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见谢举回答得体,对自己所问的有关泰安的军政问题如数家珍,对答如流,他甚是高兴。
杨广问道:“谢爱卿……如今,泰安县共有多少人口?
多少驻军?
可用耕地多少?人均收入如何?”
谢举恭恭敬敬答道:“启禀陛下,泰安县共计十万三千二百九十七户,共计人口38万,县内驻军两万,人均耕地粮田三亩,山地六亩,至于每人年获利约十两纹银。”
杨广点了点头。
不错。
谢举早有贤声,果然所传非假,杨广认为,此人是个可用之材,以后,要列为重点提拔的对象。
关键。
谢举还属于他的嫡系,比起他还没有上台时候就在任的那些官员来说,谢举是他亲自考察并签发了任命状的,只说这一点,就足以让杨广对他一百个放心。
杨广口头勉励了一下谢举,让他好好干,说了一番爱卿年轻有为,寡人甚是欣慰的客套话。
谢举郑重地谢恩。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从一个穷书生,是如何爬到一县之尊的位子上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
若没有陛下的广开才路,在大隋朝破天荒的实行科举,那么,又怎会有他谢举的今天?
他对杨广的忠之,无以言表,如果换句现代的通俗语言来说,那就是,为了陛下,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所以。
谢举自担任泰安知县以来,真正是清正廉明,官清如水,将泰安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富足,无讼无狱。
因为泰安法治太好,监牢里面的狱卒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所以,他们不得不出来搞些兼职创收,有的做些小买卖,有的,则自找门路,一时之间,反倒成了一种美谈。
杨广自然知道这些,他的心中,其实是非常高兴的。
……
……
毫无疑问,又过了十数日之后,农历九月十二,黄道吉日,宜出行祭祀,拜天,这一天,杨广在文武官员的陪同下前往泰山了。
半路上
当整个前往泰山的队伍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忽然,天色转变,起风了……
呼啦啦的大风吹得树动枝摇,天昏地暗,并将杨广头顶那只九曲黄罗伞也“咔嚓”一声吹为两截。
杨广不由自主停了下来,他看着被大风吹得踉踉跄跄,花容失色的后宫嫔妃,再看看勉强硬撑着陪同自己的那些官员,半天才道:“寡人才欲去泰山封禅,伞柄却被大风吹断,是何兆也?”
旁边。
礼部尚书杨玄感赶紧满脸堆笑道:“想必是天气感念陛下一片赤诚之心,以风和之,以风乐之,而伞柄折断,也是取辞旧迎新,新颜换旧面之兆也。”
钦天监的几个官儿,原本已被这变故吓得脸色煞白,此时见杨玄感打圆场,忙顺梯子爬墙道:“正日,所谓吉日吉时,风吹金伞,正是改弦易辙,主新朝新政之兆也。”
杨广微微一笑。
他明知道杨玄感与钦天监这些人胡说八道,却又不好拆穿他们,有时,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美德。
于是。
杨广令队伍稍作休息,避过风后,继续前行。
大风刮了一个时辰,才渐渐停下,于是,队伍继续开拔,杨广嘱咐萧皇后留神照顾诸位嫔妃,萧皇后连声应了,自去找嫔妃们告知圣意不提。
待队伍走了几日,到达泰山脚下时,刚好是九月十六,杨广站在泰山脚下,抬头向上看去。
这……
泰山真名不虚传。
杨广抬头望去,只见,雄伟山峰,巍然屹立,直入云霄,隐隐约约可见山顶之南天门,十八盘如银色带飘落。
石砌的台阶,山路蜿蜒,树木青翠,松柏夹道,路旁,野花万紫千红,山溪哗哗流淌。
沿路上。
无数石壁,上刻了许多题词,有的清秀,有的刚劲。
如:“人间天上”、“五岳独尊”、“天下名山第一”。
再往上走,有王母池、红门、斗母宫……古迹真堪夸数不胜数。
杨广仔细看着。
只见,泰山山势叠垒,形体厚重,苍松巨石,云烟岚光的变化,雄浑中兼有明丽,静穆中透着神奇,真乃集山水之大成者也。
可是。
杨广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下,接着,由于山势陡峭,他坐下后,身子居然顺着山坡,往旁边的草丛中滑了下去,杨广“哎呦”一声,双手齐抓,试图抓住一些救命的稻草。
“哎呦!”
“陛下……”
“啊……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有三四个眼疾手快的侍卫,与同样眼睛倍儿亮的老将贺若弼一起,手忙脚乱,赶紧将杨广从草丛中搭了出来。
好狼狈……
自从穿越到大隋朝,杨广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包括那年他御驾亲征,前往雁门关,亲自参与了靠山王杨林与袁征针对关外敌酋的作战,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看吧!
由于刚才滑倒的时候,地上多是灌木荆刺,将杨广身上的龙袍也划出了好几个口子,非但如此,就连他的手上也被划出了好几条血痕。
那些侍卫们眼见地下的龙爪伤痕累累,身上沾满泥巴与草汁,甚至,金冠的飘穗上还很是粘了几枚调皮的苍耳,欲图跟着陛下一起攀登山顶,光临封禅的典礼,看着杨广既滑稽又狼狈的样子,侍卫们心中又想笑,又极骇异,他们赶紧跪下,请求陛下责罚。
杨广摆了摆手。
倒霉。
他很是怀疑,钦天监这帮吃干饭的,究竟选的什么日子?
若不是他还年轻,方才手忙脚乱之际仍然拼命抓住了一枚荆棘,延缓了身子下滑的速度,弄不好,一个倒栽葱,就会栽下山去。
如此。
岂非要于此地驾崩?
杨广挣扎着被侍卫们扶了起来,他抖抖袖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着吓得魂不守舍,跪地请求发落的侍卫们,再看看噤若寒蝉的那些大臣,半晌之后,忽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都起来吧,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刚才是寡人不小心,才致有此厄,非干尔等之事也。
都起来吧……”
呀!
泰安县知县谢举,瞬间不由对陛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41章 谢举