
杨广笑着笑着,突然脸色一肃,他沉声问杨玄感与裴矩:“杨爱卿,裴爱卿,今日寡人一而再,再而三出事,是何兆也?”
杨玄感与裴矩张口结舌。
他俩。
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杨广。
这时。
老将贺若弼满脸堆笑道:“啊……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定是陛下的龙威惊动了那些山精木怪,它们调皮捣蛋,弄些玄虚来意图阻止陛下上山,料来,也不过是怕陛下在泰山封禅之后,山神土地会太过灵验,驱使它们为奴为婢,也未可知。”
杨广点点头。
他虽然明知道贺若弼说的荒唐,可是,对于贺若弼递过来的梯子,他还是要接着的。
借梯子下楼。
你好我也好。
杨广点点头:“老将军所言有理,毕竟还是你们上了年纪的人更有见识。”
杨广的话,吓得贺若弼连连摆手:“老臣胡说八道,怎敢在陛下面前卖弄,若说学识,普天之下,万民无不景仰陛下,如萤火之光仰望日月。”
“哈哈哈哈……”
杨广虽然狼狈,可是,被贺若弼一拍,原本有些恼火的他,倒也瞬间心态好也起来。
杨广点点头:“不错,寡人今日泰山封禅,任它山精树魅绝不可阻挡,来人,取黄裱纸与天子剑来,待寡人在此处先祷告天地,再上山顶不迟。”
立刻。
黄裱纸与天子剑都捧了上来。
杨广“呛啷”一声,拔出剑来,“扑哧”一下,扎了厚厚一叠黄裱纸。
点燃黄纸。
接着。
他脚下踏一个天罡北斗步,口中念念有词,念了一遍金光神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念罢。
杨广大喝一声,将剑一晃。
黄裱纸火光明亮,看上去,凛然不可侵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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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倒霉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